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被毛線拒絕了。
她嫌棄地推了他一把,“快走!囉嗦死了。”
杜雲看著她臉上那道傷口,已經再次結痂了,周圍的皮膚微微發紅,“不要洗頭了,忍兩天吧!”
“嗯。”毛線敷衍道,“你快走吧。”
“到了給我電話。”杜雲又重新拉起行李箱在手裡掂了掂說,“打車回去讓師傅給你拎家去!”
“嗯!”
毛線撇了下嘴,心裡暗罵杜雲真是個白癡,人家出租師傅能乾搬運工的活兒麼?她又不是小仙女兒!
“走了。”
杜雲最後把手放在她肩上按了按,像是很不舍的樣子。
“趕緊走!”
毛線嫌棄地往後縮著身子,杜雲的手就落空了。
“那我走了。”
杜雲道,聲音裡透著股子依依惜彆的味道。
毛線沒有回應,在她數到第三十步的時候,才微微地抬頭,又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她一激動就蹦出了一句“你不走了?”
“是不是舍不得我?”杜雲摸了摸她的頭,像摸他家皮蛋那般。
“誰舍不得你!”毛線煩躁地站起來,“少摸我頭,我是你養的小狗麼?”
“不是,你比皮蛋可差遠了。”杜雲板著臉說,“還有兩件事要跟你說一下。”
“有屁快放!”毛線沒好氣地衝他吼道,她好像攢了一肚子的氣。
“第一、你媽那邊的事,等我來說;第二、實在想洗頭的話,去理發店吧。”
杜雲無視她煩躁的樣子,又念叨了一遍。
真是個白癡,人家哪家理發店大初幾就開門呀?
一點常識都沒有!
毛線哼了一聲把臉轉向另一邊,這次她沒有再去數那腳步聲,而是把行李箱平放在地上,翹起了二郎腿。
她還從沒有在公共場合這樣不顧形象過,可是這一刻,她就是想這樣,她還想找個人打上一架,出上一口氣。
可是,她並沒有找到一個合理發泄的借口。
周圍候機的人都各忙各的,服務台的空姐也是一臉精致的妝容,恰到好處地展露出她潔白的牙齒。
她不能給家人電話,怕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行程。
她翻了翻朋友圈,同事,朋友無不都在發著過年的信息,拜年的、打牌的、聚會的、曬娃的、貼壓歲錢的、秀風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