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蓮的尖聲叫道。
算下來,阿蓮跟美茗有小一年沒有聯係過了。開始她以為美茗是攀了高枝,看不起她這同村小姐妹了。
後來,黃生也找美茗,她就覺得是黃生在外邊胡亂勾搭被美茗發現了,賭氣跑了,對美茗無故失聯這事也就沒那麼介懷了。
可是這會兒說什麼孩子,她就覺得太蹊蹺了。
難道這家夥是想上位,故意躲起來了?
“男孩子!”杜雲答非所問。
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跟阿蓮解釋美茗和黃生的關係,因為他本身就不是很清楚。
“噢喔!”電話那頭的阿蓮又是一聲驚呼。
原來這美茗才是那悶聲發大財的主啊!不聲不響就把事兒給辦了,狠狠地擺了黃生一刀,怪不得那老東西急的上躥下跳的。
阿蓮這心裡不由地生了幾分嫉妒,憑什麼她的運氣那麼好,自己這些年可是天天被人逼著吃避孕藥的,搞得她這內分泌都要紊亂了。
再看那美茗悄麼聲地懷了孩子,竟連她都不告訴,也不想當初是誰帶她出來的。
哦,現在居然還把黃生釣到了天津,還有個小白臉跟著牽腸掛肚的?咋啥好事都讓她占著了呢!
阿蓮心一橫,就把美茗和黃生那檔子不光彩的事全抖摟出去了。
哼,一身的騷氣還想當白蓮花,想得美!
杜雲捏著電話的手指在打顫,他怔楞了很久,不等阿蓮再說什麼就掛了電話。
片刻之後,才跟毛線打了電話,“我有事找你。”
毛線還沒有下班,馬上就要開學了,儘管大學的課時沒有那麼緊湊,可是時間上會受限,她需要提前做些部署。
她直接跟杜雲說“你到公司來吧,去旁邊的咖啡館。”
毛線這邊離得近,她等了一會兒杜雲才到。
“什麼事?”毛線開門見山地問道。
掌管公司以來,她常常以這樣的問話作為開場白,她並沒有意識到,對曾經很熟悉的兩個人來說,她這種語氣裡透著的疏離和客氣是多麼傷人。
“我”杜雲看了看周圍三三兩兩的客人,有些難為情,“要不我們邊走邊說?”
夏末秋初的傍晚,熱氣褪去了大半,風也算溫和,正是散步的好時候。
“不了,就在這裡說吧。”毛線拒絕道。
一看到杜雲她就會想到美茗、那孩子,以及找上門的香港人。
都這麼亂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杜雲楞了一下,她這是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