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自己,親愛的你!
毛線再回到病房時,尼雅也在,是李維江叫來的,莉香敷了一會兒鹽包,腿上冒出好多汗珠啊!
尼雅拿手指肚在腿肚子側麵壓了壓,問道“什麼感覺?”
“沒有。”莉香搖頭。
“沒事,繼續敷,堅持!”尼雅看李維江還是不大放心的樣子,道,“這不是出汗,這是拔出的寒氣。”
“那是不是有好轉?”李維江問道,自打莉香那小腳趾有知覺後,他就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樣,天天見著醫生就這一句。
“李叔,有好轉,但是恢複到什麼程度,還不好說!”尼雅也不敢亂說,那專家的意思也是,紮一段針看看,再決定下一步用不用藥,用什麼藥。看目前的情況,希望是真有,但是恢複,也不是一兩天的事。
“那就好!”李維江很是激動。
起先他還有些信不過尼雅的,也就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沒承想他這老伴愣是有了點反應,這就是個好兆頭啊。他也知道,這幾十年的陳年舊疾了,沒那麼容易見好的。
“聽著了吧!”莉香故作輕鬆地拍了下李銳的手,“這是個持久戰,且有得打呢!你快去忙你的吧,該休息休息,該找對象找對象,彆守著我一老太婆啥正事都不乾了!”
“好!”李銳想著晚上還要去繼續“臥底”,是該回去補個覺了。
正說著話呢,有護士過來喊尼雅,說是有個病人大出血,家屬還不同意輸血,要她快去看看。
“好好好!”尼雅顧不上打招呼,跟著跑出去了,醫院裡還沒有建血庫,去彆的地方調血也需要一個小時以上,耽誤不得呀!
毛線看著這邊沒什麼事了,也準備回去,跟李銳倆人就一塊兒下樓了。
“你跟杜雲怎麼搞的?”李銳好不容易逮住機會,必須得跟毛線好好說道說道。
“少提他!”毛線斜了他一眼,“我們倆現在一個井水一個河水,誰都不犯誰!”
“哎!我說你可以了啊!”李銳在她腦袋上拍了一下,“這殺人也不過頭點地,你總得給人一個辯白的機會吧!他媽跟他畢竟是兩回事!”
毛線歎了口氣“你怎麼跟我媽似的!叨叨叨叨叨叨,煩死了!”
她記得李銳不是這個性格呀,挺高冷的一個人,怎麼變這樣了呢!
“這說明啊!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再說了,杜雲多優秀的一小夥兒,長得帥氣、手藝好、活兒漂亮、人還靠譜”李銳掰著手指頭硬咬著牙數著杜雲的優點,末了又非常不甘地補上一句,“當然,咱說比我是差著點!”
毛線差點笑出聲來!
就他這樣的,脾氣臭,人死強,不通人情,工作起來不要命,誰稀罕呀!也就鄧麗霞拿他當個寶兒了!
“哎!你跟誰一夥兒的!那杜雲給你什麼好處了!”毛線嘴上說著,心裡還是很受用的。李銳是很少誇人的,他能這麼幫著杜雲說話,至少說明他人還可以。
李銳聽了她這話,一口老血差點兒沒噴出來了。
這杜雲仗著知道他喜歡毛線這一點,動不動就對他吆五喝六地讓他乾這乾那的,他也是賤,每次都是顛顛地跟著忙前忙後,想他一國家乾部,竟給杜雲這小子當了狗腿兒!還兩頭都討不著好!
試問這天下還有比他冤的嗎!
他把這所有的一切,都歸結為在毛線家的那次酒局,迷迷糊糊地就跟那杜雲稱兄道弟了,好嘛,這下他想乾點什麼都名不正言不順了。早知道這樣,他就不喝那頓酒了。不然這會兒趁著杜雲他媽作亂,悄咪咪地把毛線拿下,多好的機會呀!
李銳這腸子都要悔青了,就此總結了一點,喝酒誤事!血的教訓啊!
倆人邊說邊笑,到一樓的時候,正好撞上了胡心瑤。
“銳哥!”胡心瑤像是剛取藥回來,手裡還推著一個小車。看上去很重的樣子,不過,看著李銳的瞬間,胡心瑤還是挺直了身子,之後又衝毛線笑了一下,喊了聲“姐!”
“重不重?我幫你啊!”李銳問道。他突然發現這乾護士沒個好體力還真不行,這上上下下進進出出一天得多少趟啊!
“不用了,謝謝銳哥。”胡心瑤指了下旁邊的電梯,“我坐電梯,不累。”
醫院的這些藥品必須是專人經手的,即使累,她也得自己推著,這是職責所在,不過胡心瑤還是很感激李銳的,這說明,她看得人沒錯,他很有紳士範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