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他開心就好。
在寧非眼裡所有的問題都按著著林趯能開心的主旨來解決。
林趯舒舒服服洗個澡出來,果然空間大就是好,不受限製的抬胳膊抬腿,仔仔細細把自己從上到下搓了個遍。
寧非正埋頭解決著林趯的剩餘零食,聞聲抬頭,眉毛一挑,“怎麼穿著我的衣服?”
林趯抓著耳朵,把滑肩的衣服往上提了提,“沒注意順手就拿了。”
衣服有些大的過分了,直遮到林趯大腿,走動間總帶著人的目光往隱約的地方去。寧非可不把這當林趯的沒注意,隻當他是故意,故意勾引自己。也不管薯片了,丟開上前直摟著林趯的腰。
林趯推著他的胸口做抵擋,後仰著脖子把寧非教訓自己的那番話反過來教訓他,“你沒刷牙沒洗臉,我可是洗的乾乾淨淨,才不要你親咧。”
林趯像個記仇的小孩子,怎麼都不肯。寧非沒辦法,撒了手邊脫衣服邊去衛生間,“我洗,我洗還不行嗎。你先彆睡等著我啊。”
他看著寧非脫了一地的衣服,扭頭捂嘴得逞的笑。
行李隻收拾到一半,寧非忙著做晚餐,林趯隻顧著看著電視吃零食了。林趯已經有些困了,沒精神再對付攤開的行李箱了,隻把放在客廳沙發有人高的玩具熊抱著上了樓。趴在玩偶上的拿鐵看林趯上樓,伸個懶腰起了身也跟著上去了。
寧非簡單衝了一下,他對自己從來不怎麼細致,架子上擺的洗麵奶沐浴露還有身體乳都是給林趯準備的,因為聽說這些以前都是他媽給他準備好的,所以寧非也依葫蘆畫瓢的都給林趯準備了。他自己平常是一個香皂就能洗臉洗澡刮胡子。
今天著急,冷水衝一子,抹兩下臉,連擦乾都覺得麻煩,擰著毛巾拍兩下就算了事,衝出廁所上了二層臥室。到的時候就看見林趯跪坐在床,來回比劃著安排席位。寧非突然來了興致,抱著手臂倚在衣櫃邊看他怎麼安排。
“嗯……”林趯沒注意到身後的寧非,正托腮認真思考,抱抱熊有些太大了,放在床上都快占了三分之二,拿鐵還貼在他身邊時不時用尾巴掃他的小腿,提醒他可彆忘了它。
林趯沉吟了半天,終於下定了決心把熊放在最裡邊,又抱起了拿鐵高興的說,“熊睡我右邊,拿鐵睡我左邊。”
“那我呢?”
林趯回頭就看見一臉不滿的寧非。
寧非瞥一眼安然窩在林趯懷裡的拿鐵,語氣深沉,“他們一左一右都占滿了,那我睡哪兒?”
林趯心虛抓了抓臉,確實把寧非給忘了。
寧非不和他計較,翹著半邊嘴角上前圈住人,低頭咬著他的耳朵用氣音說,“那我睡你上邊。”
林趯被他的氣息噴的耳朵發熱,寧非裸著半邊身子還帶著新鮮的潮意,貼著林趯讓他覺得有些怪異,像是將落雨悶熱的天氣,總得先犯潮帶著點黏糊勁兒。
因害羞遲緩的身體迎來了對方的得寸近尺。情意分兩路想逼近對方的身體,由上是從耳朵,吮著耳垂聲聲低吟著他的名字,“林趯,林趯,我想要你。”由下是從腰側,指尖點過肚子上的疤,把這疤當成了有指示牌的路,意向分明的一路向西。
僵直著的林趯忘了手裡抱著的貓,當機的腦袋在被寧非壓下的那一刻重新啟動,他看著跳到床邊炯炯有神盯著他們的拿鐵,清醒喊著寧非,“寧非,等一下,等一下!”
