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雨初雲昊天李語初!
“你們胡說八道,你們陷害我!”王淑珍目眥欲裂地瞪著那兩個男人,高聲喊。
李霍走進來,手裡拿了個木頭遞給黎棟“老爺,這是火滅之後,我們在火場裡撿到的木頭,老爺可以聞一下,上麵是不是有火油的味道?”
黎棟接過木頭聞了聞,臉色頓變。
黎雨初道“那日我衝進去救人,便覺得有些蹊蹺,因為我發現火勢在屋子的外圍比較大,屋子裡麵反而小許多,這不正常啊!按理說,屋子裡東西多,應該燃燒得更厲害才是,直到火滅之後,李霍拿了燃儘的木頭來跟我說了情況,我才恍然大悟。
“這種燃燒的情況正是有人放火的情景啊!他們在屋子外麵一周灑上了火油點燃,火勢才會來得那麼快,連屋子裡的人都來不及逃跑,而且外麵的火反而比裡麵的火燒得更厲害。”
黎棟聽完,轉頭過去看著王淑珍,臉色鐵青“你不光害了兩次我的孩子,你還要燒死暉兒?”
王淑珍連連搖頭“沒有啊,老爺,我絕對沒有想要害死他的意圖!”
黎棟冷笑“那這麼說你主要想燒這個新院子來著,順道燒死我的外孫?”
“沒有啊,我冤枉啊,老爺!”王淑珍高喊冤枉。
但這次,任由她怎麼喊冤,黎棟都再也不會心軟了,他滿臉厭惡地冷眼瞧著王淑珍,高聲道“你這個女人惡毒凶狠到了極致了,我看我黎家是沒法再容你了!”他說著讓丫鬟拿紙筆過來要寫休書。
王淑珍立刻哭嚎著撲上來求饒,被旁邊的家丁給按住了。
黎棟拿了紙筆,刷刷刷,一蹴而就,寫完休書扔在王淑珍的麵前“我也不把你往死裡逼,當初你帶過來的那點嫁妝,我儘數折成銀子給你帶走,你從黎家走吧!”
他招呼春風讓拿些銀子過來扔在王淑珍的麵前,冷冷道“這些銀子,隻多不少,你拿上,從我黎家出去吧!”
王淑珍瞧也不瞧那些銀子,隻是哭著喊著要往黎棟身上撲。
黎雨初給家丁使個眼色,他們立刻就拖著王淑珍往外走去,王淑珍淒慘的哭嚎聲一路傳出去,直到最後漸漸聽不見了。
黎棟臉色沉痛,黎雨初知道他心中難過,上前去扶住他柔聲安慰“爹,您消消氣,這些年咱們黎家都是王氏做主,她也算是過了好多年的好日子了,但她心地太壞,害了那麼多人的性命,爹隻是趕她出去,已經是對她很大的寬恕了。”
黎雨晴跟著也附和“是啊,爹,雖她是主母,但到底這個家真正做主的還是您,她這般戕害您的後代,這點懲罰算是輕的。”
“是啊,是啊,咱們彆想不高興的事了,三娘還躺在屋裡等著爹去瞧她呢,我和雨晴送爹回竹苑去吧?”黎雨初岔開話題。
提到三娘,黎棟便想起自己還未出生的兒子,立時打起精神來“正是,正是,三娘還等著我去照顧呢,走,我們回竹苑去!”
姐妹二人一左一右地扶著黎棟往竹苑而去。
幸好呂三娘喝了黎雨初的藥身體已經無事,胎兒也沒事,黎棟得知消息,懸著的心落下大半。
黎雨初扶著黎棟去的東屋休息,自己和黎雨晴則去西屋陪著呂三娘。
瞧見黎雨初進來,原本還躺在床上病殃殃的呂三娘立刻坐起笑道“我聽彩豆說了,王淑珍已經被老爺趕出黎家去了。”她說著就要下床。
黎雨初攔住她笑道“你還是彆下來了,好歹也是差點流產的人,這病殃殃的模樣,怎麼也得再裝個天才好。爹才剛氣得半死,若是知道咱們合起夥來騙他,這怕是要氣死了。”
黎雨晴在旁嘴快道“雖說三娘流產之事是我們的計謀,但她被王淑珍害得差點流產,那也是事實,我們沒有抓到她的證據,那就隻好想法子迂回製造證據了。”
她說著非常痛快的拍了一下床,對呂三娘道“三娘,你是沒瞧見王淑珍那個喪家之犬的樣子,三件事件件要命,人證物證一起壓到她頭上,她連辯駁的餘地都沒有!”
她說著想起什麼,問黎雨初“大姐,那放火的幾個人不是沒找著嗎,怎的你又帶出來了?”
黎雨初微微一笑“真正放火的人自然是找不著,但我們可以找幾個人做放火的人,就像三娘流產一樣,沒證據製造證據也要讓她下馬,終歸這件事都是她乾的!”
黎雨晴高興地拍手“大姐真是好計謀,這樣王淑珍就被徹底趕出黎家了,不過我覺得,就算是趕出黎家,那也是爹對她手下留情了,依著我的性子,非要打個三十大板再趕出去才好,還給她什麼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