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穿著黑夾克的男人想去我所在的房間,卻被那女人道一句“這裡不用檢查了!”
那男人臉上不耐道“為什麼?趕緊讓路!”
那女人翻了個白眼,一亮大嗓門,對著他劈頭蓋臉的罵道“你問題怎麼這麼多?你在乾什麼,叫你去找人,你在這裡乾什麼?你看看其他人,你再看看你。”
那黑夾克年紀跟我差不多大,被那女人罵得滿臉通紅,他氣得說道“你……你以為你是誰啊!我告訴你,我可不聽你指揮。何況,顧博士是叫我們來看看這邊情況,讓我們檢查醫院,將可疑的人帶回樂園。你擋在這裡是什麼意思?”
那女人將鼻梁上的眼鏡取下,換了個黑框眼鏡道“你彆忘記了,米迦勒殿下說了,你們都歸我管。還有,米迦勒殿下有令,這棟樓的加護病房不許搜。”
那人見女人不願意讓路道“可是顧博士也有令,他說米迦勒把蘇紡帶回來了,讓我們趕緊把蘇紡帶回樂園。我告訴你,你最好給我讓開,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那女人聽了這話,覺得黑夾克男完全沒把她放在眼裡,氣得嗓門更大,口水全噴到那個黑夾克男人臉上。我看到這裡,摸了摸自己的臉,覺得這女人是我媽的可能性更大了。
畢竟,她那獨一無二的大嗓門,還有那獨特的諷刺手法,讓我有點同情黑夾克男。
他們兩個人還在爭論不休,那個女人見理論不能讓對方退下,也準備開始使用武力。
她揚起下巴,對著黑夾克男道一句“你小子是不是皮癢,敢這麼對我說話?”
黑夾克男平時肯定沒少受那個女人的摧殘,那緊皺的眉頭,握緊的雙手,讓我禁不住為那個女人捏一把冷汗。
黑夾克男最終還是鬆了手,道“你不要仗著是米迦勒大人母親的身份,就在這裡胡攪蠻纏。你不要忘記了,你這個母親是假的,要不是你在基因與遺傳工程上麵頗有建樹,早就該被帝國法令處決。
蘇博士,你不會忘記自己手上的罪孽,囚禁三千人,做違法克隆實驗的事了吧!”
蘇博士?
我看見那女人,也就是蘇博士取出手帕,將鼻梁上眼鏡的鏡片擦乾淨。
她的態度依舊很囂張,冷哼一聲道一句“我沒有錯,那是在救人!”
黑夾克男聽聞,諷刺道“可是那三千人全都死了,不是嗎?你害死了那麼多人,還能說出救人。”
他不給蘇博士反應的機會,繼續打擊道“蘇博士,你現在還在顧博士的手下,就該知道規矩。啟示錄要開啟了,若沒在啟示錄開啟前找到蘇紡,咱們這些人都要死。”
“那又怎麼樣?你們現在感染冰蝶,跟死了沒什麼區彆。”蘇博士依舊不願意讓路,說道“你們這麼多人,逼一個孩子,要臉嗎?呸!”
口水被黑夾克躲過,我擔心黑夾克對蘇博士,也就是我老媽不客氣,直接上前挾持住他。
蘇博士見我出現,先是一驚,立刻不動聲色將我們拉入通道中。
那黑夾克應該認出我,也很激動,想開口叫人過來抓我。
我沒給他機會,想直接扭斷他的脖子,就像我在阿瑞斯回憶裡那樣,輕鬆解決敵人。
可惜,夢是夢,現實是現實。我的力道根本不足以扭斷這個感染冰蝶,不知道是什麼等級的天使脖子。
蘇博士見我吃力,拔出我腰上的處刑槍,一刀紮中黑夾克的心臟。
我捂住黑夾克的嘴巴,血水從我指縫間流出。
蘇博士見黑夾克還在掙紮,竟然對著黑夾克的腦袋開了一槍。
子彈穿過黑夾克的腦袋,血水濺濕我的臉頰。
我聽見她對我說“你看看你,殺人都殺不好,你看看人家蘇沅,手起刀落,一刀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