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自己,親愛的你!
“我的媽呀!這也太嚇人了吧!看來以後這同學聚會還是甭去了!”毛線尤其討厭跟那種當麵說一套背後做一套兩麵三刀的人交往,這種沒營養的交際,不要也罷!
“該去還是去一下,就當點個卯!萬一以後用得上呢!”宋唯道。在人情世故上,她比毛線要通透得多!
“不會有那麼一天!”毛線堅決否認。她寧死不屈,堅決不會向那些看不慣的人低頭!
“真不知道老王同誌是怎麼放心把公司交給你的!”宋唯瞥了她一眼“根本就不具備做生意的智慧呀!”
毛線不作辯解,這個時候,她突然想起了賈如,那個崇尚買賣自由的奇女子!
毛線沒由來地笑了下,很突兀。
“笑啥?”宋唯騰一下坐起,跑去浴室照鏡子,左看右看確認臉上並無異物之後,這才回來揪著毛線問“你發的哪門子神經?”
毛線就跟她說了鄰居賈如的一二事。
她特意挑了幾段搞笑的,當然,也不用太刻意,賈如本身就是一個搞笑的存在,在她身上發生的任意事件都足以讓人捧腹。
毛線這邊笑得死去活來了,宋唯還是一臉的淡定,問“男的女的?”
“女的!”毛線道,嘴角忍不住向耳後移去。
“可惜了了!”宋唯感歎,她雙手抱臂,胸部自然而然地生了一道溝壑。
“喂!大姐!您個人信息外泄!麻煩收一收!”毛線伸腿踢了她一腳,這宋唯離婚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
“你懂什麼!”宋唯拇指和食指揪著襯衣兩頭,往中間攏了一下,卻忽略了旁邊的扣子“這叫恰如其分地裸露,純情,高級,女明星都這麼整!”
“裝!”毛線哼了一聲“您把自己捯飭成這樣,想必是要出去接客嘍?”
“對頭!”宋唯對著她打了個響指,又隨意撥弄幾下頭發,營造出一點淩亂感。
“怎麼樣?”她說著往前聳了聳胸脯,襯衣領子窩進去一點,裡麵的雪白呼之欲出。
毛線上下掃了她一眼,宋唯這一身,隻能用一個詞來形容欲蓋彌彰,或者說是欲拒還迎。總之,左右都離不開一個“欲”字,她似笑非笑的眼角,上下激蕩的胸脯無處不在訴說著她的欲。
可是,她又能說什麼呢?
毛線最終在宋唯出門的時候,遞給她一件薄款的針織外套“晚上涼!”
她說著瞥了眼宋唯的胸口“也不安全!”
“明兒見!”宋唯拽過外套,抱著她親了一口。
毛線微愣,這被男人親和被女人親,是完全不一樣的感受好麼!她很想把臉上那一疙瘩肉摳下來搓洗一番。
送走宋唯,毛線又開始發呆。宋唯拒絕在她這兒留宿,她說單身的女人必須有一個相對私人的空間。
毛線笑說,前不久那還跟我睡一張床了。
宋唯道,那時年輕,不懂事。
毛線說她矯情。
宋唯又道,你想想啊,假如你有一個男朋友,你讓我躺在他躺過的床上,那感覺是不是就好像我們三個間接在一張床上睡過了!
這一句,差點兒沒把毛線膈應死!
她想,幸好她老娘斥巨資給她買了一張床。
她又想了一下,宋唯好像真沒在她臥室的床上睡過,她們睡的是小臥。
毛線並不知道,臥室對一個已婚婦女的重要性。
於宋唯來說,那是一個神聖不可侵犯的領地那張床承載了太多的秘密,是她畢生所有的隱私所在。直到有一天,她在床上察覺到彆人留下痕跡,她知道有人進犯了她的領地,窺探了她的秘密,就在那一刻,宋唯決定親手終結了自己的婚姻。
床上的秘密,她沒法分享啊!
她媽問宋唯,怎麼說當初也是親親愛愛走到一起的,你怎麼那麼狠心,說不要就不要了呢?好歹還有兩個孩子呢!這兩個人過日子,可不就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唄,隻要他不把人帶回家來,你該怎麼著還怎麼著!話再說難聽一點,就算帶回家來了,又能如何,他們還敢當著你的麵胡來呀?誰能那麼不要臉呢!
她媽又說,你蠢不蠢啊,旁人遇上這樣的事,都裝作不知道,當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想方設法地讓男人收心,你可倒好,一聲不響就把人送出去了,這不正中人家下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