“不等,不等!”寧非已經順著他的耳垂親到了下顎,就快往下繼續親到了脖子,伸進他衣服裡的手也急不可耐的越過警戒線,“我等不了了。”
林趯皺了皺眉,寧非這樣的不打招呼確實給了他措不及防的痛,好在隻是還沒開始,他實在受不了拿鐵那雙炯炯有神泛著綠光的眼,用力拍了拍寧非的肩,寧非仍沒有停下的意思,無奈由肩往下摸到了寧非側腰上的那塊疤使勁摁了摁,寧非這才顫戾兩下清醒過來,撐起手臂有些埋怨的看著林趯,“乾嘛啊,我都等不及了。”
林趯往床邊指了指,“拿鐵在看啊。”
寧非衝著拿鐵揮了揮手,“去去去去。”以為這就能把貓把給吆喝走。
拿鐵不為所動,仍舊立在床沿緊盯著。
“嘶,你這臭貓也太沒點眼色了吧。”
寧非發牢騷的當兒,林趯已經翻身到一邊拉著被子裹了個結實。
“唉,林趯。”
林趯縮在被子裡,隻留一雙眼眨巴兩下看著寧非,“被盯著太奇怪了,我不想被看著……做那種事。”
寧非無奈起了身想趕走拿鐵,誰知道拿鐵平時看著腿腳不利索這時候動作倒是快,寧非沒趕走它,它飛快跳到床尾去了。寧非回頭看一眼林趯,林趯縮在被子裡搖著頭,沒有辦法寧非隻好跟著去到床尾。
恐嚇沒用了,隻能換成好聲好氣的商量。寧非盤腿坐在床尾和拿鐵對視著,誰能想到自己天不怕地不怕,有一天儘然要對一隻貓妥協。
“拿鐵,你下去好不好?我給你買罐頭。”
拿鐵擺著的尾巴像是在說不行。
利誘不成,寧非氣餒的垂下頭,拇指和食指互撚著,此時特彆想來根煙,抒發一下成年男人的不容易。當然了,也隻能是想想,他可是答應了林趯要戒煙的,要真抽了煙,林趯有的和自己鬨呢,估計著以後不是因為拿鐵了,他自己肯定拿抽煙這事為理由不準寧非近身了。
“是。”寧非抬起頭,威逼利誘都不行,現在隻有打感情牌,“大哥,是我不好。從前不該嘲笑你是個太監。可這也不是我的錯啊,要不是你引的人家寵物醫院裡的母貓都,醫生看你是隻野貓沒人管,他也不會把你給閹了。這可不賴我啊,這事你得找醫生要說法。你放心,醫生從前看你是野貓敢這麼隨意待你,以後就不同了,你是咱家貓,你有身份有後台了。唉,你彆瞪我,我也是受害人,把你閹了,我還多交費了呢。看見同病相憐的份上,你體諒體諒我,彆在這裡盯著了,你下去,讓我過過夜生活行不行?”
林趯縮在被子裡看著坐在床尾的寧非直和拿鐵絮叨,抿著嘴偷笑。再探出點頭來仔細的去看,心裡突然有了這樣真好的想法。他看著寧非一張一合滔滔不絕的嘴,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寧非說的口乾舌燥,拿鐵依舊穩坐在床,一點都沒有下去的意思。寧非急得直撓頭,正想回頭和林趯商量對策呢,“林趯,我看得給它買個貓窩了。”
林趯沒回答,因為已經睡了。
乾柴都被抽走,烈火也燒不旺了。再勸拿鐵還有什麼用,林趯才是關鍵,他這一睡才是真正的釜底抽薪。
“算了。”寧非不管拿鐵了,躺在林趯身邊,看他半張著嘴的睡相,笑一下把人摟進懷裡,親在他額頭,“這樣也挺好。隻要我們在一起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