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弟弟逃亡的一百二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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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陰鬱,烏雲密布。灰暗的天空似有一場暴雨將至。翻湧的雲層裡偶爾有雷電閃爍。
不遠處,一條百人長隊圍繞著聖墓,正在接受聖袍主教們的檢查。
隊伍裡,戴著陌生人臉的吳良問我“你在看什麼?”
我指著那團烏雲,解釋“你看,這烏雲如此真實,你若不說,我都不會發現是假的。也不會知道這隻是底波拉天氣係統模擬出的雷雨。
但是底波拉的天氣預報卻將這假雷雨當真天氣一樣播報,甚至提醒我們帶上雨傘。
我就在想在這底波拉,有什麼不是假的?不是底波拉係統所控製的。”
何蒙聽了我的話,轉過身小聲提醒我們,讓我們不要多話,尤其少說假字。
全息技術給他套了一張彪形大漢的臉,做著猥瑣的眯眼表情,看上去格外滑稽。
我們三個人正排在入聖墓檢查的隊伍裡,昨晚顧城說完猜測後,就被我打暈丟在何蒙公館裡。
他說出聖子兩字,並沒有為我解惑。我並不是很在意聖母之意,也不在意聖女的真實身份。
我在意的是聖女進入聖墓侍奉父神這件事。何洋曾經說過,聖宗的創始人在神跡之地發現了落難的父神。
“落難”這一詞該作何解釋?父神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總不能像修仙小說裡一樣,渡劫失敗,流落人間?
聖宗的創始人侍奉了父神,得到了父神賜予的神力,這種神力又是什麼?
依照這幾日在底波拉的觀察,很有可能就是“快速痊愈”。畢竟這種“快速痊愈”的能力使用得當,跟“無敵不死”有的一拚。
何洋最後還說,聖宗建立的初衷是為了迎回父神。按照字麵的意思,父神已經離開了人間。
那聖女侍奉父神一說,難道隻是簡單的祭拜,虔誠的禱告?說實話,在我這種無神者眼裡,神明隻是精神象征,並不是真實存在的人或物。
我從第一次聽到“父神”這兩個字時,總覺得聖宗是一個邪教。
畢竟,不會有人稱自己的神明為父,一般不都是主啊,神啊!
父神這個詞,就好像這個神明養育過他們一樣。
事實上,不僅僅是聖宗稱呼他們的神為父神,那些所謂的天使也稱他們的神為父神。
我一直在懷疑他們兩個組織所稱呼的神,是不是同一個神明。
然而,聖宗不僅僅是一個宗教,還是一個科研基地,他們與伊春集團合作的項目有很多,大部分都是關於醫療健康。
我總覺得這之間應該有一些密切聯係,可是無論我如何將他們融合,都無法串聯在一起。
以前關於這些推理的事情總是蘇沅在做,現在隻剩下我一個人,突然發覺他的不容易。
我扮演阿瑞斯以來,學會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冷靜,冷靜地分析周圍的一切。
這種冷靜讓我甚至變得有些冷血。我會審時度勢,計算每一個決定的價值與否。
就像昨晚顧城的請求,若是以前的我,早就答應他的請求,會覺得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而現在,我隻擔心他是不是有什麼陰謀,會不會拖累我們的計劃。
早上那孩子求我彆離開時,我直接說出“不行。”
我沒有任何安慰,隻是讓老管家看好他,不要讓他離開。
我懷疑這個孩子是解開我心中謎團的鑰匙,也是我與騎士團鬥爭的籌碼。
我總覺得,自己好像不是蘇紡,真的變成了阿瑞斯。
入聖墓的檢查很繁瑣,排到我時,已經是下午三點。
有莉莉絲的幫忙,我很快就通過了檢查,與何蒙、吳良進入聖墓。
這和上次我進入時一樣,並沒有羅盤門。幾個穿著聖袍男人在進行第二次檢查。
大約晚上八點左右,我們這批人才算完全檢查完畢。我們被戴上黑色的頭盔,手上綁上繩子,進入聖墓。
頭盔應該是特質的材料,既聽不見外麵的聲音,也感覺不到外麵的光亮度。這頭盔戴上頭後,會根據頭部大小進行調整。
調整完後,會有一個冰冷的電子聲音說著“1245號,佩戴完畢,可進入。”
我們這群人戴上頭盔後就被分開,由不同的人帶往不同的地方。
我在頭盔裡呼喚了莉莉絲,讓她幫我將頭盔解開。莉莉絲立刻幫我解開了頭盔。
我問莉莉絲,這裡的情況如何。她跟我彙報,此處無人、無攝像,並且隻有一個指引人。
在莉莉絲的幫助下,我打暈了身邊指引人後,才取下頭盔。
莉莉絲的身影浮現在我麵前,指著地上被我打倒的人道“殿下,這裡應該還屬於聖墓的外圍。按照係統設計,我是無法進入聖墓裡麵的。”
我立刻換上倒下人的衣服,讓莉莉絲將我的臉調整成暈倒的人。
莉莉絲也在幫我尋找何蒙、吳良的下落,幫他們解開頭盔。
我觀察了四周,與之前我遇到孩子時一樣,昏暗、潮濕。我將暈倒的人隨意塞到哪個黑洞裡,讓莉莉絲監視著此人,表示隻要他清醒,就立刻給他注射麻醉劑。
莉莉絲告訴我何蒙與吳良已解開頭盔,正在往我的方向趕來。
我觀察了四周,發現進入聖墓外圍的人,都在運送著物資。
何蒙與吳良來的很快,若不是他兩六親不認的步伐,我差點就取槍乾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