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看似巧合,但卻有著可以人為操作的空間。她的心裡暗暗警惕起來,今日定然是有人在搞鬼,會是誰呢?
是胡貴妃?她何必要如此,若皇上真的玷汙了自己,隻不過是多個人來爭寵罷了,對她有什麼好處?可若不是胡貴妃又會是誰呢,誰能調遣豐喜宮的人呢?
黎雨初想了會也沒想出頭緒來,一時有點煩躁。
暉兒不知道跟雲昊天說了什麼,有點興奮地拉住了黎雨初的手道“娘親,爹說再過幾日便讓我去上太學了?”
黎雨初回神,看著兒子興奮的表情跟著也笑了起來“怎麼,看樣子你還是挺期盼去太學的?”
“是啊,聽說太學裡的夫子都很有學問,而且還有很多有才華的學子,能認識那麼多人,暉兒很高興呀!”暉兒高聲道。
雲昊天故意苦了臉“暉兒,你這意思是,你爹就沒有那些夫子有才華了?”
暉兒連忙擺手“我不是那個意思,爹,你學問很深的,暉兒特彆敬佩您,隻不過在家學習到底是孤單了些,有學伴才好玩嘛。”
雲昊天哼一聲道“你也彆以為你的那些學伴多麼可愛,你的夫子多麼有學問。如果那些同窗欺負你,那你就不要跟他們來往,如果那些夫子有地方說得不對,你也不用總聽他們的。”
暉兒的點頭,一本正經道“爹說得有道理,不過我還是有點不同的看法,若是那些同窗欺負我,我首先要做的就是讓他們知道我不是好欺負的,然後還要讓他們心服口服,不來往是逃避的做法,我要做的是麵對。如果夫子說得不對,我在主意禮節的情況下會據理力爭,學問總是要做好才行的。”
沒想到兒子小小年紀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黎雨初頗有些意外,轉頭去看雲昊天,他也是一臉自豪,看來也對這個兒子非常滿意。
“好,你按照你說的做就是,有什麼事處理不好的,再來告訴爹就是了。”他滿臉慈愛地對暉兒說。
暉兒小臉紅撲撲的,重重一點頭,不知想到什麼,他壓低聲音問雲昊天“爹,我的武功怎麼辦?”
“還是老法子在廢宅子裡教,王府裡人多眼雜,你可千萬彆說漏了嘴。”雲昊天貼在他耳邊說。
暉兒像做了壞事的老鼠,捂著嘴偷笑“好的,好的,放心好了,爹,我不會亂說的。”
回到王府已經是傍晚了,不知為何,今日黎雨初感到格外的疲憊,回到屋裡便用手揉著太陽穴,自從自己醒來之後,腦袋就隱隱作痛的,就好像是宿醉的人一樣,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讓丫鬟打了熱水,春水伺候她洗澡,一邊洗著就一邊問“小姐,今日進宮可順利,那些王妃什麼的沒為難您和暉兒吧?”
黎雨初苦笑一聲“為難倒是沒為難我,但卻發生了一件事。”當下便將今日皇上醉酒的事情告訴給了春水。
春水跟著她這麼久了,在心中,她早已把春水當成了自己的姐妹,不能跟雲昊天說的事,有時候就會忍不住找她傾述一下。
春水聽黎雨初說完,一副心有餘悸的表情“這可太玄了,小姐,我覺得這件事裡麵有蹊蹺!”
“哦?你也覺得有蹊蹺?你說說你的看法!”黎雨初頗有種遇到知音的感覺。
“我覺得這件事定然是有人安排的,不然不可能那麼巧,皇上酒醉就正好會碰到小姐您!”春水道。
“那你覺得會是誰在背後安排這件事呢?”黎雨初看著春水問。
春水沉吟著“皇上喝酒之後不喜歡下人跟著,這種事情隻有跟著皇上日久的人才會知道,由此可見,這人定然是很熟悉皇上脾性的!
“出事的時候,小姐睡覺的屋子裡豐喜宮的宮女一個也沒有,娘娘的宮中但凡是有人的地方都得有宮女,為什麼小姐的屋子就一個宮女也沒有呢?不是規矩如此,而是這些宮女都被人給調走了,所以才一個人都沒有!由此可見,若不是胡貴妃,也極可能是她宮裡的人,而且還得是個資格老點的人才行,才能調動了宮女。
“而且小姐醒來後一直頭痛,這個症狀很像是被人下了藥的。”
黎雨初點頭“沒錯,你分析得很對,我也覺得很大的可能就是豐喜宮的人,但這個人背後定然是還有彆人,就不知道是誰了。”
“這個容易,隻要找出這人來,就很容易知道她背後的人了。隻是,這豐喜宮是胡貴妃的宮,又不能拿這件事跟胡貴妃明言去,我們怎麼才能調查呢?”春水提出疑問。
黎雨初沉默不言,春水提議“不然找王爺吧,想必他定然有點人在宮裡的。”
黎雨初立刻擺手“這件事還是不讓他知道的好,省得心裡不舒服。”她低頭想了想,輕聲道,“不然我去找七王爺試試,這件事他是目擊者,而且他常出入豐喜宮,想必能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