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困了。”
她話是如此說,裴西嶺腳步卻沒停,就這樣抱著她徑直往正院走去,迎著一路上的下人們,趙瑾隻能將臉埋在他脖頸間裝睡。
直到回到正院房裡,裴西嶺才將她放在床上。
“你不累麼?”
抱著一大活人走這麼久都不大喘氣的?
“不累。”
趙瑾還想說什麼,卻眼睜睜見他揮退了丫鬟就開始解衣裳,頓感不妙。
她剛想滾進床裡就被一把抓住手腕又拽了回來,接著裴西嶺身體迅速覆了上來,頃刻之間,兩人身體緊貼,呼吸可聞。
趙瑾感覺到了什麼,忙道“我困了。”
“你不困。”
說話間,裴西嶺已經低下頭,與她唇齒相貼。
趙瑾腰腿還酸著,感覺實在受不住,隻好努力擠出自己的聲音“我腰還酸著……”
“一會兒就不酸了……”
“……”騙誰呢?
“還沒沐浴……”
“稍後一起……”
趙瑾還想說什麼,卻被徹底堵住唇舌,很快腰腿又酸了起來。
……
翌日。
趙瑾從腰酸背痛中醒來又是日上三竿,身邊也沒了人影。
叫惜春幾人進來更衣洗漱後,她坐在八仙桌前,悠悠歎了一口氣。
自從與裴西嶺那夜之後,她晚上再沒睡過一個安穩覺,不是被迫腰酸背痛,就是跟八爪魚似的被抱得死緊,有一日早上她甚至是憋醒的。
有朝一日怕不是得死在床上。
想到這裡,她歎氣更深。
好在最近她沒什麼事,隻偶爾出門參個宴,同她的人脈們聯絡聯絡感情,與未來兒媳婦聊聊詩詞歌賦和人生哲學,再進宮陪皇後說說話,送些新研製的保養品,日子也算安逸。
不過裴羨那邊卻起了火。
這日趙瑾剛從趙府與大侄兒交流回來,迎麵就看到裴羨匆匆而來。
“母親!”
“怎麼了?”見她這副模樣,趙瑾問她,“可是出了何事?”
裴羨眉頭皺著,快速開口“是留安街那個學堂,葉先生不慎衝撞到八皇子妃,學堂被八皇子府的府衛圍了起來,葉先生正在被杖責,母親,我得去瞧瞧——”
趙瑾也皺起眉頭,一把抓住她“先彆著急,說清楚事情經過,那先生是如何衝撞到的八皇子妃,她如今又如何,為何要將學堂圍起來,先說清楚,否則你去也未必頂用。”
裴羨身邊的丫鬟見狀,忙開口解釋“是葉先生午間想出門去買書,不知八皇子妃的車架為何會在那裡,先生剛出門就撞到了八皇子妃的婢女,八皇子妃便視為冒犯衝撞,發了好一通脾氣,又叫府衛將學堂圍了起來,說要給先生好看。”
聞言,趙瑾也明白過來。
“不知八皇子妃為何會去留安街,可眼下事態緊急,母親,我得去瞧瞧——”裴羨忙開口。
葉先生是她找來的,若錯在他,她便該善後,不能波及整個學堂,若他沒錯,她更該為他出頭,保他周全,而不是無辜受罪。
“嗯……那便去瞧瞧吧,我同你一起去。”趙瑾道。
黛莎為什麼去留安街,她還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