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吧。”裴西嶺道。
趙瑾點了點頭。
後頭的裴羨和周念慈俱是一臉微妙模樣,想來也是對六皇子這反常狀態好奇。
“呀,裴兄你在這呢!”
安陽郡王眉開眼笑地走了過來,同趙瑾打過招呼後,哥倆好的一把攬住了裴西嶺的肩“好幾日沒見,裴兄你精氣神又好了不少啊!”
“尚可。”
“到底男人是要多些精氣神才好看,否則那不就跟被掏空了似的,白瞎那具好身子和漂亮臉蛋!”安陽郡王笑嗬嗬的,“你我到底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裴兄對弟弟的好,弟弟記著了!”
他大力拍著裴西嶺的肩,儼然一副感激不儘的神色。
趙瑾不想聽這智障對話,打了招呼就先往馬車邊去了。
裴西嶺片刻後才得以擺脫安陽郡王,回來送她們回府。
趙瑾也很好奇,回去後不由問起裴西嶺“你究竟對六皇子做了什麼?”
“隻是尋常操練。”
“怎麼個操練法?”
裴西嶺又不說話了,隻一雙真誠的眼神定定看著她。
趙瑾嘴角一抽,也識趣的不問具體了。
“不過六皇子這模樣……你是不是下手太狠了?”
“能跑能跳,能吃能喝,如何算重?”裴西嶺並不覺得有多狠。
“……倒也沒錯。”
想來六皇子受到的應該更多是精神攻擊?
見她目露擔憂,裴西嶺道“當今不會問責於我,不必擔憂。”
去慶華長公主府前,六皇子可是先進了宮的,建文帝可什麼都沒說。
趙瑾也沒再說起這個,轉而問道“陳家家產已經送入國庫,何時換作北疆軍餉?”
“還需待戶部清算完畢,再等當今批下。”裴西嶺道,“北疆數十萬將士,近來因軍功升任的也不在少數,總要兩邊都核算清楚,年前能下來都是快了。”
“可真麻煩。”話是這麼說,趙瑾也知道這急不得,且北疆現在也不是沒錢沒糧草,朝堂就更有時間一級一級走程序了。
而李尚書……他有點守財奴屬性沒錯,不過大是大非是分得清的,也不至於在軍餉問題上卡程序。
“朝堂從來如此。”裴西嶺道。
趙瑾歎了口氣,眉眼間帶著隱憂“也不知州哥兒如何了。”
“前線戰事不可隨意打探,不過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了。”裴西嶺想了想,還是道,“五日前當今便收到了北疆秘報,戰事有勝有敗,但總體大齊占上乘。”
“漠北軍竟如此強悍?”
“他們休養生息二十年,總是籌備充足的。”而反觀大齊,南疆圖爾才打下來沒幾年,北疆就出了事,雖不至於慌手慌腳,但總有弊缺。
倒不是北疆沒有防範,而是相對於當初安安分分的漠北,頻頻挑釁的圖爾更要緊,大齊的資源自要先向南疆傾斜好拿下圖爾。
在這期間裡漠北沒踩上一腳都是自家內政出了問題,而南疆戰事又結束得太快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