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輕輕的笑著“大王說笑了,我要怎麼樣?我是能想怎樣就怎樣的人麼?應該是大王想怎樣,大王想怎樣就怎樣吧!”
“她來欺負你,我不是已經替你出氣了麼,你也聽見了,我不允許她來管你的事,不允許她再來跟你見麵,這樣難道還不夠嗎?”他氣道。
那個女人是皇帝給他指婚的女人,他不得不接受,但是他想要的人一直就是她啊,她怎麼不明白呢?
墨墨還是笑著“我謝謝大王對我的厚愛,為了我,你連皇帝指婚的女人都得罪了,我真是誠惶誠恐。其實我這樣的女人,真的不值得大王你費心的,大王日理萬機,還是將心思用在公務或者彆的女人身上吧。”
她一句話就將他推開了十萬八千裡,看著冷淡的她,慕風竟然有種無措感,自他十四歲以來,他還從來沒有過這樣強烈的無措感。
他身經百戰,殺過無數的人,經曆過數不清的危險,從來都沒有像今天,哦不,是這段時間,麵對這個女人這樣的無措過。
這個女人看著纖瘦嬌弱,還眼盲,但她就是能讓他暴怒,讓他生氣,讓他控製不住情緒的傷害她,她,是唯一能牽動他情緒的人!
現在這個女人去意已決了,她對他已經無所謂了,她這樣的冷淡比打他罵他咬他惡劣,因為這樣沒有情緒的她,才是最讓他抓不住的,才是最可怕的。
他這輩子沒怕過什麼,唯獨怕失去她!
在昨晚,當他看見她血流不止,生命緩緩流逝的時候,他才真正的發現來自內心的這種真實感受!
原來,十年的耳鬢廝磨已經讓她深深刻進他的心裡去了,她就像是融入他血液裡的毒藥,這輩子大概都無法解毒了。
他就這麼靜靜地看著臉色淡漠的她,過了許久,聲音變得沙啞“我不會娶她的,戰爭結束,我就會向皇上提出退婚。”
“大王,不用跟我說這些,你娶不娶她,你娶誰都跟我無關——”她輕輕地轉過臉去,用無神的眼睛對著他,“因為,我要離開了。”
“不行!你不允許離開!”他狂怒起來,他不能接受她要離開,哪怕是個想法都不行。
“那,就讓我去死好了。”墨墨靜靜地說,無怒無悲,聲音如一潭死水。
慕風靜默了,隻那麼站著看著她,看著她蒼白的容顏上堅定的表情,直到今日他才發現,原來這個女人才是這世界上最倔強的人!
兩人就這麼相對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慕風忽然快步走出房間去了,一句話都沒說。
墨墨臉朝著他身影消失的方向,麵無表情地靜默了許久……
黎雨初在府邸裡找了許久才找到黎淑蕎和慕沙,那是個大院子,應該是慕沙的住處。
她走進院子的時候聽見黎淑蕎在低聲喊“你放開我!”
她心中一驚,三步兩步衝過去一腳將關著的屋門給踢開了,看見慕沙正握著黎淑蕎的手腕。
“你在做什麼!”黎雨初怒喝,上前去將黎淑蕎拉到自己身後。
慕沙冤枉的表情“你們雲國的女子也太不知道好歹了,欺負你們也就罷了,怎麼給你們東西,你們也這麼凶巴巴的,一副要拚命的樣子?”
黎雨初一怔,這才注意到他的另外一隻手拿了個瑩潤的玉鐲子,原來他拉著黎淑蕎的手腕是要往她的手腕上套鐲子?
“誰要你送的東西啊!”黎淑蕎很大聲很嫌棄地喊。
“我的東西怎麼了?這麼珍貴的東西,你為什麼不要啊!”慕沙不解了。
“東西好有什麼用,也得人好才行!”黎淑蕎道。
“我是西滿國東院大王的弟弟,日後前途無量,而我本人風流倜儻,我走出去好多女孩都上趕著送我禮物,你憑什麼不要啊!”自認為自己很不錯的慕沙更加不解了。
黎淑蕎翻個白眼“你倒是自我感覺很良好啊,可是我就是不稀罕!”
“你為什麼不稀罕?”
“你人品不行。”
“我怎麼人品不行了?”
“你卑鄙無恥,下流猥瑣!”
黎淑蕎越罵越厲害,黎雨初聽得眉頭高高挑起來,卑鄙無恥吧,還湊合,這個下流猥瑣……她和他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過?
“你我立場不同,我當然要想法子問出你的口供來,當初你不是也為了救你的哥哥,捏著我的耳朵踹了我一腳麼?當時我可沒惹過你吧?”慕沙氣哄哄道。
“若不是你折磨我哥哥,我會那麼對你嗎?”黎淑蕎很是理直氣壯。
“那也是你哥哥先來探聽情報被我們抓住的!”慕沙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