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自己,親愛的你!
毛線也沒想到他根本就沒躲,本是玩鬨的,這下好了,杜雲那右嘴角都腫了
她有些心虛地湊過去,“你沒事吧?”
“假裝你男朋友還得挨打呀!”杜雲伸出大拇指搓了下嘴角,“那你得加錢!”
“咋沒砸死你呢!”毛線背過身子,一骨碌鑽被窩裡了。
這幾天都沒睡好,加上昨兒又熬了一宿,她都要累死個屁的了。
杜雲也是有些疲累的,他抱著被子,頭枕在沙發邊上,眼睛看向臥室的門。
耳朵立起來被沙發邊磨得有些疼,他還是一動不動,甚至連氣都不敢大喘一聲,生怕錯過了屋裡的任何一點動靜。
毛線的婚禮他其實是去過的,他看著她笑盈盈地站在何方身旁向親友致謝,接受眾人的祝福,麵如春花,身似楊柳。
他一半高興一半落寞。
他高興的是她的高興,那落寞卻是沒有由來的。直至今日,他才知道那落寞大約也是因她而起。
傍晚時候,毛線接到繼父老王的電話,問“閨女,你多會兒回家吃飯?”
“爸,我不回去了。”毛線揉了揉眼睛,說,“我媽怎麼樣了?”
“她沒事。”老王頓了下說,“閨女,你回來吧,離婚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不丟人。家永遠都是你的家。”
“爸,我在朋友家,”毛線吸了吸鼻子,“你放心,過了這一陣兒我就回去。”
毛線聽到電話那頭撥弄打火機的聲音,緊接著老王吧嗒抽了一口煙,又過了一會,他才說“好,有事給爸打電話。”
掛了電話,毛線這心裡那場醞釀了許久的大雨,就氣勢磅礴地來了,淚珠子順著指縫淌了下來。
杜雲來喊她吃飯時,看著她眼圈紅紅的,隻當她是又想起何方那妖孽了,說“誒咦!瞧你那點出息,趕明兒再咱尋摸一個更好的,我親自上陣,幫你把關。”
毛線看著他那嘴巴,好像腫得更厲害了,心裡有些過意不去,問“疼麼?”
杜雲楞了一下,趕緊說“不疼!”
他撓了一下頭,眼睛落在水泥地上,掩飾著不自在,他們之間好像還從來沒有這種正常對話。
此時,她應該嘲笑他才對呀!
毛線也感覺到了異樣,馬上調動臉上的肌肉,擺出一副遺憾的表情,“哎呦!再使點勁兒就好了。”
“是啊!一會兒多吃兩碗!”杜雲一反常態地順著她說。
“閉嘴!”一提多吃,毛線就牙疼。
好不容易減下來的肥,她可不能一夜回到解放前,必須節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