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冷銘坐到床邊把人攬在懷裡,林慕靠在冷銘的胸前,“沐沐他過的好吧。”
“嗯,林遙說他過的很好。”
“那就好。”林慕看向窗外,她想看看中秋的月亮,可惜沒看到,“真想我們一家三口能團圓。”
“會的。”冷銘安慰著她。
“嗯?月亮呢?”林趯拿著一塊月餅趴在窗口找月亮,可惜城裡樓都高,讓他看不見月亮,看不到月亮林趯撅嘴把手裡的月餅咬下半塊,臉頰被塞的鼓起,回頭還要衝著寧非喊,“寧非再給我拿一個蓮蓉蛋黃的來。”
“等一下哦。”寧非正搗鼓著那台唱片機,搗鼓半天了都沒能成功。
林趯咬著月餅到沙發上坐下,雙腿架在了茶幾上,拿鐵跳到他肚子上踩兩下。林趯伸手撓了撓拿鐵下巴,“乾嘛這會兒弄唱片機啊?快去給我拿月餅啦!”林趯邊說邊蹬著自己兩條腿,變成了七歲孩子,一個不稱心就開始撒潑,還不是被慣的。
寧非習慣了,口上隻說,“你等等。”
林趯嘟著嘴起身,走到寧非麵前來,大聲叫喊,“給我拿月餅啊!!!”
“好了。”寧非起身拍了拍手,掏出林遙給他的那張唱片放上了唱片機。
“咦,這唱片?”林趯瞪圓了眼睛看著寧非,“你哪來的?”
寧非笑著伸手一點他的鼻子,“林遙給我的。”
“她給你的?”林趯有些驚喜,“真的是她給你的?”
“嗯。”寧非學著林趯平常小雞點頭的模樣,“真的是她給的。”
“那也就是說……”林趯咬著下唇看著轉起來的唱片嗬嗬笑,之前林遙押著自己的唱片不還,就是看不過林趯對寧非一心投入非要帶著他回家見長輩,現在林遙把唱片還回來了,說明她已經接受寧非了?
林趯的心情頓時好了些,聽著唱片機裡流出來的音樂,想告訴寧非林遙接受他的這件喜事,剛一抬頭,一塊月餅恰好塞到他嘴裡來。
林趯垂眸看了看自己嘴裡叼著的月餅,又抬眼對著寧非眨巴兩下眼睛。
寧非摟著林趯的腰帶著他原地打轉,配合著音樂,倆人像是在跳慢舞。
“我的乖乖崽,剛剛為什麼發脾氣啊?”
林趯咬下一口月餅,把下巴擱到寧非的肩膀,吃一口甜食之後心情好了很多,老實交待自己的心情,“剛剛我沒看到月亮。”
林趯想念家人了,按照他家的慣例,這個時候爸媽爺爺和舅舅應該都圍桌坐著在吃飯,隻有自己不在場,沒和家人團圓林趯心中懊悔,想借月亮慰藉思念,可惜林趯趴在窗邊伸長了脖子看,都沒瞅見月亮,喊寧非,寧非就知道埋頭搗鼓機器也不理他,所以林趯發脾氣了。
想吃月餅,明明自己走兩步到廚房就行,可他偏不,偏要撒潑耍賴喊寧非拿給自己。
“對不起哦。”寧非和他道著歉,“我著急想放這張唱片,忽略了你真是對不起。”
林趯咬著唇搖頭,“不是,不是。不是你的錯,剛剛是我任性了,是我不好才對。”
“怎麼會是你的錯呢?你想家人了嘛。”
林趯環緊寧非的腰,“不過還好有你陪我。要是我自己一個人,還看不到月亮,那我肯定得哭鼻子了。爸爸媽媽肯定會陪著爺爺在露台上賞月的,不能回去陪家人,能和他們看同一輪月亮也好啊。”
中秋看不到月亮,林趯感覺有些遺憾,就著遺憾他把手裡還剩的半邊月餅給吃掉了。
“想看月亮啊,這有什麼難的。我帶你看月亮啊。”
寧非拉上林趯,林趯原地站著沒動,努著嘴說,“還想再吃一個月餅。”
“知道了。”寧非又返回廚房拿了塊月餅送到林趯手上,林趯衝他咧嘴一笑,接過了月餅,寧非牽著他另外一隻手帶著他來到窗戶邊。
“你看,是不是看不見月亮?”林趯嚼著月餅,發音模糊,滿嘴的渣。
“誰說的,我看到了。”
“哈啊?”林趯不相信往寧非身邊靠了靠,還以為自己位置站的不對所以瞧不見月亮,所以他貼著寧非往他身邊擠了擠,可擠了半天仍沒見到月亮的半分影子,“哪裡有月亮啊?明明沒有啊。”
林趯認真找著月亮,連手裡的月餅都忘記吃了,半邊月餅一直捏在手上。
寧非故作深沉的仰頭望天,“你看不到,隻有我能看到。”
林趯好奇的問,“為什麼?”
