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份不明、詭計多端,一個狡黠腹黑,死皮賴臉,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暉兒眨巴眨巴眼睛呆萌地瞧著她問“那娘親嫁誰?”
難道女人就一定要嫁人嗎?黎雨初心中暗哼,臉上卻是露出笑容回答“嗯……娘親日後嫁個屠夫好了,力氣大收入來源穩定。”
暉兒連忙苦臉擺手“娘親是花朵,怎好插在牛糞上?若是如此,還不如不嫁呢!”
小灰灰,你這是有職業偏見啊!黎雨初心裡好笑,臉卻是苦下來,可憐兮兮的表情“可若是不嫁,日後沒人養活娘親,怎麼辦?”
“暉兒養活啊!兒子養活娘不是天經地義的嗎?”暉兒不假思索的回答。
黎雨初心中一柔,將他小小的身子摟進懷裡“好,那娘就不嫁了,等著享暉兒的福好了。”
暉兒到底還是孩子,將小臉在她的懷裡蹭來蹭去的跟她親熱起來,轉臉就把娘親要嫁誰的煩惱給忘到腦後去了。
等到了臘月二十還沒有再獲得什麼關於白衣男子和真正的寧長遠的有價值的信息,黎雨初便打算啟程回京了。
黎蕭正在緊張地準備春闈的會試,她不好意思耽誤他太久了,畢竟他這個考試還關係著晴霜的命運。
收拾好行裝,又跟黎雨晴和呂三娘、佳月好生道了彆,黎雨初便踏上回京的路程。
煩悶坐馬車,黎雨初便換了男裝與黎蕭一同騎馬,暉兒有時心癢,便拱進娘親的懷裡跟著一起馳騁。
這日,黎雨初與黎蕭又賽了會子馬當先趕到了個小鎮,看看日頭正當午,她便去街道旁一個瞧上去頗大的飯館定了個包間,準備一會一家人好好吃頓飯。
剛跟掌櫃的交了訂金,黎蕭便趕了過來,笑道“我琢磨著為何這幾日賽馬總也賽不過二……哥,想來想去,覺得還是我這匹馬腳力不好,所以我決定等吃了午飯去馬肆買匹好馬!”
因為黎雨初男裝,當著外人的麵叫二姐不合適,他便改口叫二哥,經常叫結巴了。
黎雨初對他一笑,毫不客氣道“這幾日賽馬你輸得多,你不總結是不是自己的騎術有問題,倒是怪到馬身上來了,我表示很心疼你的這匹馬。”
黎蕭撇撇嘴,死鴨子嘴硬道“我的騎術是爹教的,總錯不了的吧,我就換匹腳程好些的馬看看是不是還比不過你,若還是比不過,我就自認騎術不精了。”
他說著轉頭四望,指著街旁的一個馬肆笑道“正說要買馬呢,就瞧見馬肆了,正好,趁著他們還沒來,二哥陪我進去挑匹好馬!”
黎雨初被他連拖帶拽地拉進馬肆,隻好幫著看起馬來。這裡的馬還挺多的,兩人看了一圈,發現大多數的馬隻能算是一般,隻有角落裡格外的一個小馬廄裡站著兩匹馬。
其中一匹馬高大雄健,通體皮毛漆黑水亮像打了蠟似的,一瞧便是匹好馬。
黎蕭立時走上去指著那匹黑馬對馬肆的掌櫃道“這匹馬好,我就要這匹!”
掌櫃有些遲疑“這位公子,這匹馬可是匹汗血寶馬,我們馬肆的鎮肆之寶,價格——”
“你還怕我們付不起銀子不成?隻管給我牽出來就是!”黎蕭睨眼瞧掌櫃的,高聲道。
掌櫃的最會看人,瞧見黎蕭這氣派和架勢便覺出他是有錢有身份的人,立時陪著笑招呼馬肆的夥計把那匹黑馬牽出來。
黎蕭豪爽地去掏荷包,卻被黎雨初給攔住了。
她指著黑馬旁邊的那匹馬問掌櫃的“這匹馬是不是便宜些?”
掌櫃的點頭“那是自然,這匹馬毛色不純,賣相不好,一直賣不出去,索性就牽到後頭來了。”
黎雨初微笑點頭“那我們就買這匹馬好了。”
話音剛落,黎蕭立刻喊起來“二哥,怎可買這匹馬!你瞧瞧這馬,那毛是花的,雜七雜八,連匹普通的灰馬都不如,你要買這馬分明是不想讓我比你跑得快!”他說著還孩子氣的撅起嘴來。
黎雨初白他一眼,正要答話,卻忽聽個清脆的聲音響起“掌櫃的,那匹花毛的馬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