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今天破戒了嗎!
趙琨還是說不了話。
他偏癱在床上,顫顫巍巍抓著劍,還想著用力刺進身體裡去。
如今他這個樣子,已然生不如死了。
但寧小茶不見了,祁隱預感出自他的手,哪能輕易讓他死了?
他收回劍,改為架在鄧福順的脖子上,威脅著“你什麼都知道,你來說。”
他知道鄧福順是趙琨的心腹,知道他的一切謀算。
但鄧福順作為心腹,自然忠誠,哪會輕易說呢?
他麵無畏懼,開始談條件“皇上想見太子,真正的趙氏太子。”
“是嗎?”
祁隱收回劍,目光轉向趙琨,語氣輕飄飄的冷冽“你想見自己的兒子?”
趙琨流著淚,一下下點著頭,嘴裡嗚嗚說著什麼,全然一副老弱衰翁的可憐模樣。
但祁隱沒有一點心軟,兀自歎著“可惜,你隻能見到一副骸骨了。”
這話就太傷人了!
趙琨頓時淚如雨下,瘋狂搖著頭,顫巍巍的雙手抓著他的手臂,像是要掐死他,嘴裡發出斷斷續續的痛哭聲音“啊——啊——”
那模樣真的太可憐了!
鄧福順看不下去,怒道“夠了!你彆這麼折磨他了!他怎麼說也是寧良媛的親生父親!”
“所以她人呢?”
祁隱被人捏著軟肋,很爽快地說“你說出她在哪裡,我立刻就讓你們見他。”
鄧福順聽了,話音一轉“為皇上叫禦醫吧。什麼人帶走了寧良媛,隻有皇上知道。”
他這是拿寧小茶給趙琨當護身符。
趙琨現在說不了話,必須請禦醫治療。
沈卓一旁小聲提醒“皇上,眼下退位詔書為重。”
祁隱也分得清輕重,就讓人取來紙筆,拍在趙琨麵前,讓他寫退位詔書“你毒殺太子在前,又謀害皇後在後,趙琨,如果你還有一絲良心,就該向天下闡明己罪,宣布退位。”
趙琨又是“啊啊”一通亂叫。
沒有人明白他的意思。
顯然他這個模樣,一時半會是寫不出來的。
祁隱看得緊緊皺眉,卻也沒辦法,隻能派人去叫禦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