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淑蕎問“紫黛姐姐,你可是有什麼東西落下了?”
寧紫黛點頭“是有樣很重要東西忘記了,我回去拿。”說著就要下車。
黎淑蕎不放心她“我陪你回去吧?萬一那個混蛋醒過來了呢?”
“若那混蛋醒了,你陪著她去隻會多一個人遭欺負,我看還是讓破風陪她去吧。”黎雨初在旁嗔黎淑蕎。
黎淑蕎摸頭憨憨一笑道“二姐說得對,還是破風跟著的好。”
當下,暉兒對破風發號了司令,破風便跟著寧紫黛回樸家去了。
過了沒一會,兩人就又回來了,寧紫黛的手中喜滋滋地捏著一把折扇,那折扇折著,外麵套了個繡工精致的扇套。
瞧見那折扇,黎淑蕎很是好奇,從她手中拿過來將折扇從扇套中褪出,然後一甩手。隻聽“嘩”的一聲響,折扇打開,扇麵上是一副山水畫,落款是秦嚴。
黎淑蕎拿著那折扇扇了兩下,盯著那山水畫瞧了半晌,笑道“這扇子上的畫好像是大哥平日裡常盯著瞧的那一幅耶!”
寧紫黛垂下眼瞼沒答話,黎淑蕎用手指點點腦袋忽然想起什麼,興奮道“我想起來了,這把扇子好像之前是大哥的寶貝,我說這兩年沒見了呢,原來是大哥送給紫黛姐姐你了呀!”
寧紫黛臉色緋紅,眼中卻是幽幽“淑蕎妹妹,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如今,大公子已經成家,我也早已嫁做人婦了。這扇子不過是留作個安慰罷了……”
黎淑蕎不由感慨“真是可惜了,紫黛姐姐沒能跟大哥在一起。”
黎雨初悄悄在袖子下麵掐了她一把,她吃痛,驚訝地看向黎雨初脫口就問“二姐,你掐——”
“是啊是啊,幸虧這次有你提醒,我們才回去看了樸夫人,不然隻怕樸夫人要受奇恥大辱了,你是能掐會算啊,六妹!”黎雨初高聲打斷他的話道。
寧紫黛神色淒楚,低頭不語了,她那幾聲“樸夫人”著實聽得她心裡難受。黎雨初這才湊到黎淑蕎耳邊,咬著牙齒小小聲對她道“你彆忘了家裡還有一個大嫂!”
黎淑蕎憨憨一笑,摸頭不語了,馬車裡一下子安靜下來。這種安靜持續了沒多久,馬車便停在了安遠侯府門口。
自有看門小廝瞧見他們進去稟報,不一會,黎蕭和趙朱碧便親自出來迎接了。瞧見同行的還有寧紫黛,黎蕭也非常吃驚,眾人到廳堂坐下,黎雨初將今日的事情大略的說了,隻說寧紫黛被欺負得實在沒法待在樸家了,她們這才將她接出來的。
之前寧紫黛被樸留當街拉扯打罵,趙朱碧坐在馬車上也遠遠瞧了個大概,一直就心中不平呢,現如今又聽說樸留在家打罵寧紫黛,第一個跳起來同意“隻管讓她住在我們這裡就是!”說完還拉住黎雨初嗔,“二姐,這種打壞男人的事情你為何不叫我同去,那該多痛快啊!”
她一慣快意恩仇,一片好心說出來的話卻過於心直口快,倒是聽得寧紫黛眼中一片黯然。
黎雨初對她使個眼色,她也意識到自己話不中聽,吐吐舌頭不言語了。反而是旁邊的黎淑蕎二了吧唧地拍手應和“是啊,三嫂,該叫上你的,你是定國的公主,身份尊貴無比,就算是把樸留給打死了,大概也不用受我們雲國律法的約束。”
她越說越感覺失策,重重一拍大腿“怪我思慮不周全,我該跟三嫂約好的——哎呦!”
她的話被痛呼聲打斷,捂著被拍疼的腦袋,她對黎雨初翻個白眼“二姐,你這麼用力的打我做什麼?不知道很疼嗎!”
黎雨初哭笑不得道“不疼你還不閉嘴呢,你當公主是什麼,讓你恣意妄為的後盾嗎?人家還有正經事要辦呢,好不好,哪有空跟你胡鬨?”
黎淑蕎滿臉的不服氣,想要再反駁卻被暉兒給拉住了。
黎蕭似笑非笑地睨了趙朱碧一眼,對寧紫黛道“你就隻管放心在我安遠侯府住著就好,世伯我也會找好的大夫來給他瞧病的。”
寧紫黛對他和趙朱碧行個禮,感激涕零道“謝侯爺收留,你們的大恩大德,我赴湯蹈火必要相報。”
黎蕭笑著擺手“不必客氣,舉手之勞而已,你先跟丫鬟下去安置吧。”說著喚了勁鬆帶著寧紫黛父女去客房安置。
等他們走後,黎蕭才對黎雨初道“二姐,我答應收留她是看在與大哥的兄弟情分上,但你們插手人家的家事,確實容易引人詬病。”
“難道我在乎彆人詬病?”黎雨初淡笑著回答。
黎蕭灑然而笑“也是,二姐素來不在乎流言蜚語是個奇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