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自己,親愛的你!
於昊的身手自然是可以在她發動車子的那一瞬間跳下去的。
毛線從後視鏡裡看到於昊氣急敗壞的模樣,以及豎起的中指。
彆說,這從部隊裡待過的男人豎起中指的動作,就是比常人要帥氣一些。
毛線在回去的路上竟然跟著音樂哼唱了起來,這一個多月來的鬱結,就那麼一點一點的釋放了。
就像沐浴的噴頭一樣,均勻地灑開,她沒有覺得任何的不適,反倒有一種暢快感,由內而外地,熨得她渾身舒服極了。
毛線把車直接停在了杜雲的樓下,從後備箱裡拎出幾兜半路捎回的蔬果。
“你怎麼來了?”
杜雲有些吃驚,打上次倆人鬨翻之後,還沒有見過麵。杜雲也隻是從美團下單請人每天送一杯湯去她的學校,喝沒喝他都不知道。
“金屋藏嬌啦?”
毛線擠了半個身子進去,抻著脖子往屋裡亂看,杜雲順手接過她手裡的袋子,倆人一前一後往廚房走去。
“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會來了呢!”
杜雲抱著膀子,自上而下的打量著她,毛線那張大花臉總算是好了一些。
“哼!想得美。”
毛線打開一包火腿腸,給毛球、皮蛋分去。
她去接於昊是特意帶著毛球出門的,原本想著有毛球在,她好有個說話的由頭,不至於冷場,沒想到,鬨了這麼一出。
“一會兒吃火鍋吧,我買了菜。”
毛線左右兩隻手裡各握著一根香腸喂著這一對狗夫婦,一路上毛球的情緒都不大好,這會兒見著皮蛋,才算好了些。
杜雲抱著膀子,靠在牆上,左腿微彎,腳尖朝下吊著,整個身體的重心放在右腿上,就那麼盯著她。
毛線感受著他的目光,抬頭,晃了晃手裡的腸子,“啁啾!給你也來兩口?”
杜雲白了她一眼,過來搶了她手裡的腸子,扔給皮蛋,“自己吃!”
皮蛋果然聽話,“嗯哦”叫了一聲,低頭叼著半截腸子跑了,毛球也是個有眼力見地,拽著半截腸子,搖著尾巴跟皮蛋跑了。
“又掰了?”
杜雲的聲音裡明顯帶著幾分愉悅。
“你咋知道的?”
毛線身子往後仰了仰,張大嘴巴痛快地打了個哈欠,道“該不是你小子紮小人詛咒我了吧!”
“當我跟你一樣閒啊!”杜雲哼了一聲,他就知道這倆人長不了。
“那你咋知道的?”
毛線拿起手機照了一下,她臉上也沒有很受傷啊,像她這種經常失戀的人,早就有了免疫力。
“反常必妖。”
杜雲抻著脖子,嘴巴向廚房那邊呶了下。
一個連口湯都不肯喝的人,突然說要吃火鍋,必定是受了什麼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