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外之音!
拿鐵在一樓玩著球,突然被從二層丟下來的衣服給罩住。它在衣服裡滾了兩遭,聽到林趯從二樓發出的聲音,也不玩了,叼著球往二樓去。
二層臥室一如往常,隻床上被子鼓的高,一浪又一浪。
“寧非,你輕點。”
“什麼時候換腰帶了?這腰帶也太難解了!”
“這不你給我新買的嗎?”
“唉,我可真是,沒事給你買腰帶乾嘛,給自己找麻煩。”
“還不是你把我的腰帶給扯壞了,這才買了新的。這條你可彆給我扯壞了。”
“壞了就壞了吧,我再給你買一條就是了。”
“等等,等等!”
林趯從被子裡冒出頭大口喘著氣,“可悶死我了。”
寧非不給他喘氣的機會,手一揚被子又蓋上來了,“你今天可彆想著跑。”
“你彆,你彆摸我那裡!”林趯叫兩聲,腿也條件反射蹬兩下,像風帶起高浪,霎時又下去了。
“唉喲!”寧非叫一聲,被浪裡石頭砸了頭,“你打我乾什麼?”
林趯否認,“我沒打你啊?”
”那是誰打我?“
捂的嚴實的被子裡就兩人來回顛倒,不可能有第三人。寧非暫停細想一下,掀開被子怒視著床頭站著的拿鐵。剛剛就是拿鐵丟過來自己的玩具球,剛巧砸在了寧非頭上。
林趯光著身子仰躺在寧非身下,看到拿鐵站在床頭和寧非對視,羞的連忙去抓寧非掀起的被子給自己掩好。覺得太沒顏麵,乾脆翻過身背對著。
寧非順勢又給他拉了拉被子,把人連頭頂都蓋好,林趯躲在被子下催促,“你快讓它走啊。”
“這貓怎麼一點眼力價兒都沒有?”寧非煩躁的抓了抓頭,為避開它,他們倆人已經躲進被子裡了,束手束腳的特彆不方便,結果這貓盯著他們還不夠,偏偏還要來打斷興致。
林趯本來耐性就不大,寧非擔心這麼一打斷,回頭林趯都不來勁兒了,自己一個人吭哧吭哧像老牛耕地有什麼意思。因此寧非著急把貓打發走,揮手揚拳的都不管用,寧非轉身摸到了拿鐵丟他的那顆球,在它眼前晃兩下丟出完美的拋物線,拿鐵追著球去樓下了。
“彆!”林趯從被子裡探出臉,大聲阻止著寧非,可惜晚了。寧非岔走了拿鐵,就要拉上被子繼續自己未完的事業,林趯倒是不客氣一巴掌扇在了他肩膀上。寧非沒穿衣服,被他突如其來這一巴掌扇的皺了半邊臉,心裡也委屈,自己又沒做錯什麼。
“乾什麼打我啊?”
“你乾嘛把球丟下去?”
“這不是為了引開拿鐵嗎?”
“錯了錯了!”林趯無奈捂著額頭。寧非還沒弄懂林趯這話什麼意思,拿鐵叼著球又從一樓回來了,“啪”一下十分精準的砸在寧非腦袋上。
“你丟球它以為你要和它玩呢!”林趯捂著額頭告訴寧非。
寧非也十分後悔的一拍自己額頭,“他是貓嗎?怎麼跟個狗似的?”
拿鐵還興致滿滿的立在床頭等著寧非呢。寧非著急撓頭,看林趯透粉的臉漸漸回緩,熱情似乎下降許多。這可不行!好多天沒和林趯親熱了!寧非不想放過今天可以對林趯任意取求的機會,拿起拿鐵的玩具球翻身下床。
“唉!”林趯喊他,“你乾嘛去啊?”
“你等我一會兒。”
“那你也先把褲子穿上啊。”林趯捂著眼提醒他。寧非這才注意自己沒穿褲子,看一眼床頭搖著尾巴盯著自己的拿鐵,寧非拉著床單勉強給自己遮了遮,彎腰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褲子,敷衍的穿上,也不拉拉鏈係褲扣了,反正回頭還得脫。
林趯躺在床上看著寧非拿著球光著膀子下了樓,拿鐵也跟著他去了。也不知道寧非乾嘛去了,躺在床上的林趯就聽見樓下傳來翻箱倒櫃的聲音。
“彆不是又在樓下乾架了吧?”林趯有些擔心的起了身,翻找著自己的衣服,卻發現自己的衣服沒在床上,也不知道被寧非給丟哪兒了。
這頭林趯還企圖從床上找回自己的衣服,樓下倒先安靜了。林趯正疑惑著呢,寧非就已經噔噔噔的跑上樓來,剛一站定,拎著褲腰的手一鬆,馬虎穿上的褲子就這麼刺溜滑到了腳踝。寧非笑著甩掉掛在腳上的褲子,張著手臂跳上了床,直接把林趯壓下。
“好了好了解決了。拿鐵不會上二層上來了,我們也不用做賊似的躲被子裡了。”說著就要扯開林趯擋身的被子。
林趯硬拉著不讓,推著寧非的胸想把事情問個清楚,“你不會把拿鐵給打暈了吧?”
