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雨初雲昊天李語初!
雲昊宇愣了下,道“那本王就明日再來。”隻得怏怏地離開了皇宮。
心裡煩亂,他一時不知往哪裡走,就在夜晚的街道上閒逛,走到一個偏僻處,忽然從暗處跳出來幾個黑衣勁裝的蒙麵人,手握明晃晃的長劍對著他亂刺過來……
夜色漸深,雲昊治還沒睡覺,正在等著手下的消息。
等了許久,終於腳步聲響,之前的那個下人神色激動地奔了進來“王爺,事情成了,懷南王左胸中了一劍,然後又掉進了河中,九成九是活不成了。我們的人趕過去正好看見懷南王墜河,來不及救他,刺殺他的人也都安排好了,其中一個正是太子府中的府兵!”
雲昊治重重一拍手“成了,接下來就等著我這個哥哥來幫好弟弟伸冤報仇了!”
他精神抖擻地對下人道“你派人進宮去稟報,就說懷南王遇刺了!咱們的人也下河去找,儘量找到懷南王的屍體。”
下人自去辦事,他難掩內心興奮之色,搓著手在屋裡走來走去。
折騰了這麼大半夜,到了四更天的時候,下人來稟報“王爺,我們的人打撈了許久都沒撈到懷南王的屍體,不過,那條河下麵暗流很急,而且還通往城外,想必被衝出京城去了,也未可知。”
雲昊治盯著他“你確定他是左胸中了劍嗎?”
“確實是的,那些人是我們的人,難道還看不清楚麼?後來趕過去的人也確實看到了他左胸流著血。”
雲昊治這才放心下來道“找不到屍身就算了,現在隻等著皇上宣我進宮,儘量速戰速決,解決了雲昊天!”
話音剛落,管家就來了“王爺,宮裡的來運公公來了,說是皇上口諭,讓王爺即刻進宮去呢!”
雲昊治笑起來,整了整衣領,振奮道“好,我現在就去見來運公公。”
等著雲昊治進宮的時候,東邊的天空已經開始泛白了,皇帝靠在禦書房的龍椅中,神色之中頗有疲憊。
“三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懷南王會被人在黑夜裡刺殺?你的人怎麼會過去救他?”他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問道。
雲昊治恭敬地低著頭道“白日裡七弟原本是跟兒臣約好晚上來我三王府的,但兒臣左等右等都不來,心中不免有些擔憂,便派人去太子府看看七弟,誰知去的人偏巧在路上遇到七弟被人刺殺,就立刻上前幫助七弟脫圍。
“隻是我的人到的時候到底是晚了點,七弟已經被刺中一劍在左胸口處,他們趕忙要去救七弟,誰知七弟卻被歹人推入河中。我的人立刻就跟那些歹人鬥起來,也殺了他們幾個,那些歹人看見敵不過,就四處散了。
“那個時候兒臣的人也顧不得去抓歹人了,立刻就下水去打撈七弟,可是水下有激流,竟然始終沒找到七弟……”他說著露出悲切神色,“七弟受了重傷又落水,隻怕是性命難保!”
皇帝的身體顫了顫,厲聲道“什麼叫性命難保!沒找到屍體,就還有希望活著!”
雲昊治躬身道“父皇說得是,是我胡言亂語了,七弟吉人天相定然不會有事的。”
皇帝深吸了幾口氣才慢慢穩住情緒,想到什麼,他皺起眉頭來問他“懷南王不是住在太子府的麼,為什麼大白天的要跟你約好,晚上來你府上?你晚上等不到他,找個人去太子府問問就是了,為何要派一隊侍衛去找他?”
說到此,雲昊治露出為難神色“這個……”
“你隻管說便是!”皇帝看出他似乎有隱衷,溫和鼓勵。
雲昊治抬起頭來看了皇帝一眼,忽然跪倒下來“父皇,這件事兒臣說出來父皇未必會信,但不說的話,懷南王受的那些苦又會無人幫他伸冤。”
聽到這話,皇帝臉色沉下來“到底是什麼事,你說!”
“今日白天,懷南王忽然來找微臣,說是他查到了她母妃死的真正原因——”
“胡貴妃不是被大火燒死的麼,這個朕也跟他說過了呀!”皇帝忍不住插口道。
雲昊治點頭道“兒臣當時聽到懷南王跟兒臣這麼說,也像父皇一般如此發問。誰知懷南王說,他掌握了證據,還將這些證據給了兒臣。”
“什麼證據?”皇帝傾身往前急迫問道。
雲昊治緩緩從懷中掏出個玉牌和一個賬冊來放在皇帝的麵前“這玉牌是懷南王的在冷宮宮牆外找到的,他認出來,那是太子殿下腰帶上的玉牌。他素來跟太子殿下親和,所以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