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弟弟逃亡的一百二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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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瑞斯的話,若有所指。
我禮貌地笑了笑,心情比窗外的天氣還要差,甚至可以說是離甩袖而去,隻差對方再來一句。
好在阿瑞斯是個“善解人意”的好教皇,他換了一個輕鬆有趣的話題,卻再也沒有讓我開口。
整個晚上我都很沉默,多虧蕭瑟學姐在一旁幫忙,與阿瑞斯聊了許久。他們都是善於交流的人,能從國民經濟聊到各大名勝,隻是不知道為何最後聊到淺川。
阿瑞斯說“我聽說那是一座美麗的城市。”
蕭瑟學姐立刻引經據典地介紹了淺川的過往,及其聰慧地交流,就是不提如今的現狀。晚餐結束後,也是蕭瑟學姐代表我向阿瑞斯表達了感謝之情。
阿瑞斯禮貌地向她回應,隻是走前他像是發了瘋一樣,突然抓住了我的手,抱住我腰將我拉入懷中。
站在我身旁的齊泛與警衛們豎起槍械,阿瑞斯身後的騎士們也架起處刑刀。
兩方交戰,一觸即發。
可那位導火索阿瑞斯殿下,卻用溫柔的聲音對著我呢喃著“那孩子滿懷期待去找你,你怎能忍心如此待他。
你就不怕那刀真的要了他的命?”
話一說完,我身上就披上了一件厚披風。
阿瑞斯對身後的騎士們揮了揮手,充滿歉意地向我道一句“抱歉瓦利執行官,我看伊思的陰雨期快到了,怕你受涼,特地讓人給您備上披風。我看今晚的晚餐好像不合您的口味,若是有機會,請允許我再次邀請您。
同時,也為剛剛的玩笑向您道歉。”
蕭瑟學姐站在我身後,與阿瑞斯殿下寒暄。我就傻愣在那裡,直到齊泛趕到我的身邊。
他見我無事,立刻與蕭瑟一同將我送上車。車子啟動後,我聽見蕭瑟學姐問我“蘇紡,你沒事吧?”
我猛地抬起頭,聲音低沉道一句“你叫我什麼?”
蕭瑟臉色一變,立刻低頭回我“抱歉殿下,我放肆了。”
她的身上穿著露肩的禮服,精致的妝容讓我都快忘記她的模樣。我將披風丟給她,閉上眼不斷地回想著阿瑞斯的話。
他在說誰,我心知肚明。
他與記憶中的阿瑞斯不一樣,我也心中有數。
那些關於阿瑞斯的記憶都隻是蘇紡空白人生裡的一個故事,與真正的阿瑞斯、真正的蘇紡毫無關聯。
車子開的很慢,雨滴敲在玻璃上的聲音讓我的困意變得更濃。我在車上做了一個夢,我夢見淺川沒有爆發病毒,夢見自己還和蘇沅、蘇女士他們生活在淺川,過著無聊又充實的生活。
他們沒有特殊的身份,也不是什麼神秘組織的科學家、長官。
可惜,那隻是一場夢。
齊泛叫醒我時,已經是淩晨一點半。車子裡的人都沒有離開,蕭瑟學姐也疲憊地捧著披風。
我突然覺得自己變得很討人厭,怎麼能憑自己的歡喜折磨其他人。我跟蕭瑟學姐道了一句抱歉,她眼眶濕潤地衝進我懷裡,道一句“嚇死我了!我以為你生氣了。”
車子裡的暖氣與蕭瑟學姐身上的香水都讓我有些疲憊,我的手不知道該放在她身體的哪個部位,隻好握拳道一句“嗯,我的錯。今晚辛苦你了,齊泛送蕭執行官回去。你明天還要代表樂園與聖宗有一場硬戰要打。去吧!”
蕭瑟收拾了衣服,隨齊泛離開。
我也在警衛隊的護送下回自己房間。路上看見那些樂園的智囊團還在探討著明日協議的簽署問題,覺得自己這個執行官是不是太不稱職。
警衛隊裡的隊長,是萬樺的親信。他告訴我,聖宗送來的禮物,已經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