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雨初雲昊天李語初!
黎蕭立刻將趙朱碧拉到自己身後對雲鴻遠急道“不!這件事是微臣在公主不知原委的情況下慫恿公主做的,怪不到公主身上,皇上打微臣就是!”
雲鴻遠高聲道“好,公主不清楚我們雲國的律法情有可原,而你卻是雲國人,就算這件事跟公主有關,朕也非打你不可了!”
他說著就高聲喊來了內侍,對他們道“把黎蕭給朕拖出去打二百杖!”
兩邊的內侍上來拉黎蕭,趙朱碧撲上去將他緊緊護在懷中,高聲道“皇上你也說了,我是定國的公主,既然他是我公主的駙馬,打他便等同於打我,本公主是不會同意的!你若當真要打他,那就連我一起打吧!”
內侍不敢去拉趙朱碧,隻得齊齊去看雲鴻遠,雲鴻遠他臉上卻是露出笑容,揮手讓內侍們都下去了。
趙朱碧和黎蕭均是一愣,雲鴻遠笑道“朕不過是想瞧瞧你倆的夫妻感情如何,你們竟還當了真!之前有傳聞說,駙馬娶公主不是心甘情願,朕怕駙馬會因此慢待公主反而引起定國和我們雲國的嫌隙,所以朕才想著考驗你們一番,沒想到卻看見你們夫妻倆相互維護,這當真是太好了,朕也就放心啦!”
這真正是撥開雲霧見青天了,黎蕭和趙朱碧意外之餘互相對視一眼,彼此心中均生起一種異樣的情愫來。
隻見雲鴻遠正色道“太尉府二小姐的事,朕會親自調查,若那樸留當真如你們所說是個隻會欺負弱女子的混賬男人,朕就開恩赦免了二小姐的流放之罪!”
黎蕭和趙朱碧均是大喜,連連對雲鴻遠行禮“謝皇上大恩!”
兩人喜滋滋從宮中出來,大約是走得有些著急,快要出皇宮大門的時候,趙朱碧不小心把腳在門檻上絆了一下頓時重心不穩,往前踉蹌而去,黎蕭趕忙上前兩步摟住她的腰使勁一拉,她便重重地撞進了他的懷裡。
她的臉正好撲在他的胸膛上,隔著夏日的薄綢衫,她甚至感覺到了他強有力的心跳,“怦怦怦怦”跳得是那樣的快,跟她急促的呼吸一樣合了拍。
他……難道他和她一樣,對於彼此距離的拉近都有一種異樣的羞澀?趙朱碧不由抬頭去望他,卻正好對上他深沉的目光。
像受驚的小兔子一般,她趕忙地低頭下去,不敢再與他對視了,兩人之間有短暫的沉默和尷尬,然後他聲音微啞地說“那會你不該護著我的,若皇上當真是生氣了,恐怕真的會連你也打。”
趙朱碧再次抬頭看向他,眼中有股勇敢的堅定“我不怕被打,隻要和你在一起!”
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他的心房撞了一下,黎蕭心中蕩漾起來,艱澀地咽了口唾沫才道“真是傻姑娘。”
趙朱碧笑道“在自己心愛的人麵前不都是傻傻的樣子麼?若是不傻,那就不是真的愛對方了。”
黎蕭看著她,她笑靨如花,容色秀麗,那一刻他覺得她甚至要比晴霜還要讓人心動,他的心真的動了,“怦怦”亂跳,像初墮情網的少年,興奮又激動。
一把握住她的手,他道“走,我們快些回去告訴父親這個好消息!”
有皇上下的命令,這件事自然就好辦了,那樸留平日的品性著實是太過糟糕,不光是他的鄰裡知道他平日在家沒事就打自己的妻子,他的同僚也有知道此事的,許多人都對他的德行有所不滿,隻不過礙著他是廷尉親戚的份上不敢直言罷了。
黎雨初廷尉司的大牢裡被關了一日之後,忽然被提審到了大堂上,大堂上自是坐著廷尉大人樸讚,他的下首坐著則坐著趙朱碧和雲昊天,黎蕭站在趙朱碧的身後。
樸讚冷哼一聲對黎雨初道“黎二小姐果然是有許多人幫,竟連定國公主都驚動了,現如今皇上念及兩國的情誼,賣公主個麵子,重新調查了樸留平日的行止,覺得可以赦免你的罪過。皇上雖不追究你誤殺朝廷命官的罪過,但也說了,你必須取得樸留這邊的親眷的諒解才能平安無事。所以今日本廷尉便將樸留的母親叫了過來,你來想法子取得她的諒解吧!”
話音落下,便有廷尉司的人帶了一個中年婦人上得堂來。
那婦人瞧見黎雨初便激動起來,朝著她衝過來抬手就打,黎雨初動作敏捷的往後退了幾步讓開了,那婦人一擊不中,立時癱坐在地嚎啕大哭起來“沒天理呀,沒天理,明明是你們殺了我的兒子讓我這寡母無所依靠,你們卻能仰仗權勢而平安無事,我的兒子難道就這麼白死了嗎!”
她說著就拿頭撞起地來,“砰砰”作響“我這寡母也不想活了,今日索性就死在你們這些仗勢欺人的人麵前好了!”
廷尉使個眼色,旁邊的衙役立刻上去兩人將那婦人拉起來。
樸讚看著黎雨初道“這樸留是他家的一脈單傳,現如今死了便是斷了他家的香火,再怎麼說,就算老夫放了二小姐,樸夫人也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今日二小姐好歹得給她個交代才行。”
黎雨初往前兩步走到那婦人跟前,沉聲問“你說吧,你需要如何才能原諒我?”
若是換了彆的時候,她早就走了,但今日是皇上下的聖旨要得到樸留母親的諒解,她隻得忍著心中的火氣,擺低姿態跟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