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額頭上插著五顏六色羽毛的巫師聽了“翻譯員”的翻譯,臉色一沉,那“翻譯員”立刻道“不行!大巫師說了,這個女人是山地神看重的女人,我們必須將她獻祭給山地神!”
胡三臉色大變,結結巴巴道“可是,她不是山地族人呀!”
“山地神澤被四方,不是山地族的女人也能享用!”“翻譯員”高聲道。
胡三轉頭去看黎雨初,滿臉驚惶,黎雨初昂首挺胸,朗聲道“既然是獻祭也得自己願意才可,我不願意,你們怎可強迫?”
“能被選上獻祭給山地神是你的榮耀,你如何敢不願意!”“翻譯員”說著一揮手,他身後的那群山地人就儘數圍了上來,亮出了手裡的鐮刀,“你們若是反抗,就都獻祭了吧!”
他們立刻就要動手,胡三和明道遠趕忙上前兩步擋在黎雨初的身前,做出要打架的架勢來。
那個巫師忽然嘰哩哇啦地說了句什麼,然後把手一揚,一陣白色的粉末隨風揚起,飄散到黎雨初三人的麵前。
黎雨初大叫一聲“不好”對胡三和明道遠喊“你們快些捂住口鼻!”
胡三和明道遠立刻低頭去捂口鼻,卻已經是晚了,那白色粉末的藥效竟然如此之快,轉瞬間,他們兩人就倒在了地上。反倒是黎雨初,之前因為怕自己瘟疫未好,始終在臉上紮著帕子,倒是擋住了白色粉末的侵襲。
看見胡三和明道遠倒在地上,那幾個山地人立刻一擁而上,黎雨初大病初愈沒有力氣,而且到底寡不敵眾,還沒來得及將腰間的匕首拔出來,就被兩個山地給押住了胳膊。而同時,昏迷的胡三和明道遠也被山地人給綁了起來。
巫師對著自己的手下勾勾手,那手下就將黎雨初押到了他的麵前,那巫師扯掉黎雨初紮在臉上的帕子,微微一訝,大約是沒想到這帕子下的女子竟是如此絕色吧,不過他很快回過神來,眯起小眼睛盯著黎雨初上下打量起來,看得黎雨初一陣惡心。
這個巫師不但長得醜打扮醜,心腸更醜!她自從穿越過來便知自己長相出眾,男子的各種目光不知道體會過多少,哪些是君子般的欣賞,哪些是猥瑣,她隻需對上一眼便一清二楚了。麵前這個巫師,分明就是在色眯眯地看她,心裡不知道如何想象呢!
她暗暗咬了牙齒,恨不得能將這巫師的眼睛給剜了才好,但她到底還是有幾分理智的,知道自己目前落入他的手中,不能強硬反抗,隻能徐徐圖之,而且,胡三和明道遠還在他的手上。
腦中轉了轉,她決定用個古老卻又極容易成功的計謀——美人計!
強壓住內心的惡心,她故作嫵媚地對那巫師拋了個媚眼,那巫師倒吸一口涼氣,臉上的淫邪之色再不壓抑,儘數表露出來。
他對自己的手下擺擺手,那兩個押著黎雨初的手下就鬆開了她,他親自上前來握住黎雨初的胳膊將她扶起來,手指故意使了勁在她的胳膊上捏了捏。
黎雨初對他燦爛一笑,他立刻伸手來摸她的腰,黎雨初靈巧地避開了,低頭道“我是要獻祭給山地神的女人。”
巫師對手下揮揮手,那些人就拖著被綁的胡三和明道遠都退下了,林子裡一下子隻剩下黎雨初和那巫師兩個人了。
巫師往前一步,摟住黎雨初道“隻要你做了本巫師的女人,本巫師自然有法子讓人替你去伺候山神。”原來,他竟會說雲國官方語,而且說得比那“翻譯員”好上許多。
黎雨初故作驚喜“原來巫師大人會說雲國語,小女子那可真是驚喜萬分了!”
巫師昂首得意道“說了許多年——”說到一半臉色微變又改口,“我是巫師,自然懂得多些。”
說了許多年……巫師不是山地人嗎,看剛才那架勢,一副聽不懂雲國官話的樣子,若他說了許多年,為何要在族人麵前裝出不懂的樣子來呢,難道他有什麼貓膩?
心中轉了轉,她嬌笑道“巫師大人好本事,小女佩服得緊,自然是願意臣服在巫師大人之下的。”她故意婉轉了聲音,加重了“之下”兩個字,有所指的樣子。
那巫師眼睛一眯,很享受的樣子,似乎骨頭都發酥了。
黎雨初接著話音一轉又道“可是,我與我的兩位哥哥一起來的,巫師大人將他們給綁了,我怎麼能安心伺候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