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南伯眉頭鬆開“那夠了。”乾掉六皇子也就這幾年了。
韓錫嘴角一抽,但沒說話。
二皇子道“眼下你們不宜逗留太久,無事便先回吧。”
“那屈學士——”
“屈學士憂心百姓,來府與本殿下商議對策時突發心疾,暫留府中。”
定南伯與韓錫拱手應是。
兩人相繼離開二皇子府,在他們二人之後,鄭信的馬車也緩緩出府,順利回了鄭府。
因為有禁衛軍戒嚴,眾府邸隻有在派人外出采買食材的時候才能通上一回消息,故而消息傳得格外慢。
再有屈學士突發心疾一事在前吸引注意力,一時竟無人察覺此鄭信非彼鄭信。
趙瑾也是到晚間才收到消息的。
直覺告訴她此事並不簡單,隻是一時想不出哪裡不對勁“這病來得可太蹊蹺了。”
“應該不是二皇子做的。”周念慈道,“屈學士是堅定二皇子黨,且就算有問題,二皇子也不會蠢到在自己府裡對他如何。”
“那是自然。”
惜夏繼續道“奴婢隱約聽說似乎是屈學士發高熱了,這……會不會是時疫?”
趙瑾臉色微變。
她才剛想透會不會是建文帝自導自演,這會兒就給了她當頭一棒。
思來想去,竟是這個猜測最靠譜。
可若時疫已經傳進了京城,那京郊的裴西嶺……
一旦有了這個猜測,趙瑾臉色迅速發白,腦子也不可抑製地往最壞的可能想去。
“母親先彆擔心,屈學士病得蹊蹺,未必就是時疫,咱們且先觀望觀望,依我瞧著,似乎是有人刻意來這一出。”周念慈寬慰著她,眼神向皇宮方向看了一眼。
好在趙瑾迅速穩住了心態,聲音極輕道“你說的是,這時疫瞧著的確是人為痕跡更多些,我們……且再等等。”
屈學士在二皇子府突發心疾後又起高熱的消息也慢慢傳入了各府邸。
他們想法也一樣,瞬間就往時疫身上猜去,繼而就更坐立不安,包括那些原與趙瑾一樣對建文帝自導自演有過猜測的,這回也不由驚惶地更肯定是時疫。
時疫啊!
能死人的病!
甚至他們作為大齊最上層的一群人,對此也毫無辦法,甚至無法抵抗,這怎能不讓人恐懼?
不由自主的,出於對時疫的懼怕,許多府邸甚至吩咐了自家出門采買的下人,與二皇子府和屈府的人保持距離,切莫接近。
雖然大家不能出門,但無形中隱隱孤立了這兩府的人。
白日間與屈學士一同站在禦書房的重臣們雖麵上不顯,心裡也不由打起鼓來,耿直的英國公直接上奏問候建文帝龍體安沒安,還細細叮囑要太醫不離左右,藥湯彆停。
但建文帝聽沒聽大家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