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學思握住墨翠的手,求生欲十足說道“我也沒辦法,不得不這麼說。”
墨翠說道“你若解釋不清楚,這輩子也彆想把我娶回家。”
韓學思掰開墨翠的手,揉了揉耳朵,然後說道“昨天夜裡,我把那十五人教訓了一頓,讓他們知難而退,他們肯定都懷恨在心,說不定會將氣撒在不老峰身上,我隻能把風放出去,把他們的注意力全部轉移到我身上。”
梁心不悅道“韓公子想的真周全,難道我們苗地非得扯著你們韓家的大旗才能安然無恙?”
墨迪說道“你們先出去,老夫和韓公子單獨說幾句話。”
“阿爹?”
墨翠擔心看起來溫和良善實則心狠手辣的阿爹會對韓學思動手,盯著從小就和她不如何親近的阿爹的眼睛說道。
墨迪向女兒揮了揮手,說道“放心,我打不過他。”
梁心旁觀者清,她在斷坪涯擔任執事已有一段時間,對於人情世故更為精通,知道姑父已經不得不接受韓學思成為他女婿的事實,拉著當局者迷的表妹離開。
揮退旁人,自然是要談些不能傳六耳的事情,墨迪揮手隔空將門關上,示意韓學思坐下,給他倒了杯茶。
韓學思受寵若驚,嶽父大人太客氣了,當然,他不會把心裡感受說出來,恭敬的雙手接過茶盞,淺淺抿了一口便放在桌上。
墨迪心平氣和說道“韓公子是聰明人。”
韓學思當然是聰明人,卻不知道如何作答。
墨迪繼續說道“不老峰大費周章為小女比武選婿,韓公子定然能猜到老夫的用意。”
韓學思知道這時候不能裝糊塗,沉吟了一小會之後說道“苗人是要大舉出山了吧?”
墨迪看了他一眼,心想果然是聰明人,說道“苗地太小,山不怎麼秀麗,水也不如何壯闊,很多人都想出去看看,期待能感悟到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韓學思說道“感悟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對聖域強者有幫助,凡境修行者隻能靠點滴積累腳踏實地,更看重的是資源。”
墨迪說道“苗地資源有限。”
韓學思心想嶽父大人才是聰明人,說話總是說一半,卻又會讓對方準確明白意思,他說道“苗人出山肯定不會隻為了資源那麼簡單。”
墨迪轉頭望向窗外,收回視線之後說道“苗地安穩了數千年,從未受過戰火荼毒,以後也不想有那麼一天。人族內戰雖然停息很久,但是東吳朝廷蒲公英一樣經不起風吹,失了骨氣簽下屈辱盟約。妖域勢大,定會卷土重來。苗地不想看見戰火,也想為人族出一份力。”
韓學思思緒良久,說道“懂了。”
墨迪說道“請公子相信。”
韓學思沒想到這位未來嶽父有這樣的胸懷,鄭重的點了點頭。
墨迪說道“看得出來,小女對你很滿意。”
韓學思開心的笑了。
墨迪繼續說道“韓公子人中龍鳳,小女許配給你怎麼看都是高攀了。”
韓學思立馬說道“風箏兒是世間明珠,誰娶到誰福氣,還請墨先生成全。”
墨迪說道“你們兩情相悅,老夫又怎麼忍心阻撓,隻是對韓公子之前做下的事情有些看法。”
韓學思知道他說的是那件事,說道“那些人連風箏兒的麵都未曾見過,無非是想和苗地聯姻互為臂助,晚輩自然不會給他們留機會,至於他們如何應對是他們的事情,不要引火燒身便好。”
墨迪突然問道“公子真是韓家九郎?”
“如假包換。”
墨迪從袖中掏出那張繪有人像配有小字的絹帛,攤開放在桌麵上。
韓學思看了一眼,說道“這是我的一百師弟聞人一百,外出闖蕩經常報上晚輩的名字,其中緣由前輩一定清楚。”
墨迪微微笑了笑,說道“老夫願意相信公子的身份,可公子還需拿出實質證據才行,不然老夫這顆懸著的心放不下來。”
韓學思說道“前輩直說吧,想要晚輩如何證明?”
墨迪說道“韓家八爺和箜篌城林甲林先生是朋友,若是提親那天八爺到場,老夫自然沒有話說。”
韓學思心想八哥是個藥癡,為了罕見靈藥經常在深山大澤間出沒,行蹤飄忽不定,該去哪裡找他,卻又不好回絕,說道“家中長輩大多在閉關,提親這等大事自然要有兄長出麵,到時候不止八哥會來,定不會薄待了風箏兒。”
“如此甚好。”
二人又聊了幾句,韓學思告辭離開,走到船頭看到墨翠迎風而立,身材凹凸有致,看得他恨不得立馬過去把她摟在懷裡。
墨翠轉身看著他,一如既往的冷聲問道“怎麼說?”
韓學思答道“讓我準時來提親。”
墨翠走到他身前,仰起頭看著他的眼睛說道“很多人說本姑娘長得傾國傾城,我也這樣認為,你救過我三回,便宜你了,不過提親時候記得把彩禮帶足,天階法寶,天階靈藥,天階神兵至少各帶一樣,彆忘了。”
看著心儀女子一本正經的獅子大開口,韓學思差點笑出來,看著近在咫尺的動人臉龐,他左手攬住她的纖腰,右手捏著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親了一下,順便將雲珠度入她口中。
“天階法寶,拿去。”
說完他躲開墨翠勢大力沉的一巴掌,主動跳入湖中,砸起一個巨大的水花。
墨翠望著水花處,有淚水從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