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問“嗬嗬”一笑“我讓這些女孩自食其力，就是讓她們做下人了？我問你，我是讓她們給我洗腳了，還是讓她們給我的捶腿了？”
黎雨初噎住，好像還真沒有，那些女孩大多數是在田地裡種藥材，素問原來在百草穀就是一個人，自己的生活自己料理，頂多也就是那些女孩幫她洗衣服做飯。
“我將她們救出苦海，就讓她們幫我洗個衣服做個飯，都是順帶的事，這就是讓她們做下人了？”素問嘲諷道，“黎雨初，你少在這裡裝菩薩，你在六王府還有丫鬟伺候呢，這些女孩做的事都及不上你的丫鬟為你做的事！”
黎雨初羞慚，她是個現代人，但到了古代也是入鄉隨俗了，雖然她將春水和萱兒當做自己的姐妹，但不得不說，平時生活上她們確實也在做丫鬟們做的事。這樣說來，素問質問她的話不算過份。
“好吧，就算你沒有當她們是下人，但你也不能拿她們試藥吧！”黎雨初故作強硬道。
素問皺眉“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拿她們試藥了？”
“那晚我看見你拉了個七八歲的小女孩進了你的製藥房，第二日早上你讓黃花把她埋了，你說說那個女孩是怎麼回事？你不是拿她試藥了，是做什麼了？”黎雨初瞪眼道。
素問想說什麼，但又閉上了嘴，冷笑道“我為什麼要跟你解釋？我向來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哪裡輪得到你這個奴來置喙了！”她說著揮揮手，“你給我滾出去吧，不然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黎雨初站著不走，她淩厲道“雲昊天未必能贏我，你若想死，我不怕打破在師父麵前立下的誓言！”
黎雨初這才歎口氣，轉身往外走去。等著出去了，她忽然發現哪裡不對，她剛才說，她“不怕打破在師父麵前立下的誓言”，那個誓言她知道，就是不能殺人。而且之前她也說過一句“誰讓我不能殺人呢”。
聽她說話的口氣，明顯是將這個誓言很當回事的，這麼說來，她應該就沒有殺過人了！那那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又是怎麼回事呢？
她的心裡生了幾分疑惑，想著，莫非自己是錯怪她了？也許素問不是她想的那樣？
出了屋之後，她看見一群女孩傻傻地站在屋外，看見黎雨初出來，雲朵立刻打著手勢問“主人如何？”
黎雨初回複她“被燒傷了幾處，沒有大礙。”
幾個女孩似乎明顯的鬆了口氣，黎雨初心中疑惑，將雲朵拉到一邊打手勢問她“你們的主人對你們如何？”
雲朵露出古怪神色，想了下才慢慢打著手勢道“主人救了我們的命，不過她從來都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我們幾個女孩都有些怕她，她讓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
黎雨初想了想問“那當初她是怎麼救了你們的？”
“我們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因為從小又聾又啞，總被人欺負，我是在差點被村裡的一個富戶強行玷汙的時候被主人救了的，其他的女孩也差不多是我這樣，都是沒法活的時候，被主人救了的。”
“既然如此，你們應該感激她才是，為什麼會怕她呢？”黎雨初不解地問。
雲朵打著手勢道“她總是冷冰冰的，我們不自覺的就怕她了。而且她還會定期給我們幾個女孩吃一種藥，我們害怕主人給我們吃的是毒藥，為的是始終替她乾活，離不開這個地方。”
“你們吃了這種藥之後，有什麼反應？”
“就是有時候肚子會痛，不過也就痛一陣子然後就沒事了。”雲朵回答。
黎雨初重重一握拳，這不是給那些孩子試毒藥是什麼，這個素問即便是沒殺人，這樣做也是傷天害理！也難怪那個黃花那麼怕她了。
有了雲朵這個人證，黎雨初覺得自己硬氣了很多，也覺得自己燒了素問的製藥房這個做法絕對是對的。
她沉思起來，現如今去找素問興師問罪是沒什麼用的，一個走火入魔的人是不會覺得自己做的事是錯的，乾脆她直接將這些女孩帶出去好了。
她打了手勢問雲朵“不如我們一起想法子離開這裡吧？”
雲朵露出驚恐神色，連連擺手“主人若是發現，我們就死定了！而且我們又聾又啞，出去了又能做什麼呢？”
黎雨初給她打氣“你們放心就是，我有法子帶你去安全的地方。”她用手撫了下雲朵的肩膀，“現在唯一煩惱的就是，我晚上睡覺會被她鎖在屋子裡，這樣好多事情都沒辦法進行。”
雲朵想了想道“等今晚主人睡了，我就悄悄去給你開門，我知道主人把鑰匙放在什麼地方。”
黎雨初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