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說過,這個府兵是你的人當場刺死的!”皇帝冷聲道。
雲昊治有點慌了,“噗通”跪下來對皇帝道“父皇,兒臣當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想必這都是太子事先安排好的吧,早已偽造好了證據,隻等著兒臣自投羅網倒打一耙!”
他說著流下眼淚來,好像當真委屈得厲害“原是七弟找我來幫忙,誰知道現在竟然搞成了這樣……”
“七弟找三哥幫忙,七弟找三哥幫什麼忙了?”雲昊天似笑非笑地問。
“他說查出來是太子你在冷宮放火燒死了他的母妃,他查到了許多證據。”雲昊治朗聲道,想到自己之前設置好的那些證據,便又硬氣了幾分。
聽到他這話,雲昊天卻笑了起來。
皇帝皺眉問他“太子,你笑什麼?”
“我笑三哥說謊不打草稿,明明這件事是反著的,七弟找的是兒臣,他說他發現在冷宮放火的人是三哥,而派人刺殺他的也是三哥!”
“你胡說!”雲昊治蹦起來指著他道。
雲昊天悠悠而笑“我也許可以胡說,但七弟卻不會胡說,這件事到底如何,還是七弟最清楚了,而七弟此刻就在我府上。”
皇帝和雲昊治均震驚地睜大了眼睛,皇帝轉頭看著雲昊治“你不是說懷南王落河,下落不明了嗎?”
“確實是落河了呀,我的人瞧見的……”
“兒臣已經讓人去請七弟來了,想必此刻七弟就要到了。”雲昊天道。
話音落,小太監就進來稟報“懷南王求見。”
皇帝立刻道“快讓他進來。”
雲昊治臉色泛白,不一會,腳步聲響,雲昊宇的胸口包紮著紗布由宮人扶著緩緩邁步進來。
皇帝瞧見立刻讓求祿給他端了個軟椅讓他坐下了,問“懷南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被刺落入河中了嗎?”
雲昊宇臉色蒼白,可見受的傷不輕,他咳嗽了兩聲這才道“是的父皇,兒臣想進宮見父皇,聽說父皇睡下了便往回走,誰知路上卻幾個蒙麵人刺殺,胸口被刺了一劍落入河中,幸而兒臣命大,被河底的激流卷著衝出去老遠,然後勉強上了岸,投去找了太子殿下。”
“那些刺殺你的人是誰?”皇帝立刻問。
雲昊宇臉色蒼白地看向雲昊治,伸手一指他“是三哥。”
“你胡說!我沒有刺殺你!”
“打鬥中那刺客掉出來個腰牌,我留意到那是三哥府上府兵才有的腰牌,我刺傷了那侍衛的左胳膊,父皇可以現在就去查驗,三哥府上定然有個侍衛左前臂有道一寸長的匕首紮傷的傷口!”雲昊宇緩緩道。
皇帝臉色巨變,冷冷地瞟了雲昊治一眼,大聲喊來禁衛軍首領,對他道“你即刻帶人去將三王府圍起來,將他府中的侍衛全部集中起來,一個都不能少,給我查,看是不是有侍衛前臂上有一寸長的匕首紮傷的痕跡。”
禁衛軍首領立刻領命去了,雲昊治的臉色越發不好。
在等待調查結果的當口,皇帝問雲昊宇“太子說,你對他說,你調查出來在冷宮放火的人是三王?”
雲昊宇重重點頭,臉上露出憤憤之色看著雲昊治“三哥,我母妃跟你無怨無仇,你為何如此趕儘殺絕?”
雲昊治怒道“不是我,我沒有!分明放火的是太子,那個倒賣火油的鋪子,還有夥計都可以作證!”
“你說可以作證,好,你讓那夥計進來,我們當場對質就是!”雲昊天朗聲道。
皇帝看眼求祿,求祿就出去了,不一會領著那夥計進來了。
夥計戰戰兢兢地給皇帝行了禮,皇帝問他“你給朕老實說,到底是誰那些日子從你們的鋪子裡買了火油?”
夥計低頭道“是個陳姓的顧客。但小人不知道這人的身份。”
皇帝想了想道“既然三王說,這夥計指認的是太子的人,而太子又說著夥計指認的是三王的人,那索性就讓三王和太子手下的人都上來,讓這夥計當場指認便是!”
來運公公立刻安排,不一會,雲昊治和雲昊天身邊得力的下人全都到了,那夥計緩緩將目光掃過眾人,最後指向其中一人道“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