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自己,親愛的你!
她本以為她老娘不過就是一時興起在鄉下圈了個菜園子,沒想到人家還真是舍得下本,竟然還搞起了什麼綠色種植!
媽呀,這是鬨著玩的嗎,這是要拿票子說話的呀!人家彆人的地一年產出好幾茬,她這就種一兩茬,光產量就差了多少!還掙個屁的錢呀!
“怪不得前些日子跟我打聽基金分紅的事呢!”毛線一下就坐不住了,她掙的那點死工資可經不起她老娘這麼玩啊!
毛線一手抓過牛仔褲一腳蹬上,另一手拽過衛衣隨便一套就出去敲杜雲的門了。
此時此刻,已經是十點一刻了。
杜雲剛剛洗漱完,正在擦身子呢,聽著毛線的聲音這心猛地就提起了,他連拖鞋都顧不上穿,直接裹上浴袍去開門“怎麼了?”
他開門的瞬間,毛球“嗖”一下就鑽到窗簾後麵去了,豎著那倆片並不怎麼堅挺的小三角耳,聽著屋裡的動靜。
“穿衣服!跟我回去!”毛線氣呼呼地說道。
“出什麼事了?書涵不好受嗎?”杜雲看她這衣服都穿利索了,這心也跟著揪起來了。
“大事!”毛線氣得喉嚨裡直躥火,隨手擰開了門口櫃子上的一瓶水,“咕咚咕咚”灌了兩口。
杜雲看她還有心思喝水,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麼嚴重,稍稍放鬆了一些,正要伸手開衣櫃拿衣服,卻發現這毛線的後背已經抵在衣櫃上了,她氣呼呼地質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媽搞這個綠色種植?”
“這事啊!”杜雲聽她這一說,這提著的一口氣徹底放下了“毛老師,您能不能不要這麼咋咋呼呼的,大晚上的生闖單身男人的房間,素質呢?”
“嗯?”毛線被他問得一愣,馬上又反應過來,狠狠瞪了他一眼,“少扯!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知道啊!”杜雲回頭,“原本你也可以早早知道的——你要是足夠重視的話!”
說罷,他緊了緊睡袍,一屁股窩在沙發裡不動了!
這給毛線氣得!
“知道你不早說!由著她胡鬨!”
“自己個親媽做什麼你自己都不知道,還好意思質問我?”杜雲做了個非常浮誇的表情,“毛老師,您要是把跟蹤學生那一套用在跟蹤老娘身上,早就一清二楚了!”
毛線一怔,這事怎麼讓他知道了?再一想準是那李銳說的!真是!挺正經一大小夥子咋還有這學舌的毛病!
杜雲的視線落在手裡水杯上,餘光卻暗暗瞥向毛線,將她臉上的表情儘收眼底。
“再者說了!我杜雲跟你毛線是什麼關係啊?”杜雲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充其量,前男女朋友。對吧?咱媽跟我,那是非親生勝似親生的母子關係,孰輕孰重,你心裡沒點數嗎?毛老師!”
他這一口一個毛老師跟叫魂似的,毛線生生被他叫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下意識地抹了一下手臂,道“少囉唆!就問你,走不走!”
“不走!”杜雲給了她一個極其肯定的眼神。
毛線氣得想打人,她剛剛那句話是商量的口氣嗎?
“不走?反了你了!小屁孩!”毛線直接就上手薅了!在她看來,沒有什麼是一場武力不能解決的!除非打不過!
很顯然,毛線低估了對手的實力,毫無懸念地跌坐在杜雲懷裡,氣得直捶他“放手!不然我咬你了啊!”
杜雲哼了一聲,溫熱的鼻息撲在毛線臉上。
“毛老師,你正視一下現狀——你夜半敲開隔壁單身男鄰居的門,”杜雲的視線落在她的手上,道“又企圖扒掉人家的衣服!現在還威脅說要咬我?”
杜雲眨了下眼睛,湊近毛線的臉“請問,你是貪戀前男友的肉體,想留下一個愛的咬痕嗎?”
“滾開!”毛線鬆開抓著他睡袍的手,又一巴掌甩在他脖子上,趁機從他身上滾下來,退後三步,站定!
“你”毛線氣得說不出話來!
杜雲則起身,順了下衣服,重新落座“這就對了!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說,非得這麼拉拉扯扯地叫外人看了說閒話,敗壞我名聲!”
“呃!”毛線氣得直捶胸,她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家夥這麼難纏呢!天哪!得虧倆人散了!不然早晚有一天得被他活活氣死!
她忽略了一個更重要的問題——她胸前的兩個大肉包子,早就憋成肉餅了,要不是有幾個肋排死撐著,估計早就凹陷了!這“哐”一巴掌下去,給她自個兒拍得眼淚都要冒出來了!
杜雲看她氣得不輕,頓時有些後悔,好像玩笑有些開過了。然而,這個時候服軟,也不是什麼好主意,故而,他沉默著不說話,視線落在自己的腳麵上——他剛有些著急,連拖鞋也沒來得及穿!
毛線也看到了,不知怎麼地,突然就沒那麼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