“因為我有望遠鏡啊。”
“啊?你什麼時候買的?我都不知道,快拿出來給我看看。”林趯上手扒著寧非的胳膊,寧非衣服上多了幾個油手印。
寧非故作神秘的偏開身子背對林趯,林趯踮腳想看,隻看到寧非從懷裡掏出個什麼東西。
“當當。”
“切~”林趯看著寧非手裡舉著的萬花筒,發出了不屑的聲響,“這哪裡是望遠鏡啊,明明就是我送你的萬花筒,拿這個怎麼看的到月亮啊?”
“誰說看不到,我就看的到啊。”寧非舉起萬花筒貼著眼睛對著林趯,“喏,我看到月亮在我麵前啊。”
“寧非彆鬨了。”林趯伸手想按下寧非的萬花筒,可寧非躲開了,反而更近一步的拿著萬花筒對準了林趯,“哇塞,原來月亮上真的有玉兔啊。”
“啊?”林趯一臉迷惑的低頭看了看自己,“哪裡有玉兔啊?”
趁林趯低頭的當兒,寧非的手悄無聲息遊進他懷裡摸到他胸口。林趯被他不打招呼的動作給弄的嚇一跳,手上剩下的半邊月餅也掉在了地上,拿鐵看到飛快過來叼走了月餅。
寧非的手仍舊摁在他胸口,他放下了萬花筒,露出自己整張英俊的臉對著林趯笑,“你看這裡是不是有個小兔子,咚咚咚的直跳。”
林趯紅著臉想擋開他的手,可寧非的手跟塗了502似的扯不開,不止是手,嘴一貼上來也跟塗了502似的黏著林趯不放。
“唔唔唔!”林趯好不容易從吻裡退出來了,眼看寧非伸長了脖子追過來,林趯立馬彆過了頭,“要不先看會兒中秋晚會吧。”
寧非沒追到嘴唇,倒也不急著打道回府,隻是用額頭抵著林趯的太陽穴,氣息沉重,噴的林趯半邊臉頰通紅。
寧非說,“晚會哪有你好看啊。咦?兔子怎麼跳的更厲害了?”寧非的手摁著林趯胸口的兔子一直沒鬆過。
林趯又撅起了嘴,還是那幾句說寧非的話,“壞蛋,你討厭。”
寧非明白林趯常掛嘴邊的這幾句口是心非,是向自己投降的信號。林趯臉皮薄,往常聽到他說這兩句的時候,寧非知道自己就該收斂了,可今天過節,寧非想再多放肆一點。他用嘴唇擦過林趯側臉,不是親,是故意的磨,好像把原本的薄臉皮磨的更薄了點,林趯的臉紅透了。
“唉,你其實知道的吧?”
“知道什麼?”
“知道我放這首歌想做什麼的吧?”
林趯抿著嘴低頭,既不承認也不否認,近在遲尺愛人羞赧垂眸的樣子更讓人心動不已,寧非撈一把他的腰讓他貼緊了自己,“這是我們第一次時放的歌啊,你一聽應該就知道我想重溫什麼了吧。”
“這怎麼算重溫?”林趯小聲抱怨著,“時隔很久的才能算重溫吧,你明明就經常折磨我。”
“那畢竟花樣不同嘛。”寧非哈哈大笑著提著他的小兔子上了樓,這次他不用分心在專攪好事的拿鐵身上了,因為拿鐵正抱著林趯掉下的月餅在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