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玄子焦急又擔憂地在廳堂踱步,這丫頭一天一夜沒有回來,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師父!”廣白急促的聲音刺過廳堂,讓本欲坐下來的玄玄子驚了神站直身體,“可有你五師姐的消息?”
“師父,打聽到了,昨日五師姐背著包袱出了翎嶽山,在山口遇到尋靈子師叔,特向他借了一頭小毛驢和二十兩銀子,然後她便騎著小毛驢下山去了。”
“尋靈子這個火上澆油的臭小子,眼看著五丫頭背著包袱下山,不僅不加以阻攔還要借她毛驢和銀子”玄玄子氣憤地拍了拍桌子坐下,開始對尋靈子一陣吐槽。
“呦?我說今日我這噴嚏一直打個不停,原來是玄玄子師兄在這兒念叨我呢?”青衫信步地走來一個俊秀男子,悠哉悠哉地搖著自己的扇子,踏入遺音閣房門。
“你你你還敢來,弄丟了我的徒弟你賠得起嗎?”看著自己的小師弟一如既往地懶散樣子,玄玄子更加來氣。
“看來玄玄子師兄很在意小流年嘛,那為何還要逼迫她做不喜歡做的事情,任由她受了師姐的欺壓不管不顧?”
“她當真是這樣對你說的?”玄玄子皺了皺眉,不相信這些話是從江流年口中說出的。
這丫頭抗壓能力一向很強,和二丫頭生悶氣不對付也是常有的事兒,怎麼會因為這個而離開翎嶽山呢?
“那五丫頭可告訴你,她去了哪裡?”玄玄子斂起怒意問道。
“這個還真是沒告訴我”尋靈子收了扇子擊打著腦袋,佯裝苦思冥想,“小流年隻是告訴我,她最近壓力太大,心情快要抑鬱了,所以想下山散散心,好好玩耍一番。”
聽完堂內的對話,站在門外的人影悄然一閃,握劍消失在茫色中。
下山後,問無恙騎馬先去了清水鎮,然後去往之前的那家客棧。冥冥之中總有一種感覺,江流年下山後可能會途徑這裡,然後在這家客棧投宿。
剛踏入客棧,店小二便帶笑迎接,見來人是問無恙,立刻變得更加熱情。
“原來是江夫人呀”畢竟她家相公在這裡投宿三次,而且還有個這麼貌美的夫人,店小二當然記得清晰。
“江夫人?”問無恙對於這個稱呼有些疑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看到問無恙模樣,店小二倒笑了,然後問道,“夫人不記得我了?前些日子你與江公子曾在這裡投宿過。”
這麼一說,問無恙倒想起來了。當時自己和身著男裝的江流年一同來這裡投宿,所以讓店小二誤會了她們關係。
“夫人來此,怕不是打尖或者住店吧,可是為了來尋江公子?”
“她來過這裡?”聽聞店小二的話,問無恙心底抑不住地興奮,連同眸色也映上光。
“是呀,昨個江公子就是在小店投的宿,小的還特地多嘴問了一句‘為何夫人沒有跟來’。當時江公子臉色異常,並沒有回答小的的話,今日得見了夫人,大約猜測出來是怎麼一回事兒了。”店小二單手抱起木盤子,神色有些忸怩。
問無恙隻覺得他話多,並不想做多餘的糾纏,於是便問道,“那她今日可有離去?若是離去可有說去哪?”
“回夫人的話,今日一早,江公子便騎著毛驢離開了,他並沒有說去哪,隻是朝著西北方向走了。”
“嗯,多謝。”說完言簡意賅的幾個字,問無恙便轉身離去。
“夫人等一下,容小的多嘴一句。”店小二慌忙叫住欲離去的人,待問無恙轉過頭,他才訕訕一笑道。
“小的看得出,夫人與公子成親不久,應是新婚燕爾之際,莫要因為一些小事兒傷了夫妻情分,萬事以和為貴,俗話說‘床頭吵架床尾和’哎夫人小的還沒說完話呢”
店小二站在客棧門口,巴巴地揚起手,衝著離去的背影喊道。隻不過口中的夫人並沒有心思搭理他,直接踩上馬鐙,抽了一鞭子馬匹快速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