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無恙思流年!
“五師姐五師姐醒醒彆睡啦”耳邊隱隱約約的聲音喚醒困在本體江流年體內的靈魂。
江流年動了動眼皮,抬起頭睜開惺忪的眼睛,眼前模糊的人臉開始聚焦。
一張可愛又熟悉的臉龐,是木歡!她臉上焦急又委屈的神情是怎麼回事?還有怎麼感覺這孩子更幼小了呢?
“我我怎麼了”江流年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四周。原來是在翎嶽山的藏百~萬小!說,而自己正坐在案幾上。
“五師姐,你怎麼又偷懶?師父讓你抄寫的經書寫完了嗎?”
抄寫經書?我不是在問天城嗎?不是被月輕影抓走了嗎?問無恙不是去救我了嗎?
看著眼前人怔著眼神不說話,木歡嘟著不滿的嘴唇拿起案幾上的宣紙。
“五師姐,還差了十頁”木歡將宣紙推到江流年身邊,“趕緊寫吧,不然你又該挨罵了。”
每次都抄經書,煩不煩呐!“哎呀,不寫了不寫了,姐姐還有正事要做呢”說著直接把筆杆扔到一邊,站起身要走。
推開閣門,一股冷風襲來灌入全身,江流年不禁打個哆嗦。
“下雪了”隻見天地間白茫茫一片,鵝毛大雪紛紛揚揚從天空飄灑,隨著冷風舞動曼妙的姿勢。
好久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雪了!江流年從閣中跑出來,揚起頭任由雪花落在臉頰上化為涼絲絲水滴,順著五官滑動,最後流入唇角。
不過這不是四月份嗎?怎麼會下這麼大的雪?
“五師姐,外邊的雪下的很大,要不我們回屋吧。”自己的手被一個溫熱的小手拉住,江流年才垂下頭看到比自己矮很多的木歡。
這丫頭怎麼矮這麼多?心裡突然有個猜測,於是小心翼翼問道,“小師妹,你今年多大了?”
“五師姐,你莫不是被師父罰糊塗了?我今年九歲了呀”。。
“九歲?”江流年驚訝一跳,這麼算來,本體江流年今年十四歲,也就是說紫衣女人又把自己送到了三年前天哪!這個紫衣女人搞什麼?
“五師姐,你怎麼了?”木歡晃了晃江流年手臂,才將她拉回神兒。
“沒什麼”江流年蹲,拍了拍木歡身上的雪花,又站起身拉起她的手笑道,“小師妹,外邊太冷了,我們回去吧。”
“嗯嗯”木歡剛想說什麼,又止了音,任由江流年拉著她回遺音閣。
怎麼感覺五師姐和往常不一樣呢?平常她看到雪不是要瘋起來打雪仗嗎?
端坐在遺音閣正廳悠閒喝著茶的玄玄子,看到來人後立刻不高興地拉下臉,“五丫頭,經書可抄寫好了?”
“沒有呀”江流年坐到旁側,先倒了一杯熱茶喝下肚暖暖身,抬頭看到玄玄子嚴肅的麵情,立刻換上笑臉。
“師父彆生氣,這麼冷的天,藏百~萬小!說連暖氣也沒有,你忍心你最最可愛的五徒弟在那挨凍嗎?”
玄玄子嫌棄地瞥了她一眼,“你在雪地裡摸滾打滑時候怎不說你怕冷?這麼冷的天二丫頭他們依舊在後山練劍,你怎麼不學學你師姐刻苦勤奮的品質”
聽著玄玄子數落自己,江流年下意識地將心裡話嘟囔出來,“那是他們傻”
某個字眼突然在腦海裡蹦現,讓江流年一下子來了精神,“師父你剛才說什麼?二師姐他們他們在後山練劍?”
“對呀,為師讓你在練劍與抄寫經書之間選一樣,是你非要選誒?五丫頭你去哪”隻見江流年又急匆匆跑出去,閣中隻剩下木歡與玄玄子大眼瞪小眼。
如今正值冬日,整個光禿禿的翎嶽山裹上一層銀裝,江流年順著記憶循著聲音找到了練劍地方。
上空中舞動著一白一藍,身姿曼美輕盈,兩把銀劍對峙謔謔磨光,似乎為這晶瑩剔透的天地點綴星光。
一場對局下來,兩人拉開距離,腳尖輕滑穩穩地落在地麵上,連帶著合上劍鞘。
“二師姐的流影劍法使得如此出神入化,著實讓我欽佩。”
“三師妹也不錯,若是”問無恙還未講完,不遠處的一個聲音打破接下來的話,兩人紛紛朝著聲源看去。
隻見身著褐衣束紅色發帶的江流年朝著這邊歡快奔來,邊呼喊邊向她們招手,在這雪花漫天的世界裡,那抹紅色卻成了最靈動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