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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8通天策未卜先知
聽到這話我和白薇都愣了住,問黃必破,穆老先生去了哪裡
隻聽黃必破答道“師傅說了,今晚你們兩個人肯定會來,可他之前為李秀秀施鬼門十三針傷了元氣,現在根本不想再為這件事傷神煩惱,未免被你們纏著,所以特地多出去清修了,具體在哪兒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常一個人出去遊曆,向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連這鋪子也一直都是我師妹楊雪幫忙看著”
聽到這話,白薇不由地皺了皺眉頭,又問“剛剛你說,穆老先生留了東西給我們”
“沒錯,準確的說是兩件東西,師傅特地囑咐我說,今晚來者必定是你們兩人,到時候將這兩樣東西分彆交給你們即可,但不能免費給你們”
黃必破說著朝我們一伸手,又道“師傅說了,東西給你們之前,需跟你們收二百三十塊錢,和一桶汽油。”
“什麼”
我一撇嘴,抱怨道“你看我倆長的像錢不”
說著話我把自己渾身口袋一掏,又道“不騙你,我倆身身無分,我外套裡邊還套著病號服呢,不信給你看看”
“嗬嗬,我可不管你們這麼多”
黃必破冷笑著說“總之師傅說了,你們必須把錢和汽油留下,我才能把那兩樣東西交給你們,否則免談”
黃必破說完不再搭理我們,低著頭又開始繼續紮紙人。
我脾氣一下來,一卷袖子罵道“你小子欠抽你不交,我打到你交”
我說著要動手,誰料這時聽白薇喊了一聲彆,我趕忙停住手望向白薇,隻見白薇一陣沉思,忽然二話不說轉頭往榨汁點外麵跑。
我趕緊跟了出去,這時見白薇已經跑到了陳國生的汽車前要拉開車門。
我趕忙問道“白薇,你要乾嘛去”
“你記不記得咱車時,副駕座扔著陳國生的錢包,”白薇回頭掃了我一眼,又接著道“車時我先它丟在座位礙事,扔到了後座,才發現後座扔著個白色的塑料桶”
話說到這兒白薇已將後座車門拉開,鑽進車裡一陣摸索之後,很快拿出了一個黑皮錢包以及拎出個白色的塑料桶來,我跑過去擰開塑料桶蓋子一聞,裡麵裝的竟是汽油,估計是陳國生開車去加油時特地買回來的。
隨後我倆又打開那錢包一看,裡麵除了陳國生的駕照、身份證等證件之外,還有幾張鈔票,四張五十的兩張十塊的和兩張五塊的,豈不正好是二百三
我倆見狀瞬間驚愕,聽白薇驚呼道“這位穆老先生真是神人,難道真有占前卜後洞察天機之能”
我們無暇多想,拿著錢包拎著油桶趕緊又回了紮紙鋪裡,這次見我倆帶著東西進去,黃必破高興壞了,嘿嘿笑著從屁股下麵的小板凳掏出兩張紙條來,遞給了我們。
白薇我倆一人接過了一張,沒等看呢,隻聽白薇先問道“這是穆老先生留給我們的東西”
黃必破點點頭道“沒錯,師傅說了,他雖人不在,但礙於情麵回答你們每人一個問題,你們倆先拿到的字條是哪張,問題的答案在哪張”
“可他怎麼知道我倆想問什麼誰又會問怎樣的問題”
聽我發問,黃必破笑著搖搖頭說“這你彆問我了,我凡人一個,哪兒能猜得到師傅的心思,總之東西也給你們了,你們自己看是了”
我聽完點了下頭,於是想打開手裡的字條,可還沒得開呢,字條被白薇一把給搶了過去。
我趕忙驚問“白薇,怎麼了”
話音剛落,白薇把自己手裡那張字條又塞給了我,朝我問道“小六子,我說我最想問的問題,你幫我看看答案,我倒想再見識見識這位穆老先生到底有什麼通天的本事”
我點了點頭,於是先把白薇的字條打開看了一眼,隨後才聽白薇說道“現在一門心思惦記的都是我哥,而且我堅信我哥一定還活著,他堂堂琥珀主白龍絕不會這麼死了所以來時路細想之下,我沒想問他死活的事兒,我隻想知道他在哪裡,好去找他”
聽白薇這話說完,我心頭猛地一震,這才將打開的字條遞給了她,字條隻寫著兩個字井下。
看到答案,白薇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暗皺眉頭驚呼道“他竟真的洞穿了我的心思,真不簡單”
說完話白薇又朝我望了過來,接著又說“小六子,該你了,你想問穆老先生的是什麼問題”
“我”
我猶豫了一下,答道“來時我腦子裡一片空白,想問清楚的事情太多了,如白龍是否還活著,活著的話身在哪裡,我們又怎麼才能救他,總之一路我想了很多很多。但是現在看了你這問題的答案,我倒也堅定了下來,省卻了不少憂慮,如果非要問一個問題的話,那我想知道的是,咱該怎麼才能救白龍”
聽我說完,白薇將手我那先拿到的那張字條打了開,看了一眼,頓時驚愕。
“麵寫著什麼”我趕忙驚問。
見白薇將字條遞了過來,我低頭一看,字條隻寫著一個字炸。
“炸井,穆老先生叫咱去炸井”
白薇一聲驚呼,臉瞬間流露出一絲驚喜,驚喜過後卻又是滿臉的憂慮,不由地皺著眉頭又沉思道“可是如果炸井的話,萬一真如陳國生所說,再把那東西放出來,那可”
聽到白薇這話,我也沉默了。
而這時聽黃必破在旁邊歎了口氣,抬頭朝我倆笑道“二位,這件事本來跟我沒關係,我說句話你們彆介意。”
“你說。”
“如果我是你們的話,現在我根本不會猶豫,我師傅讓我乾啥,我會乾啥”
“為什麼因為他是你師傅”
“不,具體我也說不清楚。”黃必破撇了下嘴,又道“但我從小是在師傅身邊長大的,他身的怪之處我最清楚不過。總之一般不認識的人見到我師傅,隻會覺得他是個普普通通的孤僻老頭兒,平時除了在鋪子裡紮紙人剪靈錢,是給棺材刷漆,要麼去外邊溜達,到墳地裡和墳頭聊天,跟個精神病一樣,可如果認識久了你們會發現,他身確實有個跟常人不同的怪之處,他似乎什麼都知道,任何事都是未卜先知,也慢吞吞的什麼事都不著急,恍如世外高人,心裡永遠藏著秘密。可這秘密到底是什麼,我跟了他二十年都猜不透問不出,總之他從不求財求名,隻藏在這紮紙鋪裡自得其樂,而且,從不害人”
黃必破最後說出的這四個字是關鍵所在,也無疑正是我和白薇在憂慮的。
自從北山黃祖一案事發,沒等我們聽說穆老先生這名字,已經開始凡事被他牽著鼻子走,後來我和白薇到東坨鎮來尋他,更是一路至今都在按照他的部署按部班,即便抵觸也毫無辦法
尤其當時我來見穆老先生時,他和白龍夢境對弈時對白龍所說出的那番話,後來一想更是讓我不寒而栗,卻不敢對白薇告知。
仔細回想,莫非白龍早已知道自己會葬身北山難道說連白龍的死,也不過是這位穆老先生的棋局所走出的一步
我不敢細想,越想心越亂,越想心越寒。
想到這位神秘的老先生,我不由地又想起另一個人來,三河縣八極宮的張鴻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