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拔出劍,鮮血濺出來,甚至濺到了自己的臉上。
他伸手擦去了,眉眼高傲,似乎在睥睨著他們,緩緩說“朕很想禮賢下士,但也要你們先是忠君愛國之士,不是嗎?”
這一刻他確有帝王的威嚴。
璋先生向來不畏權貴,也要為他這一刻的帝王威嚴,暫時低個頭了“皇上所言極是。”
祁隱見他低頭,便也沒再說什麼,拎著劍,就轉身離開了。
“士可殺,不可辱!”
段玉卿見他離開,又作上了“祁隱,你有本事就殺——”
璋先生及時捂住他的嘴,在祁隱回頭時,笑道“皇上息怒。我以後會對他嚴加管教的。”
祁隱看著兩人的姿勢,若有所思地說“那璋先生可彆讓朕失望。朕呢,很樂意喝你們的喜酒。如果你需要賜婚,朕也會準許的。”
“唔、祁隱——”
你去死!
段玉卿沒發出後麵的聲音,就被璋先生用手堵死了。
一直到祁隱離開,也走了很遠,璋先生才鬆開手。
“呸呸呸!”
段玉卿嫌惡地朝他吐口水“你有病,我可以幫你治!其他的,你就彆想了!我對你沒一點興趣!”
璋先生看他就像在看一個非常不聽話的孩子,嘴巴還很聒噪,就直接點了他的穴。
他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幫他處理腿傷。
“不想殘疾,你最好老實些!”
他這是什麼勞碌命啊!
自從跟琅璀來了這裡,就沒一天清閒過。
但他必須來。
他的根在這裡。
他失去的記憶,他還沒放棄追尋。
他看著滿麵鮮血的段玉卿,不知為何,忽然就覺得他一定是他很重要的人。
但會是什麼人呢?