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律師看我盯著他,皺眉吼我一句“你乾嘛?看什麼看!”
我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看著他的妻子與孩子囑咐一句“你們……出門要注意安全,尤其……尤其是小孩!那個電梯……”彆做了!
那律師打斷我的話,完全不想聽我說話。他以為我在詛咒他們,氣得想上前來打我。好在他妻子拉住他,說著“行了,行了。彆鬨了,來不及了!”
那律師還是很生氣,對著妻子罵道“急什麼急,那小子說話跟精神病似的。這個破小區,什麼都破,遲早要完蛋!”
我覺得這律師還挺有遠見,就是脾氣不太好。他身邊的孩子也對著我做鬼臉,拿懷裡的玩具手槍射擊著我。
律師妻子也嫌棄地看了我一眼,拉著她丈夫與孩子走進電梯,正好讓一滴紅褐色液體滴落到孩子的玩具槍口,被那孩子塞進嘴裡舔了舔。
我想上前阻止,可律師卻目怒凶光地對著我說了句“滾!”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那孩子舔完紅褐色液體,站在他母親身邊,竟然詭異地對我笑了笑。
我看了他的笑容,突然回想起之前不知道是夢境還是真實的帝國。
那個帝國已經全麵淪陷,活下來的人很少,他們並沒有因為災難變得團結一致,甚至為了爭奪樂園的名額,能大打出手。
我徒步走了六層,在家門口時,深吸了一口氣。
其實,按照之前的經驗,我進門後會看見一具黑衣人屍體,這個黑衣人是被蘇沅所殺。
因為他是來攻擊我,所以被蘇沅處決了。
我的手按在門把手上,心裡甚是煎熬。我一方麵不太想見到那個冷冰冰的蘇沅,不想與他逃亡;另一方麵,我又想去看看那個黑色短發的冰冷少年,想告訴他自己已經什麼都知道,想和他一起離開淺川,去他當初準備的地方。
或許我可以嘗試跟蘇沅待在一起,待一輩子。
想通了這些,我歎了口氣,覺得又要麵對那具黑衣人屍體。
手指在密碼上按下幾個數字,指紋識彆後,隨著一聲清脆的開門聲。
我拉開了大門,門內玄關處灰暗,完全看不見裡麵的情況,隻感覺到一人衝向我。
我立刻做好防禦,按下燈開關。
玄關燈亮,那個人衝向我的人終於暴露在我麵前。
他穿著淡藍色的背帶短褲,身上粉色的衣服、頭上粉色的頭發、還有那張被天使吻過的臉,就被我的反擊打中。
我聽見一聲“啊!”
那個人就摔倒在我腳下,說著“哥哥,你乾嘛打阿沅!”
那軟糯如同般的聲線,那滿是撒嬌的聲音,都讓我麵部肌肉抽搐。
我正在自我懷疑,覺得自己剛剛好像聽見“阿沅?”兩個字。
我看著他,說出“蘇沅?”
那個粉色頭發的小少年點點頭,帶著一臉燦爛的笑容看著我說著“哥哥壞,都不接住阿沅!”
接住阿沅?
我後退一步,看了看自家門,又看了看玄關處乾淨的地毯,說出“你這人設換的有點嚇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