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自己,親愛的你!
“我們去看誰啊?用不用去超市買點補品什麼的!”尼雅問道。她好像沒聽說家裡誰住院了呀!
“姐說不用,我訂了束花,離醫院不遠,一會兒過去拿著就是!”王鑫遠道。
“鑫遠,要不你去歇會兒,我來開吧!”尼雅道。
“你這是在討好我麼?”王鑫遠瞥了她一眼。
“是的!”尼雅不小心被人看穿了心思,老臉一紅,索性直接承認了。
王鑫遠哼了一聲,討好什麼的就算了,彆送給他一頂猝不及防的綠帽子就好!
“歇會兒吧,到了喊你!”王鑫遠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將眼罩遞過去。
尼雅心頭一熱,非常乖巧地窩在座位了,眯了一路。
他們趕去醫院的時候,毛線已經在門口候著了,她也帶了一束花
“得!重了,給你吧!”王鑫遠直接將手裡的花往尼雅懷裡一塞。
尼雅今兒穿了一件蕾絲白裙,懷裡又抱著一大捧白色的馬蹄蓮,在人群裡一晃一晃得很是紮眼,她並未覺得丈夫將要送人的花轉送給自己有什麼不妥。
“求原諒?”毛線看了眼子在前麵帶路的尼雅,低聲問王鑫遠。
“切!誰原諒誰啊!能過就過就,過不了就散!”王鑫遠道。
嘖嘖!這口氣,真是傲嬌得不得了!
“那還買花做什麼?我不是告訴你已經買了麼?”毛線繼續拆台,一點麵子都不給他留。
“有錢!”王鑫遠故意不看他姐,兩隻手插在褲兜裡,繼續傲嬌。
毛線嗬嗬了兩聲,丟下二字“裝蛋!”
“姐!”王鑫遠喊了她一聲,欲言又止。
“說!”
“請注意一個高校女教師的自我修養!”
毛線哼了一聲,心說,彆急,展現你修養的時候馬上就到了。
“姐,是幾樓來著?”尼雅問。
“3樓!”毛線快走兩步過去,很自然挽上尼雅的手臂。
“姐!”尼雅肩膀往她身上靠了靠,道“謝謝你啊!”
“謝什麼!”毛線哼了一聲,道“我隻是不想讓我的侄子侄女以後過那種缺爹少媽的日子!你要謝的話,就謝你那一雙寶貝兒女吧!”
她話音未落,就被尼雅摟過去親了一口“姐,愛你!”
她知道姐姐的脾氣,若不是姐姐信任她,就王鑫遠那一根筋的脾氣,犯起二胡來,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了,而婆婆一向又偏愛王鑫遠,若是沒有姐姐她和王鑫遠這會兒說不定正在民政局辦手續呢!
“咦!刷牙了麼你!”毛線很是嫌棄地抹了把額頭,徑直上了三樓,拐去右邊的病房。
“姐,我們要看的病人叫什麼名字?我去護士站查一下,了解下情況!”尼雅道。
身為醫護人員,她早就習慣了充當一個安慰者的角色,無論什麼樣的病情,輕重緩急,要命與否,在病人麵前,總是少不了要說一番安慰的話的——這是所有醫護人員的宿命。
“不用了。”
說話的功夫,毛線已經推開了一間病房的門,徑直走向靠著窗戶最裡麵的床位。
王鑫遠和尼雅緊隨其後。
“蕭月誠!”
王鑫遠瞧著病床的人,一聲驚呼,話落才反應過來病房裡還有其他人,他不好意思地點了下頭,湊過去,低聲問“你怎麼在這裡?”
話畢,他又覺得這話問得多餘,在醫院能有什麼事,可不就是病了,再說,他身上掛得這些液體也說明了情況啊。
“嚴重麼?”王鑫遠又問了一句,不過這次,他將目光轉向了尼雅,好像這話得問醫護人員才合適。
“嚴不,啊!”尼雅調整了半天的情緒,還是沒從震驚中緩過來。
倒是毛線搶先開了口。
“已經脫離了危險了,慢慢康複就是!”她輕輕托了下尼雅的後腰,問“是吧,尼雅?”
“是”尼雅用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可眼神裡的慌張還是出賣了她“是的,遵醫囑就好!”
這話很官方,但是,沒有營養。
王鑫遠看了她一眼,又看了蕭月誠一眼,有些納悶她剛剛的失態,這是再正常不過的問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