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自己,親愛的你!
毛線氣得直翻白眼,“你這當媽的就盼著孩子丟啊!”
尼雅吐了下舌頭,想過去挨著王鑫遠坐下。
“過來!”毛瑾攔下她,拍了拍身旁的沙發。
“好!”尼雅坐下時,還不忘對王鑫遠擠了個眼,意思是啥事呀?
王鑫遠搖了下頭,表示不知道。
“把袖子擼起來!”
尼雅正把眼睛睃向姐姐毛線那邊呢,被婆婆冷不丁這一聲嚇得一哆嗦。
“媽,你嚇死我了。”尼雅撇嘴道。她這會兒已經明白了婆婆的用意,不過還是不想當著大夥兒的麵乾這事,這不就顯得她更笨了麼。
“快點兒!”毛瑾在一旁催道。
尼雅眼睛的餘光瞅到婆婆正瞪著她,隻好慢騰騰地掀起袖口。
毛瑾這個急呀,一把抓過尼雅的胳膊擼了上去。
“怎麼回事?”王鑫遠也看到尼雅胳膊上麵的紅點!
他這話音還沒落,肩上就挨了他媽一掌。
“天天一個被窩裡躺著,自個兒老婆長啥樣不知道?”毛瑾厲喝。
“媽!”尼雅拉了一下婆婆的袖子,她知道婆婆是要為她出頭了,可是這事真不賴王鑫遠,打她出月子,倆人就忙得不行,加上墨衍天天要跟著她睡,怕傷了孩子的眼睛,屋裡的光線就調得很暗,她跟王鑫遠確實很久沒有同床了,基本上是哄完孩子倒頭就睡。
接著,尼雅也解釋了那些針眼的來源,她再三強調“真沒事,就是練手!大夥兒都這麼乾。”
王鑫遠聽著,眼眸裡確實有了幾分閃動,他主要是害怕哪天惹尼雅生氣了,這丫頭再拿針紮他!
毛瑾卻誤以為兒子是良心發現了,當即拍板“這樣,打明兒起,咱們娘仨輪流著來,讓尼雅練手!”
“不是吧!”王鑫遠一著急就禿嚕了實話,他是不想挨紮的,還不如打他一頓呢。
尼雅瞧著他這副慫樣,很是生氣,再看著姐姐的眼色,立即心領神會,當即回了婆婆“媽,不用那麼麻煩!”
“那可不行”毛瑾馬上搖頭,這玩意兒不能可著一個人紮呀,那不成篩子了嗎!
王鑫遠則連連點頭附和,紮誰都成,不紮他就行!
“媽,真不用。”尼雅過去挨著王鑫遠坐下,順勢托起他的手臂,拍打了幾下,一雙媚眼,滿含深情地注視著王鑫遠,笑道,“拿鑫遠一個人練手就夠了!”
她這話還沒說完,王鑫遠“砰”一下彈到他媽那邊去了。
毛線則在對麵笑得前仰後合。
毛瑾瞥了她倆一眼,很是氣惱,這倆孩子怎麼沒一點奉獻精神呢,索性下令“給他倆紮!”
此後,尼雅手裡就有了一把尚方寶劍,沒事就拿紮針嚇唬他倆人。
毛線還好,對這事沒有那麼抵觸,王鑫遠就不一樣了,要麼躲著尼雅走,要麼就拿墨衍作擋箭牌,一回家就抱著孩子不肯撒手,實實在在地當起了奶爸!
這一點,毛瑾還頗感欣慰,她覺得不管怎麼說,孩子多跟父母親近,總是好的,那小人靈著呢,記得住大人的味道,誰跟她親,她都能感受到。
當然,這裡麵最大的受益人卻是吳姨,她一到秋冬,這胃口就不大好,吃多吃少都不好受,動不動就嗝嗝的,很是鬨心,最要命的是,她發現書涵學她打嗝,她一想這萬一給孩子學出毛病可就壞了,就抱著試一試的態度,讓尼雅給她紮紮看,結果,幾次下來,慢慢還真有改善,尼雅又給她肚臍上敷了幾次藥膏,就再沒犯過,吳姨更是逢人就誇尼雅醫術好。
如此,更是提高了尼雅的自信,她幾乎是見人就摸,慢慢練了一手絕活兒,隻要看人一眼,無論高矮胖瘦,都能迅速摸出穴位的準確位置,這一點,連帶她的那位老中醫都歎服。尼雅更是由衷地感謝婆婆,不是她的支持和鼓勵,她怕是沒有那麼快入手,甚至可以說是堅持不下去!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十二月最後一周,毛線更是在學校和公司兩頭躥,連書涵也顧不上了,早上出門抱過去,晚上到家再抱回來,孩子都是睡著的,好不容易捱到元旦,有三天的假期。毛線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她早早就計劃好了,頭一天是母校校慶,晚上又有同學聚會,什麼都乾不了;第二天她要出門,親自去飯店看看,提前走一遍,酒水點心,給來賓的禮物什麼的都得過一遍;這第三天,她就哪兒都不去了,在家好好地陪陪書涵。
元旦那天,正好尼雅休息,她也是做好打算好好陪一天孩子的,得知姐姐校慶之後還有同學聚會,當即來了興致,要幫她化妝。
毛線這臉頓時就垮了,“大姐,我這臉已經化過了好不好!你看不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