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兒毫不猶豫地點點頭“娘親隻管放手去做,狗兒不怕疼。”
疼不疼的也得乾,不如就快些,黎雨初雖心疼狗兒卻也沒法子,當下便打開醫藥箱開始給他清創,先用酒精消毒,然後將他傷疤紅腫的地方用刀輕輕劃開了個口子,看見裡麵果然包著點膿,想必之前就有些不妥了,浸了臟水之後越發厲害了。
她用自製的棉簽伸進他鼓膿的傷口裡,將膿水吸去,然後又用酒精細細將創口裡麵消毒一遍,狗兒的身體挺得僵直,小臉一陣蒼白,但他愣是忍著沒喊出聲來。
黎雨初手腳麻利隻管快點弄,等著弄完看見狗兒的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來,心裡不由發疼,摸摸他的腦袋道“好狗兒,你真堅強!”
狗兒勉強一笑“現在疼是為了往後的不疼,狗兒明白的。”
黎雨初給他的傷口上了點斂濕化膿的藥,包紮妥當重又扶他躺下“你好好睡一覺,娘親給你開個方子,回頭煎了藥喝了,內外一起抓,想必這傷能很快好。”
狗兒柔順的看著她,軟軟回道“好的,娘親。”
黎雨初笑笑,轉身去開方子了。
狗兒剛剛喝了藥躺下睡著了,萱兒回來了。黎雨初將她引到隔壁屋,輕聲問她“打聽得如何了?”
萱兒回道“奴婢問了那的好幾個乞婆,果然有個看見的,她說看見撞狗兒下水的是個身材特彆高大的男子,但具體容貌沒看清楚,隻知道穿得很好,看來是個有錢的。”
黎雨初皺起眉頭來不說話了,萱兒看著她“小姐可有什麼想法?”說完對著隔壁撇撇嘴。
黎雨初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沉聲道“除了他還有誰呢?隻沒想到,他竟如此歹毒,連個孩子都不放過!”
“可我們終歸是沒有證據啊,去問他,他也絕對不會承認的!”萱兒愁眉道。
“即便他承認了,又能如何,他到底是胡貴妃的弟弟,是京中的貴客,咱們能拿他如何?索性也不必跟他當麵對質了,隻跟他一樣,暗地裡行事就是了。我要讓他感受一下狗兒的痛苦!”黎雨初神色幽幽道。
萱兒眼睛一亮,問她“小姐可是有什麼法子了?”
黎雨初湊到她的耳邊低聲說了點什麼,萱兒連連點頭。
這晚雲昊天回來得很晚,看來是喝了不少酒,不過好歹記得黎雨初的囑咐,沒喝醉。借著醉意兩人自少不了一番親熱,第二日,眾人起身繼續趕路。
天氣炎熱,中午眾人找到個茶棚便停下來休息,萱兒立刻上前來給王爺和九少爺斟茶,很是周到。看見胡廷臉上掛著汗珠,萱兒臉帶羞澀地遞給他個帕子道“九少爺擦擦汗吧。”
胡廷一怔,旁邊的雲昊天倒是笑起來打趣“萱兒,往日裡也不見你伺候本王如此周到,今日對九少爺倒是細心!”
萱兒臉色更紅,滿臉羞澀,轉身跑開了。
雲昊天對胡廷擠擠眼睛,道“九少爺還不快拿了這帕子擦了臉上的汗,不用擔心擦臟了,有人給你洗的。”
這是男人間的打趣,胡廷雖覺得萱兒忽然對自己示好有些奇怪,但想著一個帕子也翻不出什麼浪來,便拿了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汗珠。
整個下午胡廷都在馬上扭來扭去的,他覺得自己渾身發癢,難受不已。
雲昊天瞧出來了,問他“九少爺這是怎麼了?”
“我也不知是怎麼了,隻覺得身上哪哪都癢似的,說不出的難受。”胡廷回道。
雲昊天目光閃了閃,道“不然讓雨初給你瞧瞧,她是大夫。”
“罷了,想來無事,就不勞煩夫人了。”胡廷立刻推拒,露出滿臉厭惡神色。
雲昊天靜默了下道“九少爺若覺得不方便,就往後騎去找明神醫?”
胡廷點頭“也好。”勒轉了馬就要往前騎,誰知騎了沒多遠,就“砰”的一聲從馬上給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