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無恙思流年!
天還未亮,還在酣睡香夢中的江流年被耳邊呼喚聲叫醒。
“五師妹快醒醒,我們該去做早課了。”睜開眼睛後,就看到穿戴整齊的問無恙伏在自己身旁。
“早課?什麼早課”江流年睜開一條縫,嘟囔一句又重新合上眼睛,順便又提了提被衾蒙住自己的腦袋。
這模樣可愛又迷糊,不禁讓問無恙笑出聲。這丫頭怎麼還改不了偷懶耍賴的本事?
此時一眾人正在藏百~萬小!說端坐著,看到空空如也的位子,大家也疑惑了。五丫頭遲到已是常事,怎麼今日二丫頭也遲到了?
正當大家不解時,問無恙拉著睡意朦朧的江流年出現眾人眼前。
“弟子來遲,還請師父見諒。”問無恙恭敬地朝著玄玄子抱拳作揖。
玄玄子微微頷首示意她坐下,當看到捂著嘴打哈欠的江流年時,本是柔和的臉龐也變得難看起來,直接重重地拍了一下書案。
猛來的響聲讓江流年打個激靈,腦袋也清醒不少,看到眼前人鐵青的臉色,她立刻換上討好的笑臉,“師父,您老人家彆生氣,我我一定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不辜負您的期望。”
“咚”又一記聲響,讓站在原處的人也跟著顫聳肩膀。
“今日把這個背會了,不然不準吃飯!”說完,將一本藍皮冊子投入江流年懷中。
“女訓?”看到封麵上的兩個大字,江流年下意識地念出口,這可笑壞了坐在旁側的雪無痕。
玄玄子一個眼神瞪過來讓他止了笑,憋著笑的雪無痕隻能在心裡暗笑。讓天不怕地不怕,平時男孩裝束作為的五師妹背女訓,可真是不敢想象。
“師父,我不背這本書”意識到玄玄子要發飆的狀態,江流年立刻解釋道,“師父彆生氣,你先聽我說。女訓講的是訓導女子行為的一本書,可是師父教我們讀書寫字習武,本就在教我們知書達理明辨是非,既然這樣,我們女子又何須受這本書鉗製?”
“你說的似乎”有幾分道理。玄玄子將後邊的話沒於音後,再一抬頭,江流年已嬉皮笑臉地坐到自己位子上,假裝正經地翻著書冊。
用過早膳後,風輕沙向玄玄子請辭回清風山莊,江流年當然也想著下山,整日在這翎嶽山讀書寫字練劍,確實有些無聊,不過自己想個什麼借口下山呢?
“師父,我也向你請辭回趙府,看望我阿娘。”這個理由絕對充分。
玄玄子沒說話隻是白了她一眼,如今這臭丫頭睜著眼說瞎話的本事越發高明,連氣都不帶喘的
“五丫頭,趙將軍和趙夫人現在九疆,趙府空無一人,你去看望誰”
“原來我阿娘還沒回來”江流年有些失望地撓了撓頭,抬頭間看到旁側的問無恙時立刻來了主意,“那我和二師姐一同回問天城看望問叔叔好了,許久沒見問叔叔,我甚是想念他”
說著,還拉了拉問無恙衣袖示意,充著盈汪汪的大眼睛,“二師姐,難道你就不想回問天城看望你爹爹嗎”
聽到‘爹爹’二字,問無恙的身體明顯僵硬一下,輕咬著嘴唇憂傷起來。
旁邊的風輕沙見勢,立刻攏了攏江流年,小聲嗔了一句,“五師妹,莫要拿這個開玩笑”
江流年還未聽懂這其中意思,耳邊淡淡的聲音已傳來,“五師妹,我父母過世已久,何來看望。”
“啥?問叔叔死了!”江流年不禁驚呼起來,然後細細一想才明白過來。
若按三年後的說辭,問無恙十八歲時候才與自家爹爹相認,回了問天城當了少城主,那麼現在她還不知問叔叔還活著。
“不不不,二師姐”江流年拉了拉她的手臂急忙辯解。這孩子一直不知道自家爹爹還活著,看來自己是時候幫她尋找父愛了。
“你爹爹還活著,他叫問雲帆,現在是問天城城主,你若是不信,我帶你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