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兩條腿軟的站都站不住,臉是潮紅的,嘴唇是濕的。
門外鬱沉言又輕輕敲了幾下門,輕微的震動感隔著門板傳過來。
鬱辭甚至能想象鬱沉言象牙白的指節敲在門上。
門板響了三聲,克製而低沉。
可鬱辭低下頭,卻看見喬鶴行拿牙齒咬開了他衣服上的繩結,雪白的牙齒咬住墨綠色的腰帶,把它抽了下來,掉在深色的地板上。
而做完這些,喬鶴行就停下了仰起臉對著他笑起來。
昏暗的室內,喬鶴行的笑容像是地獄裡專行勾引之事的魅魔。
他拿手指抵在自己的嘴唇上,噓。
他仿佛真的是個偷情的登徒子,要鬱辭不要出聲,可他的眼睛卻帶著笑意。
然後他低下了那張清冷的,漂亮且高傲的臉,他是鬱辭心裡風光霽月的一個人,天生就該被其他人仰望。
可現在他卻低著頭,半跪在地板上,天鵝一樣的脖頸彎出一道曲線,一心一意地為鬱辭服務。
鬱辭的手無意識地在門板上抓撓了一下,在分外安靜的室內發出一聲嘶啞的聲音。
他知道鬱沉言就在門外,可他隻是個平庸的凡人,抵抗不了喬鶴行的誘惑。
他抽噎了一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室內突然有了一點腥膻的氣息,並不濃,淺淺的一點味道散開在室內。
門外的鬱沉言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
鬱辭被喬鶴行抱在懷裡接吻。
他身上那件睡袍沒了腰帶的束縛,已經半掛在身上,正麵完全敞開,背後則露出大片雪白的皮膚。
喬鶴行一邊吻他一邊湊在他耳邊說,”真危險,要是你爸爸剛剛進來會怎樣?他會看見我在他眼皮子底下,偷他兒子。”
鬱辭不知道被碰到了哪裡,嗚咽了一聲。
而喬鶴行還不放過他,他一邊摸著鬱辭的背脊一邊輕聲道,”他還會發現,他單純可愛的兒子,已經被我帶壞了。隻有我才能滿足了。”
鬱辭背靠在門板上,因為渾身的熱度滿臉緋紅,他的眼神是天真的,像一頭什麼都不懂的小鹿。
可他的嘴唇是紅腫的,鎖骨和胸上全是吻痕,他渾身上下都是喬鶴行留下的痕跡,卻還滿是依賴地看著喬鶴行。
他是一頭無知的幼鹿,看著即將捕獲他的獵人。
而喬鶴行看著他,突然低低地罵了一聲,然後摁著鬱辭,又一次深深地吻了下去。
而那頭鬱沉言沒能敲開兒子的門,卻也沒有起疑心,隻以為是鬱辭睡得早。
他是不會想到去敲喬鶴行的門的。
商鳴就在樓下待著呢,他要是去敲了喬鶴行的門,商鳴那個悶不吭聲的醋罐子倒了,到時候倒黴的還是他。
鬱沉言回了自己的房間,而本該睡在他隔壁的商鳴,卻正在他房間的沙發上坐著,看見鬱沉言回來,他淡淡地看了鬱沉言一眼,而後就走過來,把鬱沉言往懷中一抱,手抄起鬱沉言的腿彎,放到了床上。
鬱沉言的手指描摹著商鳴眉間那道淺淺的疤痕,那是商鳴二十六歲那年,為了救他留下的疤痕。
他抬起頭,和商鳴吻在了一起。
第二天的早餐桌上。
鬱辭和鬱沉言都穿了高領襯衫,一個深色一個淺色,扣子都一路扣到了最上麵的一個。
鬱辭和鬱沉言看見對方,都愣了一愣,兩秒後卻都心虛地轉開了眼。
喬鶴行在旁邊幫鬱辭的麵包抹黃油。
商鳴則側頭和鬱沉言彙報今天的行程。
倒也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