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自己,親愛的你!
人一走,毛線就朝王鑫遠伸了手。
“姐,要啥?”王鑫遠臉上浮起一絲討好的笑意。他老娘和他老姐這一招四兩撥千斤,化矛盾於無形,著實讓他就一個字舒暢啊!
“裝什麼裝!趕緊拿出來!”毛線眼睛一瞪,要吃人的架勢。
“哎!”王鑫遠從屁股兜裡摸出手機遞過去“那什麼,杜雲問我”
“我隻要兩根,按人頭算,書涵一根,我一根!”毛線直接略過杜雲的問題,談錢的時候,其他的,不重要!
“姐,你不是”王鑫遠腦子飛快地轉著,回想著又有啥把柄落他姐手裡了。
“你這裝傻充愣的樣兒,跟你媽簡直是一模一樣!這要說你不是親生的。我都不信!”毛線夾了他一眼“咱捋一捋啊,我跟你,都是嫁接起來的關係,我跟你姑就更不相乾了吧!”
毛線說著舉起書涵的胳膊晃了晃,道“還有我們這小人,怎麼也算個友情出演吧!要兩根不過分吧!”
“啊!姐,你說的金條啊!”王鑫遠肉疼似的咧了下嘴“咱媽直接給拒了,都沒給我瞅一眼!”
毛線一愣,這老太太也忒囂張了,早知道這樣,她是一定不會管著閒事的,費腦細胞不說,多鬨心啊!
“你說真的?一根都沒?”她不死心地追問。
“哎喲!姐!真沒!”王鑫遠說著拍了拍身上的口袋,道“姐,我跟你說,我現在這兜比臉還乾淨呢”
打尼雅管家以後,王鑫遠這口袋就被人紮緊了,官方的說法是該花的錢一毛不省,不該花的錢一分不動。王鑫遠不知有詐,還為娶了一個這麼會過日子的媳婦得意,美滋滋地應了。直到他提議的消費項目接二連三被尼雅毫不留情地劃拉到“不該花”的那一堆,所有的預算全部泡湯之後,王鑫遠終於明白了“羊闖虎口,有進無出;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媳婦管錢,有影無形”等等一係列悲劇故事,說來說去,都是吃了沒文化的虧啊!
這要擱平時,他還能在尼雅麵前念叨念叨討幾個子花花,可這前一陣剛出了元圓那檔子事,他不好頂風作案呀。這會兒看著他姐,突然有了主意。
“姐”王鑫遠這聲音突然低了八度,軟綿綿地跟被人斷了筋骨似的,毛線大叫不妙!
“停!給我憋回去!”毛線照著他肩膀拍了一掌“回家薅你媽的羊毛去,我這隻羊都要瘦死了!還得替你養兒子呢!”
“什麼你的我的,太見外了!”王鑫遠賤兮兮地湊過來,問“姐,你們老師過年有沒有什麼福利?”
毛線抬手又是一巴掌“你窮瘋了嗎!連我這點錢也惦記!”
“蒼蠅腿也是肉啊!”王鑫遠抬手抹了一把臉,假裝淚流滿麵。
“少來!”毛線哼了一聲,道,“你那不還有一抽屜寶貝呢!賣了!”
“啊不!那是我的命啊!”王鑫遠非常誇張地作抽搐狀!
他年輕時有一個不成熟的小愛好,就是收集一些喜歡的歌星簽名的紀念品,什麼磁帶、cd、門票、衣物等等。瘋狂的時候,連早點錢都省出來弄這個!
毛線瞧著他這沒出息的弟弟,很是傷腦“您這命,可真夠賤的!”
“嗯嗯!”王鑫遠點頭如搗蒜,搓手求財,“姐,你可憐可憐我吧。”
“出息!”毛線從錢包裡抽出一張卡甩給他,“加倍還我啊!”
“一定的!”王鑫遠一本正經地給他姐開始畫餅,“姐,我跟尼雅說好了,以後我們倆,不,再加上書涵和墨衍,四個人給你賺錢攢嫁妝!”
毛線聽了這話,真是恨不得把她這坑貨兄弟一拳捶死!她現在已經奔四了,等著這倆小崽子能掙錢了,她少說也奔六了吧,那個時候再嫁,人受得了,她也受不了啊!
王鑫遠瞧著她姐這手又抬起來了,趕緊閃人“姐,你放心,杜雲就是你的萬年備胎——哦,不,千斤頂,你就是到了八十他也娶你啊!你隻要省著點作,彆把他先氣死了就成!”
王鑫遠剛從杜雲哪裡敲了一筆錢,就順道幫他說了幾句好話!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小夥子就是厚道啊!”王鑫遠對著後視鏡呲起了一口大白牙,“優秀!”
毛線白忙活了一日,一點好處沒撈著不說,還讓王鑫遠誆了錢,這牙咬得咯吱響。
她一回頭,竟瞧著書涵也學著她的樣子,小嘴癟著還一個勁兒地晃腦袋。
“嘿!小哥!你乾嗎呢!”毛線被他逗壞了,伸手揉了一把他毛茸茸的腦袋,“有牙麼,你就咬?”
書涵哦了一聲,瞬間恢複冷漠臉,低頭扳腳丫子去了!
“出息!”毛線嫌棄地瞥了他一眼,這摳腳大漢的氣質打小就顯出來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