和死對頭結婚之後!
兩人正式搬到新房子裡去住了,林初時家當甚多,很快把彆墅都塞得熱熱鬨鬨起來。
連三樓的儲藏室也沒有躲過林初時的入侵,林初時要對它進行斷舍離,給自己騰出空間。
於是這天林初時進了聶寒的儲藏室,在裡麵發現了很多被聶寒保留下來的,年代久遠的東西。
各種各樣的獎狀,獎杯,相簿……這些都算了,甚至還有掉了一隻的舊球鞋。
林初時也不知道聶寒這麼念舊,還有收破爛兒的習慣。
他扔掉舊球鞋,又扒拉到了聶寒的高中課本。
這人怎麼連這些都還留著啊……
林初時撿起來順手翻了翻,一翻開,在課本的扉頁上看到了很眼熟的塗鴉,仔細一看啊,這不是自己畫的嗎?
畫的是個q版小人,皺著眉頭一臉不快,簡直就是聶寒的迷你版。
林初時覺得自己畫得真傳神,又在其他課本裡也看到了自己的塗鴉,忍不住就地盤腿而坐,欣賞了起來。
聶寒看他許久沒回來,不太放心,跟過來看看,就看到林初時坐在一地灰塵裡,津津有味地看著什麼。
聶寒問“你在看什麼?”
林初時被他嚇了一跳,書都差點地掉了下來。
林初時把書麵向聶寒,說“看我找到了什麼,這上麵有我畫的畫呢。”
他指著那一頁塗鴉給聶寒看,笑嘻嘻地說“是不是很像你?”
聶寒看到那個塗鴉,臉上神色頓了頓,然後才嗯了一聲。
林初時讚美自己“形神兼備,形似神更似——看來我還是有畫人物的天賦的。”
聶寒沒說話,從他手裡把書抽了出來,動作可謂小心地合攏了,放回了那堆書裡。
林初時慫恿說“你乾嘛還把這些留著啊,好占地方,乾脆扔了好了。”
聶寒回絕得乾淨利落“不行。”
林初時愣了一下,又嘀咕“這麼寶貝。”
他自言自語,沒想到被聶寒聽到了,還嗯了一聲,以作回應。
林初時摸了摸鼻子,說“好吧,那我不亂碰了。”
又瞅了一眼那堆書,奇怪地說“不過既然都是寶貝,乾嘛隻有高二那一年的課本,高一高三的課本,對你來說就不是寶貝了嗎?”
聶寒這次沒有理他了,林初時本來也隻是隨便問問,沒期待聶寒的回答,畢竟在他這種學渣看來,最有可能的就是,剛好隻是高二那年的課本還在而已。
聶寒放好了書,很快地找到了林初時找了半天也沒找到的東西,這時候林初時又注意到了一本大相冊。
他牽了牽聶寒的衣袖,問“我可以看看這個嗎?”
聶寒看他小心翼翼,故意賣乖的樣子,心裡覺得有點好笑,臉上還是繃著的,說“沒有說不讓你碰。”
林初時嘿嘿笑了下,取出相簿,第一頁就看到了高中畢業時照的相片,他找到了自己和聶寒,兩個人隔得非常遠,簡直八杆子打不著,而除了那張大合照之外,兩個人就沒有再單獨合照過了。
林初時這麼一想,就覺得有點遺憾。
他捧著相冊,簡直有些委屈地,對聶寒說“我們兩個怎麼一張合照也沒有啊?”
聶寒看他一眼,說“你好像忘了,當時你很討厭我。”
林初時噎了一下,反擊說“你彆忘了,當時你也很討厭我。”
聶寒一下沉默了,片刻,他說“我沒有討厭你。”
“是嗎,”林初時覺得他撒的這個謊非常拙劣,說,“那時候你明明就可嫌棄我了,你自己說的,我不學無術,覺得我都不配和你當朋友……”
這些確實都是聶寒曾經親口對林初時說過的話,聶寒被當麵打臉,臉色一時青白交錯,像是十分的懊惱和尷尬。
林初時還在繼續說,聶寒像是忍無可忍,打斷了他,說“我也沒有嫌棄過你。”
林初時看起來很懷疑,不太相信的樣子。
聶寒抿抿唇,臉色緊繃地說“我隻喜歡最好的,”
林初時一愣。
聶寒又快速地說“你就是最好的。”
因為聶寒說話的時候,有種非常不熟練的生澀,整個人都僵似的,卻又有種過於真誠的態度,不像是在騙人,所以林初時一時被唬住了,沒有很快地反駁他。
然後聽到聶寒繼續說“但那時的我,並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