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今天破戒了嗎!
宮人迅速牽來了馬。
侍衛們也整裝待發。
祁隱安排雪狼留在宮中保護寧小茶,就帶了侍衛,騎馬去追人。
也是巧,一隊人馬才出皇宮,就在城門口遇到了回程的琅璀。
“籲——”
祁隱勒住馬韁繩,其實猜出了他的來處,還是問了“琅哥,你從何處來?”
琅璀說“我去送了一空大師,這才回來。你這是去哪裡?”
祁隱說“去見一空大師。”
琅璀“……”
還真應了一空大師的話若他知道我離開,定然來追,勞你傳句話,就說……我跟他塵緣已儘,不必再見。
真是殘忍的一句話啊。
他也如實傳達了“不必去了。一空大師說……你們塵緣已儘,不必再見。”
祁隱聽了,心裡一寒,沒想到一空大師會這般無情。
嗬,塵緣已儘,不必再見?
但他必須見他。
“知道了。”
他一夾馬肚,繼續追人。
琅璀見了,甩著馬鞭,就追了上來,問道“為何還去?你是想問姑母遺體失蹤的事嗎?我也問過了,他說趙琨曾對姑母有意,可能不想她跟姑父合葬,就偷偷改葬了彆處,這事我覺得可以去問下那個鄧公公。”
祁隱聽了,覺得有些道理,就掃他一眼,回道“那你去問吧。我要先去見他一麵。”
琅璀見他執意要去,就提醒了“你知道他們具體的行進路線嗎?你就這麼去追?”
這話倒是點了祁隱,也讓他冷靜了下來“那就勞煩琅哥帶路了。”
琅璀“……”
得,他倒是給自己尋了個麻煩來了。
同一時間
一空大師安排由哲禪師帶人前往明空寺,自己則改了目的地,讓予惠禪師駕著馬車載著他,輕裝簡行,前往吉州。
“為何?”
由哲禪師對這個安排很不解“師傅,吉州正亂著,那還是敬王的地盤。尤其您的身體還不好,恐、恐怕會——”
圓寂在那裡。
他不知一空大師就是準備圓寂在吉州。
在一空大師看來,祁隱沉迷兒女私情,置家國不統一而不顧,坐看敬王發展壯大,乃是養虎為患,他必須做點什麼,推他展開行動。
但他們有了隔閡,他說什麼,他都不會聽了。
既然他不聽,那他就隻有這一具枯骨可以利用了。
他母親遺體失蹤,他要追回,換他的遺體呢?
“阿彌陀佛——”
他雙手合十,沒有跟由哲禪師說出自己的謀算,就邁步上了予惠禪師的馬車。
予惠禪師身寬體胖,又生的高大,就特彆占空間,所以,他專門坐了一輛馬車。
他見一空大師坐上來,就坐到外麵,駕著馬車了,對於由哲禪師的問題,回了句“師傅有師傅的道理,我們能做的就是相信師傅,追隨師傅,阿彌陀佛——”
由哲禪師覺得他是愚忠,提醒道“師傅近來的身體很不好。”
他是暗示一空大師可能會在吉州圓寂。
但予惠理解成了“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師傅的。”
由哲禪師聽他這麼說,頓生絕望,歎息道“予惠啊予惠,師傅給你的智慧,都被你吃進肚子裡去了嗎?”
他瞥一眼他的體態,又道“你能照顧好自己就不錯了。”
他不放心予惠照顧師傅,另外安排了幾個小沙彌跟著,然後,帶著剩下的人回明空寺。
兩輛馬車分道揚鑣。
祁隱跟琅璀追來時,就追了空。
“籲——”
祁隱不知內情,勒住韁繩,奔到馬車前,語氣恭敬又不乏威嚴“大師請留步。朕有事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