“我倒是想!”寧非按捺不住的邊說邊親著林趯側臉,“我要打它,你不得找我算賬啊。”
林趯被他親癢,偏開了頭,寧非挑著他的下巴讓他和自己對視,低頭親在他鼻尖上,“你放心好了,我沒打它。就是找了搬家裝東西的紙箱子丟進廁所了,它這會兒在廁所裡鑽紙箱子玩,彆提多開心了。”
林趯鬆了口氣,“那就好。”
“貓是開心了,也該我們開心了。”
林趯剛鬆的氣,現在又提起了氣,多日未親近,寧非早不記得克製了,莽撞衝動,讓林趯有些受苦。
“彆捏我的胸。”
那是林趯的禁忌點,寧非意亂給忘了,經他提醒又想起,舉起手來以示清白。就怕惹的林趯一個不高興,不想配合自己了。
“我沒再摸了哦。”寧非舉起手,感覺有些奇怪,指尖撚了撚伸到鼻子下聞了聞,“嗯?你就已經起反應了嗎?怎麼感覺哪裡不對?我好像還沒給你揉下……”
林趯震驚,看了看寧非的手,拉下他的手,紅著臉說,“你再不來,那就真不來了啊。”
最後通牒都下了,寧非再沒心思想其他,手往枕頭下伸了伸,摸到他們往日裡常備的東西,做好了準備直奔主題。
關緊的廁所門裡,拿鐵鑽著紙箱鑽的正歡。
鑽的久了貓也累,窩在紙箱裡對門搖兩下尾巴,紙箱已經被撓的千瘡百孔,壓根撐不住,哢一下被壓扁。
拿鐵對扁掉的紙箱再無興趣,走到門前撓兩下門,這才發現門被鎖死。這下拿鐵又開始孜孜不倦撓起了門,也不知撓了多久,屋子裡漸漸暗了,就連拿鐵都漸漸失去興味,門終於開了。
林趯穿著寧非的大t恤出現,低頭看一眼趴在地上百無聊賴的拿鐵,蹲抓了抓它的肚子,“對不起哦,把你關在廁所。”
說這話的林趯更顯的可憐,衣服太大掛不住肩,林趯的半邊肩膀露在外麵,皮膚沒一塊兒好地都是一圈圈的咬痕,蓬亂的頭發遮住了臉頰,顯得人整個瘦削了。
像是不忍,拿鐵的爪子搭上他的膝蓋,反過來安慰他。林趯捋了捋頭發,拉了拉衣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是受欺負了啦。”林趯看著蹭著自己手背的拿鐵,覺得和一隻貓多說無益,把拿鐵往廁所外推了推,“我要洗澡,你出去一下吧。寧非給你開罐頭了,你快過去吧。”說完林趯又推了推拿鐵的屁股,把它推出了洗手間。
拿鐵對著洗手間關上的門喵嗚叫了兩聲,半天才看見林趯,還沒來得及親昵就又被趕出來了。叫完這兩聲,鼻子一嗅,聞到了罐頭香,趕緊回了客廳,就看見寧非開了一個罐頭。
寧非放下罐頭,拿鐵飛一樣跑到麵前來,他笑著摸兩把拿鐵的頭,也就這時候拿鐵不計較他這樣摸自己了。
“勢利眼。給你吃的才會溫順些。”寧非撐著下巴看一個勁兒舔罐頭的拿鐵,想起林趯說的一家三口,又多摸一下拿鐵的頭。拿鐵此時吃的儘興,這會兒在被摸就有些不高興了,抬眼瞪了寧非一眼。
被這麼不尊重寧非也不像平常那樣敲拿鐵了,收了手撐著下巴仍舊看它吃的津津有味,“算了,以後不和你乾架了,誰讓林趯說我們是一家三口呢?喂,你以後也對我好一點啊。”
拿鐵沒理他,隻顧著吃罐頭。
“切。”寧非撐著膝蓋起了身,“你看看你,一天到晚跟大爺似的。哪隻野貓有你這麼好命,專人伺候有吃有玩的?我還得給你倒夜香!”寧非念叨著轉身清理貓砂去了。
聽寧非這麼抱怨,埋頭吃罐頭的拿鐵似乎也覺得自己的生活過於舒適了,終於停下看他一眼,可寧非卻已經轉身走開了隻留一個背影給拿鐵。拿鐵剛好就看見光膀子的寧非後背一片抓痕。
拿鐵楞楞看了會兒,拿自己的爪子洗了洗臉,順帶確認一下自己的爪子有沒有這麼大的傷害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