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自己,親愛的你!
“自己花錢買多浪費!”毛線一瞬間賢妻良母上線“這麼大一束花少說也要一百塊吧!都夠一天的飯錢了!”
賈如哼一聲,伸手在她頭上按了一把“阿依土鱉公主,您花錢吃飯圖開心,我花錢買花圖得也是開心,這怎麼還有高低貴賤之分了呢?”
不等毛線回話,她又來了一句“我這花呀,開一天我高興一天,開一禮拜我高興一禮拜,它要是一直開花那我就一直高興!您呢?今兒吃進去明兒就得拉出去的,浪費!今兒吃進去明兒不來,憋死你!”
賈如說著從花束裡分出一紮塞她胸口“送你!不謝!”
說罷,在她頭上揉了一把就大步跨過去了,留毛線一人在樓道裡發呆,半天她才反應過來去砸賈如的門。她這手剛舉起來,門就開了。
“乾嘛呀?”
賈如那眼神,就好像知道她要搗亂一般。
“不許你碰我的頭!”毛線氣得眼淚都冒出來!
“好!”賈如的手把著門框,瞥了毛線一眼“個頭不大,脾氣不小!”
說完,吧嗒一聲就把門關上了。
那一聲脆響落在毛線心上,整個人清醒了不少。她覺得自己反應有些過激了,人家賈如剛幫她趕走了白承渝啊!她這樣,好像不是感恩的正確打開方式。
毛線長籲一口氣,抱著書涵回屋了。
賈如人長得高大,手腳也大,她的手掌撫在她腦袋上,那種溫厚的觸感讓毛線有一瞬間的錯覺——杜雲也老愛這樣摸她的頭!
“我不能這麼下去了!”毛線狠狠掐了一把大腿,命令自己“翻篇吧,都是過去式了!”
當然,毛線知道單靠意念是走不出來的,她必須得拿出點行動了來
那次之後,毛線果真得罪了賈如這個大姐大,好幾次在路上看見,她都老遠就躲開了,假裝沒看到她。
“我就那麼沒存在感麼?”毛線稍微花費了點心思,最終還是堵住了賈如。
“陰魂不散!跟你做鄰居真是倒了八輩子黴!”賈如在櫃台後看書,都沒正眼瞧毛線一下。
“如姐,對不起!”毛線將一捧花放在她書上,道“愛你!”
“臉皮可真夠厚的!跟才認識幾天的鄰居談情說愛?”賈如哼了一聲,視線落在那大朵的向日葵上。她估摸著,毛線選了一束最便宜的花給她。
“哎!不能那麼說!誰叫咱倆投緣呢!”毛線自顧自地坐進藤椅裡,把身子往後一靠,覺得不是很舒服,馬上又脫了鞋,把兩隻腳都拎上來,腿一盤,哎!帶勁兒多了!
“大俠,我跟你說啊,有的人認識一輩子,都說不了幾句話,有的人說了一輩子話,都沒
幾句是交心的!像你我這樣的,就什麼都不說,一眼打過去,那就是對路子的人!沒跑!”
“你哪隻眼瞧著我跟你對路子了?”賈如陰陰地來了一句“我摳了它!”
“大俠!你就認了吧!你說青島好歹是個旅遊城市,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的,偏偏咱倆就成了對門緣分啊!”毛線說著打了個哈欠!
“我這就準備搬家!”賈如朝她翻了個白眼,意思是誰稀罕跟你做鄰居!
毛線並不搭理她這一茬,眼睛四處一陣亂掃,道“大俠,書店的生意不好做吧?”
毛線這些日子對學校外邊這幾條街的環境也熟悉了,她無意中發現這裡還有一家書店,竟然還是賈如開的,瞬間對這大姐心生佩服!
“你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賈如眼睛一瞪“你那大學老師的資格證花多少錢買的?學校裡怎麼會有你這種女流氓?哪壺不開提哪壺?”
“彆聲張!”毛線擺了下小手,低聲道“我也覺得我是個濫竽充數的!”
說罷,她眨了下眼,道“可是,沒人發現啊!你說神奇不神奇!”
賈如起身作勢要打人,被毛線按下“我做老師不怎麼樣,但了解大學生需求啊!這種事,你提前問問我多好?現在的孩子連自己的書都不願意翻,誰稀罕到你這兒來買書看?”
毛線說著很是神秘地湊過來道“我跟你說,在大學附近做生意,有吧、餐館!”
“不上進!”賈如白了她一眼,表示無語。
“不幸被你言中,大部分的學生都不上進了。剩下的小部分中,有一小股在努力讀書,還有一小股在努力掙錢”毛線說著眨了下眼“你這裡的書太文藝,一點都不勢力,所以沒錢途。”
“書還有勢力不勢力之分啊?”賈如瞥了眼她“你一道貌岸然的大學老師怎麼滿腦子的”
“知識點!”毛線笑著接話,道“我給你指一道你把樓上劈出來,租出去搞考研啊,托福啊什麼的培訓班,再弄個超大號的複印機放在這兒,保準能把房租賺回來!搞不好還能養得起您那些圈養花花草草的小愛好!”
“瞧瞧你這滿身的銅臭味兒!”賈如歎了口氣。不得不說,有些話的確被她說中了,在學校外邊開書店的確不是個賺錢的買賣。
“娘胎裡帶的!”毛線成功地把這口鍋甩到了千裡之外的老娘身上!
毛線的視線在賈如身上上上下下好一番打量,直到賈如咳嗽了一聲,才慌張地將視線收回。
她目測了一下,賈如這胸脯得有d罩杯那麼大!
“哎!大俠!你走路晃不晃?”
“什麼晃?”賈如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問題搞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