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的,我早說過了,那些流言蜚語我承受得多了,若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遇見真心待我的男子,那是我的幸事,這樣想來,反倒是好事一件了。”狄菲霞十分灑脫道。
黎雨初感動地握住她的手“謝謝你,菲霞!”
狄菲霞笑起來,反握住她的手“能認識姐姐,是我的榮幸。”
兩隻手緊緊握在一起,一種堪比親姐妹的情誼在兩人的心中滋生起來。
不兩日,京城中有了傳言,說是太子殿下和菲霞郡主的婚事定了,日子也定了,原本太後選在三個月之後,但太子殿下覺得時間太久,自行找人又看了個日子,提前了一個月。
他這一舉動讓京中大部分的人很意外,起初的流言都說太子寵黎雨初寵到不肯娶太子妃,現在忽然就這麼迫不及待地要跟菲霞郡主成親了,惹得京城裡許多女子都不由的感慨,男兒果然多薄幸。
後來,有人瞧見太子殿下帶著狄菲霞去京郊的獵場打獵,兩人神情親昵舉止親密,雖然還沒成婚,但倒是一副新婚夫妻的做派。他們在京郊獵場住了一晚,第二日才回京。
太子回京的那日傍晚,太子府的淩雲院裡忽然響起了劇烈的哭聲,後來,明神醫被太子府的管家急匆匆地請了去,直到後半夜才從太子府出來。後來太子府出來一輛馬車,往黎家的方向而去。
第二日,京城中就又多了一些流言,說是太子的寵妾黎雨初跟太子殿下鬨翻了,好像是太子殿下移情彆戀,當真跟菲霞郡主好上了。黎雨初氣得差點流產,當晚請明神醫去保胎,第二日便搬回娘家去住,徹底跟太子鬨翻了。
一時間,京城裡喧囂塵上,什麼樣的流言都有。有說太子殿下薄情的,有說黎雨初不識時務的,甚至有說菲霞郡主和太子強強聯合,隻怕皇上是打算早早禪位的。
“那個李家的小姐倒是個直性子,將太子大罵了一頓,說太子變心太快,不是值得托付終生的良人。”萱兒笑笑地向黎雨初說著自己在外麵打聽來的消息。
黎雨初靠在床頭靜靜地聽著,聽到此處不由笑道“那位李小姐素來性子高傲,在小姐圈裡不受人待見,我起初還以為她矯情,沒想到這是她的真性情,以前倒是不知道。”
“是了,所謂雪中送炭才是最難,現在小姐搬回黎家來住了,原本那些巴結奉承的人少了許多,現在還來走動的,便是真心當小姐是朋友的了。”春水附和道。
黎雨初對萱兒道“還有什麼,你隻管儘數說來。”
萱兒這才又道“那個禦史大夫家的陳夫人神秘兮兮地對那些夫人小姐說,說是太後和皇上將菲霞郡主嫁給太子就是為了扶植太子繼承皇位的,說皇上這些日子身體越發不行了,有心禪位給太子!”
聽到這話,黎雨初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自古以來有幾個皇帝是禪位的?禪位的那些皇帝又有幾個是自己心甘情願的?自古以來的皇帝對自己的皇子尤其是太子都特彆猜忌防備,就是怕他們將自己趕下皇位去,咱們現在這位皇帝會這麼愛子,禪位給自己的太子?彆開玩笑了!
春水雖然不懂政治,但聽到這些話也是忍不住跟著笑了“這個陳夫人真是什麼話也敢說啊,我看這陳夫人要倒黴了,回頭皇上定然會狠狠責罰她的男人,她少不得跟著遭殃。”
萱兒接著又道“還有那個曹參事的妹妹,嫁不出去老姑娘,一個勁地誇讚太子和菲霞郡主是天造地設的一雙,還說小姐之前就是不知廉恥像個牛皮糖一樣非要粘著太子殿下,這下活該被太子殿下甩了。”
“她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春水聽著就憤憤不平地喊出來,“那個曹二姑娘我是知道的,早年太子殿下還坐輪椅的時候,她好像還嘲笑過他,後來太子殿下的腿好了,她瞧見太子一表人才,立時就迷上了他,曾經還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特意製造了意外相遇的橋段想要吸引太子,隻可惜,咱們太子呀,瞧都沒瞧她一眼,她這才惱了的,對小姐嫉妒起來,處處說小姐壞話。哼!現在我們小姐表麵上與太子殿下關係不好了,想必她定然高興死了!”
黎雨初悠悠地撫了撫身上蓋著的被子“這些人對我什麼態度又何必在意?”
她說到此處,一個丫鬟進來稟報“小姐,菲霞郡主來了!”
黎雨初立刻沉下臉道“她怎麼來了,你去稟報,就說我身子不適,見不了客人,還煩請菲霞郡主回去吧。”
那丫鬟立刻出去了,等她離開之後,黎雨初看向萱兒和春水,“你們兩個配合我,演得逼真點!”
兩個丫鬟笑嘻嘻地點頭,黎雨初則躺回床上去,做出一副病弱的樣子。
不一會菲霞郡主走了進來,渾身上下珠翠耀眼,走起路來環佩“叮當”作響。
黎雨初悄悄瞟她一眼,看見她如此打扮,心中不由好笑,這丫頭向來不喜花枝招展的,今日為了配合她演戲,還真是下了功夫了。
隻見菲霞郡主進來之後就扶了扶頭上的釵環,好像有點不勝其累似的,黎雨初差點都沒能忍住內心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