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今天破戒了嗎!
“微臣惶恐。”
“皇上息怒。”
“皇上三思。”
……
他們說著示弱的話,但還是長跪不起。
祁隱見了,臉色森寒,怒喝道“朕今日見這喜色不夠紅,如果你們還跪這裡擋著道,那就彆怪朕手下無情了。”
大臣們聽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想挨罰,就有退縮之意了。
祁隱看出他們有退縮之意,話音一轉“今日之事誰是領頭羊,朕會查個明白,敢在朕的登基大典鬨事,焉知他是不是受了敬王的指示?諸位大臣也好好想一想,今日跪在這裡,是不是被敬王的奸細利用了?”
他提到敬王奸細,不僅是把事情鬨大了,也有轉移矛盾的意思。
當然,還“提醒”了他們——那些跟敬王有勾連的大臣,正全家入獄待審呢。不想落得他們那樣的下場,就趕緊起來,撇清關係。
不得不說,他這一招很高明。
“皇上息怒。”
陸續有大臣站了起來。
自然也有頭鐵的大臣還跪著,不多,就三人,還都是禮部的大臣。
他們是老學究,最是捍衛祖宗禮法。
祁隱知道他們沒有惡意,卻也不慣著,直接下令“來人,把他們拉下去。既然他們不想參加朕的登基大典,那就不用參加了。”
立刻有侍衛上前拉人。
那些大臣被拉走,還在高呼
“皇上,此事於禮不合啊!”
“皇上,您如此寵幸寧氏女,有妖女禍國之危啊!”
“皇上,老臣對大祁之心,天地可鑒啊!”
……
場麵就很壓抑而凝重。
三個年近六十的老臣這麼被拖拽著下去,也很難看。
寧小茶看不下去,就出了聲“等下——”
祁隱見她出聲,心裡一緊,以為她心軟了,忙低聲說“小茶,這事我很快會處理好,你不用管。”
寧小茶搖頭,認真道“此事因我而起,我怎麼能不管?”
她被喊多了妖女、禍水,也想借機為自己正名“阿隱,我想試著自己解決,可以嗎?”
祁隱麵對她的請求,哪裡說得出拒絕的話?
他點了頭,默默抓住她的手,想著傳遞她力量。
寧小茶得了他的支持,滿麵含笑地看向了眾大臣,問道“各位說妾禍國,那妾都做了什麼禍國之事?”
禮部尚書餘慶則第一個說“你魅惑君主,引他涉險,難道不是禍國?”
寧小茶聽了,冷笑著反問“我是皇上的女人,皇上涉險救我,原來還是做錯了?就因為他是皇上?身份尊貴?所以哪怕自己的女人遇險,還是要穩居皇宮,無動於衷?真可笑!你們這是要斷絕他男人的血性嗎?他是皇上,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傳出去就好聽了?你們口口聲聲說一心為了大祁,原來看著你們的君主背上貪生怕死的懦弱之名,就是你們的忠心?”
她反駁著,就道德綁架上了。
關鍵餘慶則還真的被綁架住,一時無話可說了。
禮部侍郎許文鬆看他沉默,就出聲了“妖女休要花言巧語!你未得冊封,便逾矩穿上皇後的吉服,難道不是魅惑君主換來的?”
寧小茶料到有這一茬,繼續反駁“你們說妾魅惑君主,那是不是意味著你們質疑皇上的品行?認為他是個意誌不堅定的男人?皇上複辟前,一呼百應,你們更是山呼萬歲,難道不是為皇上的個人魅力所臣服?”
不是為皇上個人魅力所臣服,那就是為形勢所迫。
她在暗示他們一個個才是貪生怕死、沒有個人意誌的人。
許文鬆自然聽得出她的言外之意,當即叱道“這妖女舌燦蓮花,確有蠱惑人心的本事,皇上千萬要明察啊!”
這是攻擊她能言善辯了?
原來太會說話,還是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