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無恙思流年!
連續三日,江流年被問無恙拉起來起早貪黑地練劍,不知道的人以為她浪子回頭,其實隻有她自己知道心裡有多苦。
流影劍法繁瑣複雜,招式奇多,讓自己一個現代人去學,簡直比登天還難。
“手抬高,肩不能太僵硬”問無恙很是嚴肅地指導,看到江流年奇形怪狀拿劍的手勢,她也是很無奈。
這丫頭流影劍法前兩式學了將近十年,怎麼越發地退步,好像是從沒有練過一般。
“阿恙,我可不可以不學了,太難練了”撒嬌賣萌裝可憐似乎都沒用,江流年隻好硬著頭皮學。
“阿恙,我會空手道,要不我教你這個,比起練劍有意思多了”
“阿恙,我的手好酸呀可不可以休息一下恙恙二師姐求求你了”
“年兒,好好學。”問無恙揉了揉她的腦袋,目光也柔和許多,“江湖險惡,你若不學些防身的,以後恐怕會吃虧。”
“可是有你保護我呀”江流年賣萌地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為了不學劍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
“如今年兒怎麼這般依賴我?我記得你以前從不這樣的。”問無恙笑道,可是內心卻因為這句話很有幸福感。
“嘻嘻,因為你是無所不能的問無恙嘛,我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弱小,所以過來抱你的大腿。”
“無所不能”問無恙點了點頭,細細嚼味這兩個字,然後轉向江流年的眼神依然堅定,“年兒放心,我一定幫助你強大起來。”
本還以為自己忽悠住她,沒想到唉自己倒忘了她是個執著的人。
“原來二師姐五師姐你們在這裡呀,可真是讓我好找。”
見廣白過來,江流年立即收了劍,上前拉著他自顧說個不停,“小師弟,你是不是尋我有事?噢對對對昨日答應你了教你冰壺遊戲走走走”
“年兒。”身後一雙柔荑按在肩膀上,讓江流年直叫苦。
“小師弟前來可有要事?若無要事,二師姐不介意多教一個人練習劍術。”
看似噙著笑的嘴角,實則讓瘦小的廣白嚇一身冷汗。讓二師姐教我流影劍法,那可是比師父嚴厲一百倍。
“不勞煩二師姐了,還是四師兄教起來方便些。”廣白站在原處連連擺手拒絕,並向江流年投去一個同情的目光。
“對了二師姐,師父師父喚你有要事,讓你速去遺音閣。”
還是小師弟給力,江流年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當意識到問無恙目光過來時,又擺出委屈巴巴的表情。
待問無恙走後,江流年才敢把劍丟到一旁,摟著廣白的脖子道,“小師弟的這份人情,我記下了。”
“五師姐,師父找二師姐真的有事,好像是二師姐的父親問城主出事了”
聞言後,江流年迅速往遺音閣跑,等趕到時閣中隻剩下玄玄子與風輕沙。
後來在風輕沙口中得知,在問天城過渡的船隻和商隊中,發現與蒼漠國私通的證據,被鎮北王落了口實,以通敵罪名抓入大牢。
“五師妹,二師姐最聽你的話,要不你去勸一勸,讓她前去瞧看一眼問世伯。”
“三師姐放心吧,我一定會去勸阿恙。通敵罪名甚大,這件事定有人故意栽贓陷害,我相信問叔叔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無事的。”
因為自己知道三年後的問雲帆平安無事,所以最後一定會被釋放。
不過三年後就因為月輕影和她身後的尊主搗亂,才害得問天城因兵器丟失事情差一點被滿門抄斬。今日這件通敵事情,是不是也是他們做的?
如今月輕影是醉花樓的花魁,而且所在的城鎮離問天城很近,難道這一切真是她暗中布控?
“五師妹,五師妹在想什麼呢?”直到耳畔邊傳來風輕沙的聲音,呆愣不動的江流年才有了反應。
“我我在想如何洗清問叔叔清白,將他救出來。”江流年下意識地扯了一個借口。
“五師妹莫要擔心此事,剩餘的事情就交給清風山莊,問天城那裡也有些眉目,你要做的就是勸一勸二師姐,讓她前去大牢看望問世伯,畢竟他心裡一直掛念著二師姐。”
江流年去了問無恙房間尋她,見她不在,又去了後山梅林,果真遠遠地就看到一襲白衣淩飛空中。
身形敏捷輕盈,出劍迅速招招狠厲,似乎要將自己心中的憤懣一一發泄出來。劍氣淩厲,舞揚著梅花瓣隨劍刃旋轉,最後猶如天女散花般散落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