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雨初雲昊天李語初!
黎雨初翻了個白眼,心裡想都這個時候了,這男人難道還要占人家便宜麼。
“有什麼情況,立刻讓人叫我。”臨走前她還是不放心地囑咐了一句。
慕風沒回答,她拿著自己隨身帶著的醫藥包出了門去,門外有侍女正在等著她,引她去廚房,走到半路,黎雨初想起黎淑蕎來,之前忙著救墨墨,她都沒顧上黎淑蕎的傷,現在墨墨脫離了危險,她也得給她看看傷啊。
她問那侍女黎淑蕎在哪,侍女聽不懂雲國官語,一副呆呆的表情。
她又比劃了會,那侍女還是不懂,她不由的有些著急了,重重地一跺腳。
就在這時,一個人忽然走了過來,看見那人,侍女立刻恭敬行禮,是慕沙。
黎雨初冷眼看著他,沒動,慕沙倒也不在意,走近了對她道“你想對侍女說什麼,我跟她說。”
“你問她我妹妹在哪個房間。”黎雨初立刻道。
慕沙笑道“不用問她,我知道。”
黎雨初又對他道“你對侍女說,讓她先去廚房看著那些廚娘煎藥,我看看我妹妹再過去。”
慕沙對那侍女說了幾句西滿語,那侍女就躬身行禮之後離開了,黎雨初轉而看向慕沙“帶我去見我妹妹。”
慕沙聳聳肩膀轉身而行,黎雨初跟在他身後。
大約是慕風顧及了自己與雲昊天的朋友關係,這次將黎淑蕎和雲昊天安排在了客房,院子門口有侍衛把守,但在院子裡倒是自由的。
黎雨初和慕沙到的時候,看見雲昊天正在給黎淑蕎包紮手上的傷口,黎淑蕎換了身乾淨衣服,是西滿女子的服飾,倒是彆有一番異域風情。
看見黎雨初過來,黎淑蕎立刻就站起身來,就連還在纏著繃帶都顧不上了,走到黎雨初跟前的時候,手上的紗布拖得老長的。
“二姐,墨墨怎樣,救過來了嗎?”她緊張地問。
黎雨初笑著點點頭“總算是救過來了,情況現在穩定下來了,後麵好好休養就行。”
黎淑蕎大大地鬆了口氣,道“若她真有個什麼,我這輩子都會內疚的。我原想著,拿她做人質也不過是做做樣子,一則好讓慕風投鼠忌器,二則她做了我們的人質,或許慕風就不會懷疑是她幫我們逃跑了,誰知道她竟然——”
她大概是想到當時的情況,微微一個激靈,露出後怕神色“沒想到她的性子竟剛烈如此。”
黎雨初跟著歎口氣“這件事也不怪你,怪就怪那個慕風,是他的無情刺激了她。”
她這麼說著,黎淑蕎忽然注意到跟在黎雨初身後的慕沙,俊俏的小臉頓時一沉“我說怎的一股臭味呢,原來是有畜生跟著二姐進來了。”
慕沙瞪眼“你罵誰畜生呢!”
“誰接話誰就是畜生唄。”黎淑蕎把頭一昂道。
慕沙頓時語塞,噎了半天才氣道“沒見過你這麼沒有教養的女子,罵起人來比男人都臟!”
“罵畜生自然是不必口下留情的,不但罵,我還要打呢!”黎淑蕎想到之前他打自己屁股,撓自己腳心的事情就氣得牙癢癢。她這輩子還沒受過這樣的侮辱呢!
雲昊天過來笑著道“行了,你們都彆吵架了,看傷是最重要的。”
他這麼說,黎淑蕎才將自己裹了一半紗布的手伸到黎雨初麵前來,黎雨初將紗布拆開,看見她手心裡一道深深的刀痕,心裡不由地發疼。
“真是個傻丫頭,你拿手去握刀刃做什麼!”她忍不住斥道。
黎淑蕎嬌憨一笑“那個時候我隻想著贏,那樣才能打他一掌嘛。”
她說著又想起慕沙來,轉頭朝他瞪去,卻看見他正呆呆看著自己,心裡不由生起奇怪的感覺,瞪過去的那一眼也就不怎麼凶了。
黎雨初幫她消了毒,道“我看你這傷口還是縫一下的好。”正好之前給墨墨做手術的時候讓慕風準備了點縫合用品還多了點,她放在醫藥包裡拿了出來,現在可以用上。
“二姐你說怎麼就怎麼唄。”黎淑蕎爽快道。
黎雨初猶豫“隻是沒有麻藥這些,隻怕會有點疼。”
黎淑蕎毫不在意地甩甩頭“命都可以不要,這點疼算什麼?”
“好,那你忍著點。”黎雨初回答,拉著她坐下來,開始準備給她縫合。
雲昊天在旁邊幫黎雨初打下手,慕沙有些好奇,也留下來在旁邊看。
黎雨初拿了縫合針穿上線,開始給黎淑蕎縫傷口,針硬生生地紮進黎淑蕎手心的皮膚裡,她的身體立刻挺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