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著擺擺手“黎大哥在馬蹄下不顧自己性命救了六王爺,我們定國人最敬重這樣的漢子,說出去誰人不服!”
“可是——”黎雨初還要再拒絕卻被雲昊天給打斷了。
“正是如此,姑娘如此深情厚誼,他怎麼會不領情是吧?姑娘放心就是,等初試結束,本王便親自送她去第二輪選拔!”他高聲道。
黎雨初惱怒非常,伸手又去扭他,他頗為警覺,把輪椅往前轉了一步跟她離開了點距離,她想要扭他就要伸手了,這一伸手必然被人瞧見,所以她隻得恨恨地放棄了扭他的想法。
他回頭過來對她狡黠一笑“到時候,你可得好好表現才是,彆丟了本王的臉麵!”
黎雨初咬著牙齒,對趙朱碧道“隻怕在下本領微末,要讓姑娘和公主失望了。”
趙朱碧絲毫沒能體會她的退避之意,隻笑道“怎會,黎大哥一身好武藝,膽識又過人,必不會讓公主失望的!”
“王爺!”青叢從遠處飛奔而來,口中驚喚“王爺”打斷了彼此的聊天,黎雨初從來沒有像這次這樣感謝青叢的及時出現。
青叢來得很快,眨眼間就奔到了雲昊天跟前,瞧了黎雨初一眼,然後又去瞧躺在地上哀哀嘶鳴的馬問“這是怎麼回事?”
黎雨初還沒答話,趙朱碧就搶著道了“是小女的不是,馴這匹野馬卻沒能歸束好它,導致它差點傷了六王爺,幸得黎大哥反應快,保護了王爺的周全。”
她說著從腰間拔出一把閃亮的匕首,上前兩步,俯身下去對著那匹臥地馬兒的心臟就是一刀刺進去!
馬兒連悲鳴都沒顧上,就瞬間斃命了。
她的動作如此之快,下手如此之狠,出乎大家的意料,黎雨初甚至還沒來得及驚呼,就被一種驚悚的情緒給籠罩了。這女子竟如此狠辣?
趙朱碧將匕首從馬兒的心臟中拔出來,立時便有熱血從馬的身體裡噴湧而出,她側身避過,用個帕子小心將自己的匕首擦拭乾淨。
“雖然這馬傷了,你也沒必要殺了它吧!”青叢終是沒忍住,高聲對她道。
趙朱碧笑答“這是我們定國的習俗,我們定國人是在馬背上長大的,最是珍惜馬兒,尤其是好馬。這匹野馬雖是上好的良駒,但它現在一個蹄子已經受傷,日後是不能再跑了,也算是廢了。在我們定國人的眼中,廢了的良駒若是放它去彆處閒養著,對它來說是個侮辱,與其那麼屈辱的活著,不如給它來個痛快的。所以,很多良駒的主人,會在良駒不能再跑之後,親手殺了它,讓它沒有痛苦地離去。”
雲昊天道“原來如此,瞧來姑娘也是愛馬之人了?”
“自然!”趙朱碧答道,轉身往遠處走了幾步呼哨兩聲,不一會便有幾個定國的少年趕來,合力將那馬兒抬起去埋葬了。
另有一個少年走上前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趙朱碧皺起眉來點點頭,轉而對雲昊天道“對不住了,六王爺,公主叫小女去有些事兒,少陪了。”
“姑娘隻管去忙就是,我們回見。”雲昊天點頭笑道。
她衝著黎雨初微笑著一點頭,便轉身快步離開了,等她走得不見了人影,黎雨初才咬著牙齒對雲昊天道“王爺是什麼意思!”
雲昊天無辜地眨眨眼睛“本王不是為二小姐解圍麼,不然二小姐要怎麼回答,說瞧見她的信了不想來參加選拔?這不是損傷兩國邦交感情麼?”
“不就是不參加選拔麼,怎麼就損傷兩國邦交感情了?”黎雨初氣道,“王爺不要危言聳聽!”
“傷了那少女的感情,便是損傷兩國邦交感情了!”雲昊天搖頭晃腦道。
黎雨初沉聲道“若我當真被公主選上了,那才是真正的損傷兩國邦交了!”
青叢在旁插口道“二小姐說得沒錯,王爺,若二小姐當真被選上了,之後卻又發現她是女兒身,那不是我們雲國故意欺騙定國嗎,到時候當真是損傷兩國邦交感情了!”
雲昊天拍腿道“也是,看來怎麼著也得損傷了,我們勢必得想個好點的法子才是。”說著當真愁眉思索起來。
黎雨初撇嘴嘟囔“還不是王爺嘴賤,剛才不替彆人答應的那麼快就好了!總之若是有事,小女隻管推到王爺身上就是了。”
“你!你你你……最毒婦人心,咳咳咳……”雲昊天哭笑不得,捂著帕子咳嗽去了,黎雨初懶得理他,快步往前走去。
到大帳篷的地方,瞧見黎蕭已經從帳篷裡出來了,他的身旁圍著興奮的暉兒、黎淑芸、黎淑蕎。
瞧見黎雨初走近,暉兒立刻高高興興地奔過來彙報“娘親,小舅通過初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