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幽靈後的我天天看自己被綠!
二人都麵對麵坐著,默然不語。
這是個死結。
又過了一會兒,薑興輕輕歎出一口氣:“你吃準了我隻能任著你,是不是?”
陳一聽了這話,才一下子笑了起來。
“是。”
他其實臉色還有些蒼白的,身子籠在雪白的被褥裡,纖薄脆弱得像一張紙。
薑興見他望著自己笑,眼睛烏黑的,很透亮,盈著一汪水似的,無辜得很,心軟得一塌糊塗。忍不住俯身在他眼睫上吻了吻:“你乖一些,好嗎?”
陳一隻感到眼皮一熱,再睜開眼時薑興已經退開了些,於是他伸手籠住薑興的脖頸,將青年拉過來,然後吻上了薑興的嘴唇。
是很溫柔的,帶著些安撫的意味,細膩又綿長。
陳一的吻並不具有傾略性,也毫無一般情況下的情色意味。
薑興嘴唇被蒙上了一層水光。
陳一輕輕吮了吮,就退開了,用手將對方的唇角拉上去一些:“笑笑吧,老哭喪著一張臉。”
薑興握住陳一縮回去的手,咬了指尖一口,好半晌,才歎氣似的說了句:“彆總撩撥我。”
陳一一挑眉:“憋壞了吧?”
“隻給看不給吃,哪天叫我逮著了你,骨頭都給你嚼碎了。”
這話講得和聲細語的,好像一點兒也不危險。
鋒利齒尖摩挲著手指,稍稍陷進一些,在意識到肌膚柔軟的觸感之後,薑興就鬆了力氣,化成了一點春雨似的輕吻。
陳一將手抽了回來,又捂住了薑興的嘴:“薑興哥哥,我又不是塊肉骨頭,你怎麼總跟條狗似的,逮著我就啃。”
對方隻是看著陳一,也不反抗,眼睫細細密密的,半垂著,簡直比他這個病人還顯得更加脆弱又無辜。
陳一覺得自己掌心被什麼飛快地掃了一下,又濕潤又溫熱,癢得很,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薑興說:“你知道你薑興哥哥這麼喜歡你,怎麼還天天饞我?也不給我吃一口?”
“我又不是肉骨頭。”陳一捏緊了薑興的臉,目光露出一點笑意:“憑什麼要給你咬一口。”
薑興很好脾氣地說:“那讓我抱抱你,好不好?”
陳一起了點警惕:“我可是個病人,做不了劇烈運動的,傷口會開裂的。”
薑興講:“隻是抱抱你,不做彆的。”
陳一說:“不行。”
又過了一會兒,陳一講:“就算你表情可憐得像條小狗也不行。”
十分鐘之後。
薑興還是如願地抱到了陳一。
陳一還在那哼哼唧唧的:“要不是我今天一起床實在受不了了去洗了個澡,我現在都臭了,就不信你還下得去嘴。”
薑興也不說話,側頭在陳一脖頸上用嘴唇輕輕摩挲。
陳一霎時警鈴大作:“我告訴你,不準咬……”
話還沒說完,陳一就覺得鎖骨一痛。
而後便像有什麼溫熱濕潤的東西覆了上去,小心翼翼地將傷口處緩緩溢出來的鮮血給舔舐乾淨了。
陳一疼得眉尖緊蹙,好半晌才緩過氣來:“操,你還真把我當肉骨頭啃啊。”
薑興又抬起頭來了,仔細將陳一衣領的扣子一顆顆扣上了。
陳一還是覺得鎖骨那塊隱隱有些疼痛。
“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就看我疼。”
薑興吻了吻陳一泛紅的眼角:“是,我喜歡看你疼,還想看你哭,想看你掉眼淚,看你精神崩潰,看你隻能依附於我,看你沒了我活不下去。”
“一一,哥哥是不是很變態?”
“是很變態,比我還變態。”陳一這樣說:“薑先生能意識到再好不過了,早發現早治療,說不定還有的救。”
薑興竟然還能一本正經地接下去:“如果我不想治呢?”
“那就不治。”陳一懶洋洋地說:“反正你也不啃彆人。”
薑興就輕笑了兩聲:“那還是不啃了,就這麼一個寶貝,啃壞了怎麼辦?”
又過了好半天,陳一輕哼一聲:“膩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