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無恙思流年!
第二日清早,眼看著日上三竿,店小二蹭蹭蹭上樓喊兩位起床。
江流年和雪無痕洗漱完畢後,各自頂著黑眼圈下來用餐,沒想到客棧裡的人這麼多。
“誒?你們聽說了嗎?醉花樓的影姑娘消失了。”
“聽花月娘說,影姑娘昨夜被人挑了手筋,從此之後便不能彈琴作畫提筆了。”
“呀—”一陣籲聲,“是誰下此狠手呀?”
‘若是哪天遇見交了手,你便廢了她的武功吧’,沒想到問無恙居然用這樣的方式廢了月輕影的武功,果然社會我恙姐,人狠話不多。
“哎哎哎,想什麼呢,趕緊吃飯,一會兒我們還要回山呢。”雪無痕用筷子戳了戳她的腦袋。
“噢這麼快就要回山了,我還沒玩夠呢。”
兩人玩耍一段時辰才回翎嶽山,抵達遺音閣已是傍晚,回閣後先是被玄玄子叫到書房詢問。
他們對醉花樓的事情加油添醋地描繪一番,本以為會換來玄玄子的讚揚,沒想到他聽完後直接氣的拍案而起。
“你們倆去去院裡跪著!沒有我的命令不準起來!”
誒?這是什麼情況?江流年正想與他理論,雪無痕很有眼色地拉著她往外走。現在師父正在氣頭上,可不能讓兩人這暴脾氣杠起來。
天寒地凍的夜晚,北風呼呼那個吹,這次怪老頭居然下了狠招罰我跪院中,實在太過分了。作為一個現代人,完全接受不了這種頑固的體罰措施。
坐在的問無恙,被急促的敲門聲拉回神,打開門一瞧,是木歡小丫頭鼓著凍得通紅的臉頰站在門外。
“小師妹,這麼晚了,你尋我何事?”平時木歡不會這個時候找自己,看來定有要事。
“二二師姐,四師兄和五師姐已經跪在院中半個時辰了,夜裡這麼冷若再這樣下去,五師姐定會受不了的,你你還是去向師父求求情吧”
聽完木歡的話,問無恙沒來由得心疼,外邊這麼冷想到這裡,立刻起身朝著玄玄子書房快步走去。
“雪花飄飄北風蕭蕭,天地一片蒼茫”此時江流年雙腿盤在地麵上,扯起自己的嗓子開唱,而對麵的雪無痕悠閒地閉著眼打起節拍。
一首歌完畢後,雪無痕睜開了眼睛問道,“五師妹,這些歌你都在哪學的?”
“哈哈專輯裡麵呀,要不我教你唱,你喜歡哪種風格的歌曲?”江流年動了動雙腿,又湊近雪無痕一點。
“嗯讓本師兄想一想”雪無痕抵著下巴冥想一會兒繼續說道,“五師妹,你能不能教本師兄一首小姑娘最喜歡的歌?”
“原來你是想討小姑娘歡心呀,那我教你唱首情歌。”
兩人正歡快地唱著,對越來越靠近的人影完全不自知。
“我想你想著你,不管有多麼的苦,隻要能讓你開心我什麼都願意好這一句聲線一定要輕柔來繼續唱”
“四師弟與五師妹聊的甚歡,不知我是否打擾到你們了?”聽到身後的聲音,嚇得二人趕緊將盤著的腿改為‘跪’。
抬起頭便看到不遠處的問無恙,站在晦暗模糊的燈光下,她的臉龐說不出溫和或者冷漠,隻覺得眸光有些犀利而已。
“誒?阿恙!”仿佛看到救星一般,江流年想站起身,由於速度過猛,隻聽到膝蓋骨骼處‘咯嘣’一聲響,一瞬間整個人就跌在地麵上。
“五師妹,你沒事吧。”旁邊的雪無痕急忙起身拉她,這時候問無恙也趕了過來。
江流年一把撲在她懷裡,那小臉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阿恙,我的腿可能斷了嗚嗚嗚你可不能不管我”
這演技連雪無痕都汗顏,這樣的欺騙手段五師妹怎麼百用不煩呢,二師姐怎麼可能會上當?
“年兒,地上涼,我扶你回房休息。”問無恙終是柔了心腸,將江流年攙扶起來朝著房間走去,留下原地一臉茫然懵圈的雪無痕。
“阿恙,今夜好冷呀,我能不能和你睡。”江流年拐著自己的右腿說道,這一舉動真是讓問無恙感到既無奈又好笑,這丫頭裝起來不費事兒嗎?
“好。”問無恙笑著點了點頭,將她扶回自己的房間。
“阿恙,我腿腳不方便,你能不能幫我打點熱水,我好多天都沒洗澡了。”某人坐在案幾旁,捧著自己的下巴,仰著頭衝問無恙撒嬌道,那模樣要多無邪就有多無邪。
“年兒,你當真要在我這裡沐浴?”問無恙不確定地問了一聲。
本都是師姐妹,這樣做並無不妥,她說因為怕冷與自己同睡也就罷了,怎麼還要在這裡沐浴?總有一股說不出的難為情。
不知為何,一年前在湉溪澗沐浴的事情忽然閃現腦海,就是這丫頭口喊‘三師姐’戲弄於自己。事後不但不道歉,而且變本加厲地與自己作對。
看著眼前人不悅的眸色,江流年心中咯噔一聲,漸漸淡了賣乖的表情。完了完了,是不是自己提出的要求過分了?
正想著如何解釋,隻聽得不溫不火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天寒地凍,五師妹還是去三師妹房間暖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