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界!
寧窈坐在離方汝清和許呈幾米的地方圍觀,清清楚楚看完了全程。
她滿臉糾結地揪著自己的裙子,嘖了一聲,“方汝清這小子還真是從小好命到大。”
旁邊的袁茜茜沒聽清她說什麼,問了句,“你說什麼?”
“沒什麼。”寧窈感慨地搖了下頭。
許呈不知道方汝清為什麼要和自己道歉。
明明是他自己撲上去親的人家,現在臉紅得不知道如何是好的也是他,看著周圍一群看熱鬨不嫌事大的人,許呈抱著手臂,大聲道,“願賭服輸,我親都親了,把酒快撤下去。”
要不是太心疼方汝清喝這酒,他也不會腦子一熱就親下去。
周圍人嘻嘻哈哈收了杯子,但也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要我說,你倆還應該喝一杯。”
“憑什麼?”許呈不服。
“喝個交杯酒啊,又是俯臥撐又親親的,下一局該去扯證了。”
“快滾蛋。”許呈罵道,他看見說這話的人是誰了,林家的獨子林七涯,小時候總被許呈他們叫成“七丫”,“七丫我看你皮癢了,待會兒咱們出去練練。”
林七涯才不怕“就你那三腳貓欺負誰呢?”
但他剛說完這句話,就看見許呈身邊的方汝清掃了他一眼。
“我幫他打。”方汝清淡淡說道。
林七涯老實閉上了嘴,得,算他嘴欠。方汝清這混蛋從小練武的,他還去圍觀過,實在是打不過。
許呈頓時趾高氣揚地看著林七涯。
大家笑鬨了一陣,又繼續玩。還好接下來許呈運氣比較好,沒再被抽中,並且還拿到了一局鬼牌抱了一箭之仇。
他作為國王的時候抽到了林七涯,讓他從客廳裡一路單腳跳到了花園。
但是再玩了幾局,大家就覺得沒勁了,恰好今天來的人多,就組了四桌人打牌,從麻將到橋牌都有。
在場的人幾乎都不差錢,玩輸了的人不僅得輸錢,還得喝酒。
許呈本來也是坐在裡頭玩的,他手氣不差,但他看見方汝清為了幫寧窈喝了好幾杯酒,心裡頭就有點急了,今天一晚上方汝清都被灌了多少酒了,都是些什麼狗友,趁著寧窈生日宴欺負她弟弟。
下一輪的時候許呈就不打了,把位置讓給了彆人,走到方汝清身邊去拽著他,說頭暈,想出去走走。
方汝清果然沒再陪著玩牌,衝著他姐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先陪他走走。”
寧窈相當體諒地揮了揮手,“走吧走吧。你姐我好得很。”
而等方汝清和許呈一出門,寧窈就露出了女賭徒的本性,大殺四方,把牌桌上其他人都殺了個片甲不留。
許呈和方汝清順著彆墅區的道路一直走到了外頭。
被外頭的晚風一吹,許呈被酒精和屋子裡的熱氣熏暈的大腦就清醒了一些。
今天的月光很明亮,是個晴朗的夜晚,街道邊的路燈也開得朦朧,照出他和方汝清的影子,扭曲變形,卻又緊密地糾纏在一起。
許呈悶頭走路,他又想到了剛剛和方汝清的那個吻。也許稱不上吻,畢竟隻是國王遊戲中的一項懲罰。
可許呈望著地上的影子,心裡頭卻後知後覺地想起來,既然隻是一個懲罰,方汝清明明可以不伸舌頭的。
但是方汝清也道歉了。許呈又想,沒準就是不小心沒控製住。
他自以為替方汝清找到了借口,本來糾結的心情又坦蕩了起來,他抬起頭看了方汝清一眼,方汝清的側臉也十分平靜,隻是畢竟剛剛喝了不少酒,眼神似乎比平日裡多了些水光,臉上和嘴唇上都有一些薄薄的紅。
他見許呈看他,就也側頭看了許呈一眼,水潤的鳳眼掃過來,漂亮得讓許呈說不出話來,隻能又抬頭看月,低頭看地,就是不看方汝清。
但是走著走著,許呈突然間發現路邊的建築群有點眼熟。
他停了下來,往後退了兩步,借著月光和燈光看清了這建築群的全貌,不由笑了起來,喊住了方汝清。
“你知道這是哪兒嗎?”許呈問道。
方汝清掃了一眼,“你高中母校。”
“你怎麼知道的?”許呈有點奇怪,不過他也沒多想,畢竟他的高中也是全市比較有名的,他和鬱辭都是本地人,寧窈也是,倒隻有方汝清是外市的。
“高中我就和鬱辭在這裡上學。”許呈看著這學校還有點懷念,雖然當初上學的時候天天盼著放假,但等真的畢業了,竟也有一點懷念當初青春年少,他拉起方汝清的手,“你跟我過來一下。”
方汝清由著許呈拉自己走。
許呈帶著方汝清繞到了學校的背麵,這學校的背麵是個操場,許呈伸手推了一下操場的門,果不其然,那門根本就沒關。
“我們學校有兩個操場,這個是外人也可以進來鍛煉的,因為沒什麼可偷的,也沒法從這裡進學校,所以經常不鎖門,”許呈拉著方汝清進了操場,一邊解釋道,“那時候總有人來夜跑,還有小情侶過來散步。”
雖然已經畢業了一年多,但是許呈走進這裡,卻覺得沒什麼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